“我不會讓耿先生受氣的。”李云雀低聲道。
“你是你,反正我們是不會讓他過上好日子的。”中村櫻子笑道。
“櫻子姐,我要是以其他身份回到櫻墅,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李云雀道。
“不會的,營川很多人都知道,我在招保姆。
只是,我這個人要求太高,沒找到合適的罷了。你以保姆身份進到櫻墅不會有人懷疑的。”
“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等我有了新身份,就第一時間與趙玫聯系上。”
“那也不急,一個月后,你在家里穩定了,再出門聯絡也來得及。
總之,我要的就是安全,咱們這個家不能有任何漏洞,你懂嗎?”
“櫻子姐,我懂的。”李云雀道。
“好了,你繼續幫我留意,有沒有刺殺我的人。過了明天,我們就回營川了。”
“好,櫻子姐。
耿先生,你的按摩手法真的很好,能不能教給我?”李云雀起身道。
“這種頭部按摩,需要手很有力氣,你一個姑娘做不到吧。”
“不會的,我的手很有力。
你教我,就行了。
等我學會了,我來給櫻子姐和徐行長按摩,也讓你多休息休息。”李云雀道。
“那,有時間教吧。”耿直道。
“晚上也沒什么事,你就教吧。”中村櫻子道。
“那我就教教。”聽到中村櫻子的話,耿直無奈道。
說完,耿直開始手把手,教起李云雀穴位之類的常識。
這個時候,中村櫻子胃里的酸水涌了上來,強忍著咽了下去。
對正給李云雀講著穴道的耿直,道:“耿直,你過來,我胃口不舒服,幫我把把脈。”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耿直連忙走了過來,坐在中村櫻子身邊,右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幾分鐘后,耿直放下了中村櫻子的手腕,思量片刻后,道:“櫻子,你現在的脈象有喜的癥狀,應該是有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我就覺得最近怎么身體總疲憊呢,原來是這樣啊。
都怪你,我都懷上了,你每天晚上還不老實。”中村櫻子怪罪道。
“都怪我,都怪我。不過,把脈有的時候并不準,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也不急這幾天,回營川再看吧。”中村櫻子靠在耿直的懷里,道。
一旁的李云雀見狀,來到中村櫻子身邊道:“櫻子姐,恭喜你了。”
“你沒聽你的耿先生說,喜脈有時候不準么。不過,真要是有了,倒是給了你進櫻墅的更好理由。”
“櫻子,你這話什么意思?”耿直不解道。
“耿直,你也清楚,營川城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也是暗流涌動,很多人都在盯著我們。
讓云雀進到我們這個家,一定要有個充分理由。
之前,我想的是做我們孩子的保姆。不過,做保姆進出櫻墅就不那么方便了。
現在好了,我有身孕,做了貼身丫頭,沒人會質疑了。”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不過,你不是想讓云雀去美國聯系趙玫嗎?
她要是做了你的貼身丫頭,她還怎么去呢?”耿直不解道。
“她做了我身邊的人,我讓她去哪,誰能知道?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云雀,憑云雀的能力,對付這些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櫻子姐,一定沒問題的。”李云雀道。
“也是,這個理由倒是很充分。”耿直點頭道。
“云雀,你愿意做嗎?”中村櫻子向李云雀問道。
“櫻子姐,我愿意。”李云雀應聲道。
“愿意就好,后天一早回營川,到營川后,李云雀就再也不存在了。”
“我知道,未來營川,不再有李云雀這個人了。”
“櫻子,明天我帶著云雀再拜會一下江城這邊的政要,你有沒有什么安排?”
“有啊,我那個不爭氣的堂弟要來拜會我,我也不能不見。”中村櫻子嘆聲道。
“他一個人來?”
