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熟睡中的李云雀動了一動。
耿直把了一下脈搏,知道她要醒了。于是,示意中村櫻子不要再說話了,防止李云雀聽到。
幾分鐘后,李云雀睜開了雙眼。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扣在床頭,雙腳也被耿直用繩子捆到了一起。
李云雀用力掙了掙,發現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她知道了,自己的掙扎是無用的。
不過,畢竟還在酒店,不在刑訊室,還是有機會逃脫的。
轉過頭,看見中村櫻子在前和耿直在后端坐在床邊,正盯著自己。
發現沒有其他士兵,李云雀道:“中村長官、耿市長,你們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啊?我哪里做錯了?要是做錯了,我馬上改。你們要是覺得我不好,可以把我換了。現在這個樣子,嚇死了”
聽到李云雀的話,中村櫻子道:“李云雀,剛才在江城市政府你喝多了,是耿市長將你抱到房間的。
可沒想到,這一路抱下來,耿市長覺得你身材很好,而且通體幽香,便有了心情,跟我說想把你收來。
我一想,既然你們耿市長有了心情,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圓房了。
可又怕你聽了,一走了之,就先把你綁上,問問你是否同意。
我跟你說說,耿市長人雖然三十出頭,不過身體保養的很好。即便家里有兩個妻子,你進家門也不會冷落你的。
雖然你相貌平庸了一些,身材很好,而且身上味道很好,娶進進門為耿家添丁,也是可以的。”
聽了中村櫻子的話,李云雀弄不明白中村櫻子究竟要做什么,于是說道:
“中村長官,你和徐行長都是川城數一數二的美麗女子,我李云雀相貌平庸,怎么會入耿市長的法眼。你不要取笑我了。我能做好耿市長的秘已經心滿意足了。”李云雀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你的耿市長就是看上了,你說怎么辦?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這是強人所難,那我不同意了。”李云雀心里這么想,可嘴上卻不能這么說。
“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你就回川吧,你這個文員不用了,以后也不用來市政府上班了。”
“中村長官,你這是強人所難啊,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你怎么說給我開除就開除了。”李云雀連忙說道。
“你不順著我意,我干嘛要順著你的意思?我就強人所難了,你同不同意啊?”中川櫻子道。
“我,我愿意…”李云雀低聲道。
“愿意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呢。那你們今天就洞房吧,回川再給你補辦婚禮。”中村櫻子道。
“我…不行,沒名沒分的,一定不行。我還是個黃花姑娘,即便給他也得有名有份的。”李云雀道。
“不行也得行了,你要是不想和你的耿市長入洞房,外面可有不少的憲兵,我一句話,就不由你了。你也知道這幫士兵,見到女人想看到狼似的。你還是黃花閨女,可別讓他們白白糟蹋了。”中村櫻子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你也是女人,怎么這樣難為女人呢?你要是這樣,我收回我的話,我不同意,說什么都不行。”李云雀怒道。
“那就別怪我了,我一聲令下,外面的守衛可就都進來了。這班人還是什么人,你可可要想清楚了。”中村櫻子道。
“我…我同意了。不過,我的手你要解開,否則…不行。”李云雀道。
“解開你的手,你要是自盡怎么辦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牙齒里面的毒藥已經被我取出來了,想自盡沒門了。不過,你這幫特工有很多辦法死去,我還是小心為好。”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李云雀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被中村櫻子發現了,不過,既然被她發現了,為什么不把自己抓起來,而是要讓自己和耿直圓房呢?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李云雀正想著,中村櫻子道:“李云雀,我還知道,你是易過容的,現在的臉,不是你真實的臉,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李云雀知道自己沒必要隱瞞了。
于是說道:“中村長官,的確,這不是我真實的臉。”
“承認就好,看你的身材還有身上的味道一定是個美女。我家耿直有福了。那你說說,接近耿直的目的吧。”
“很簡單,我喜歡上他了,就想辦法接近他。
不過我聽說,中村長官不愿意好看的姑娘接近耿市長,我只能扮丑了。”
“原來是這樣,理由很充分,我不信也不行。
不過,你的真實身份最好還得交代一下,否則,我不會輕饒你的。”
“真實什么身份,什么真實身份?我就是李云雀啊。”李云雀故作不知道。
“那我就提醒一下你。
寧曉鋒、賽小仙,他們是誰?是不是你的父母啊?”
中村櫻子知道是要攤牌的時候了,直言不諱道。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李云雀更是心驚,自己的父母除了自己養母,其他人根不知道,中村櫻子怎么知道的?
難道她是詐自己?
“寧曉鋒?賽小仙?他們是誰?我不認識”李云雀道。
“還裝,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那我剛才說的作廢。我讓外面的憲兵排排隊,來臨幸你,怎么樣?”中村櫻子冷冷說道。
“萬萬不可,我…”李云雀向中村櫻子身后的耿直望去。
耿直見狀道:“櫻子,讓我跟她說幾句,行嗎?”
“你是我家先生,你說什么當然行了,你問吧。”中村櫻子道。
耿直站到床邊道:“李云雀,你是寧曉峰和賽小仙在上海的女兒,你的真名叫寧思盈,是不是?這是九年前,你父親跟我說的。”
“耿先生,我…我承認我是他們的女兒寧思盈,你是怎么知道的?”看著耿直,寧思盈有一種特別的信任感,說道。
“還好,寧二哥的孩子還在。我已經差不多猜出來的,只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耿直道。
“耿市長,原諒我之前騙了你,沒和你還說實話。”
“沒關系,你要是寧二哥的孩子,你已經加入軍統了?”耿直道。
“我,是…”李云雀猶豫后,道。
“軍統隊伍魚龍混雜,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這個,不趕走日寇,我是不會脫離組織的。”
“口氣倒不小,我倒是看有多事。”中村櫻子道。
“櫻子,先讓她把話說完吧。你的任務是接近我?”耿直接著問道。
“不是,我的任務是刺殺她。”李云雀看了看中村櫻子,道。
“你是想通過接近耿直,接近我,再刺殺我?”中村櫻子道。
“是,就是這個意思。”李云雀道。
“你看現在多好,沒用刑,就招了。”中村櫻子道。
“那是因為耿直問我,換成你我不會招供的。”李云雀怒道。
“在我手下都說不招,可沒一個能挺住嚴刑的。真要是把你帶進刑訊室,你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恨不得殺了你,怎么會向你屈服?”李云雀怒道。
“我殺了你父母?你聽誰說的?”中村櫻子道。
“我父母犧牲的時候,你是川城最高長官,不是你,是誰?”李云雀道。
“當時川城,除了海軍情報處,還有特派組、關東軍、特高課,你怎么就認為是我殺的?”中村櫻子道。
“不是你的,還有誰?”李云雀道。
“李云雀,你的父母真的不是櫻子殺的。殺你父母的是關東軍和特派組,這是真的。”耿直道。
“你是替她說話,我不信。”李云雀道。
“你現在是我的犯人,我用得著他替我說話嗎?我中村櫻子一向敢作敢當,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中村櫻子道。
“耿市長,我的父母是怎么犧牲的