“不是,打電話說,帶著那個小野家族的孫女來。現在我這個堂弟跟小野光子訂婚了,比以前風光多了。”
“好,那你就一個人見他吧,我和云雀去市政府。”耿直道。
江城,中村俊福的住所。
自從兩個人訂婚之后,小野光子也住進了中村俊福家中。
與之前中川禮三比起來,中村俊福更年輕,家世也好,小野光子很是滿意。
特別是中村俊福在身體特別好,相貌雖然不英俊,但也不丑。,野性十足,這也是小野光子喜好的。
與中川禮三,比起來要強出很多。每天晚上,小野光子在這里,都是心滿意足。
對于小野光子,中村俊福已經有些疲于應付。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可沒辦法,誰讓自己看上了小野家族的地位,就算是疲于應付,也要勇往直前。
終于,該結束的結束了。
中村俊福躺在在小野光子旁邊,不停地喘著氣,保持幸福的樣子。
小野光子似乎也沒有了興致,對中村俊福說道:“中村君,明天我們要去見你堂姐了?”
“是啊,后天堂姐就走了,當然要見她了。”
“我不愿意去,一個堂堂的日本女軍官竟然嫁給了一個中國人,還為這個中國人生了兩個孩子,簡直是帝國的恥辱。”
“光子,話不能這么講。
耿直是滿洲國華人領袖,未來是要做滿洲國行政長官的,他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共榮。再說,有伊藤明道的背景,他說句話,很管用,我們還不得巴結巴結。”
“話是這么說,可我總覺得,不舒服。我就是要男人,也要帝國的男人,像你堂姐還是青木玲子那樣,讓中國人睡,我是做不到。”小野光子道。
“好,你做不到,那就不做,我是你的丈夫,還要什么別的男人。”
“你啊,就是嘴好。對了,昨晚機場被炸,現在有沒有什么線索?”小野光子問道。
“現在已經查到了敵人是怎么進到機場的了。”
“哦,怎么進到機場的?”小野光子問道。
“機場外面有條地下河能進到機場里面。”
“原來是這樣,那查沒查到是誰做的?”小野光子問道。
“沒有。”
“青木中佐沒向你下達任務?”
“安排了,畢竟機場只有憲兵隊的人能進到里面,其他部門都不準進入。”
“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跟徐浥塵有關系?”小野光子問道。
“應該不會,徐浥塵當天晚上住在青木玲子那,他手底下那幾個人不都讓你盯著呢么?”
“這倒也是,可是我總覺得這個徐浥塵有問題,只不過沒發現罷了。”
“徐浥塵畢竟是華北司令任命的軍官,要是沒有證據,還是不要猜疑的好。”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只不過沒發現罷了。”小野光子道。
“你放心,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我們兩個人都在盯著他,他要是有問題,一定能查出來的。”中村俊福道。
“早晚會的。”說著,小野光子粗壯的小腿又搭在了中村俊福的身上。
中村俊福知道,這是小野光子又有心情了,自己還要繼續。
于是,翻過身來,將小野光子壓到身下。哪怕耗盡最后一絲力氣,也不能停下。
慕府,已經午夜,徐浥塵來到了白娉婷的房間。
見白娉婷還睜著眼睛,徐浥塵道:“娉婷,你還沒睡呢?”
“睡過了,又醒了。”
“還想著昨天的事呢?”
“是啊,昨天的事太可惜了。要是能多派幾架飛機,也許江城機場就徹底摧毀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重慶政府太過復雜,沒辦法說清楚。以后,我們再想辦法吧。”徐浥塵攔著白娉婷的細腰道。
“這樣的機會也許只有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碰到了。”白娉婷搖頭道。
“沒關系的,相信我,日本最多還能蹦跶一年多了。”
“師兄就算你說的沒錯,這一年多還是要死不少人的。”
“那么就爭取,少死一些人。”徐浥塵道。
“江城機場這個釘子不除,想少死些人太難了。”白娉婷搖頭道。
“不,沒你想的那么難,我們一定有辦法拔掉這個機場的。”
“師兄,我信你的。”
“那就睡吧。”徐浥塵吻了吻白娉婷的臉頰道。
白娉婷是徐浥塵身邊女人中身材最為嬌小的,只有一米五幾的身高,也正因為身材嬌小,才能在地下河道,進退自如。
抱著白娉婷入眠,盈盈可握,徐浥塵格外地愜意。
今晚也不例外,一番親熱后,白娉婷在徐浥塵懷中沉沉入睡了。
徐浥塵卻有些睡不著了。
機場沒有按預期被炸,兩湖戰事將持續吃緊。
河對岸的核武器研制,應該已經開始,如果消滅在萌芽中,將來會貽害無窮。
雖然,二戰時候,日本并沒有研發出核武器。
可歷史上也沒有自己這樣的人存在,會不會觸發蝴蝶效應,這個誰也說不好。
看來,盡快將對面的核武器處理掉,還是很有必要的。
現在到過河對岸的,只有白娉婷一個人,其他人根本無法接近,自己要想辦法盡快接近目標。
可是如何接近,這又是一個難題。
現在看來,這家的途徑,就是盡快接近日本人的軍官俱樂部,把里面的科研人員控制住了,那研制核武器也就消滅于萌芽之中了。
可怎么接近軍官俱樂部呢?
徐浥塵依舊是一團霧水,想不出所以然來。
江城賓館,中村櫻子房間。
上午中村俊福和小野光子帶著禮物來到這里。
見到已經三十許人的中村櫻子,小野光子頓時艷羨起來。帝國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可一點未見衰老,容顏依舊美麗。
“堂姐,就你一個人?”中村俊福問道。
“是啊,你姐夫去市政府了。”
“原來是這樣,我聽說內閣傳出來的消息,外務省要重用姐夫,讓姐夫擔任滿洲國最高行政長官。”中村俊福道。
“你姐夫才三十出頭,擔不了那樣的重任的。”
“我覺得,整個滿洲沒有人比姐夫更適合擔任這個職務了。”
“再說吧,他要是想,我就幫著他。他要是不想,做個營川市長也好。”中村櫻子道。
“堂姐,你是帝國女軍官中唯一的中佐軍官,姐夫又是營川城的市長,未來一定前途無量,到時候,我還要靠堂姐你來提攜呢。”
“你這是抬舉姐姐了,你有小野光子這樣的妻子,有了小野家族這樣的大樹,還用的到姐姐嗎。”中村櫻子道。
“中村長官,小野家族在帝國是威望顯赫,不過在中國,還是要靠中村長官你的。”小野光子附和道。
“那好,只要在滿洲有什么事,盡可以來找我,我是一定幫的。”
“那就,謝謝姐姐了。”中村俊福道。
因為有小野光子在,中村俊福無法向中村櫻子問及中川禮三的事,他不提,中村櫻子自然也不會說。
有的事,心照不宣可能更好。
將帶來的額禮物放下后,二人離開了中村櫻子的房間。
耿直和李云雀從市政府出來,見時間尚早,估計中村俊福還沒有離開,便帶著李云雀來到了凱倫咖啡坐坐。
這是李云雀第一次和耿直獨處,不知為什么,心里多少緊張起來。
見西點端上了桌,李云雀道:“耿先生,你用餐。”
“好。”耿直應聲道。
“耿先生,我們為何不回賓館?”李云雀問道。
“是這樣,今天上午,櫻子的堂弟中村俊福要來見她,我對這個人不感冒,不想見。
看時間應該還沒到,我們坐坐再回去。”
“原來是這樣。耿先生,既然沒有其他人,你能給我講一講當年的事嗎?”
李云雀問道。
“當年的事?什么事?”耿直道。
“我爸爸和我媽媽的事。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你和我父親父親都很熟悉,你說的話我想聽。
他們為什么要去上海?我在營川倒是聽過一些風言風語,不過,我不能信,我只信你的。”李云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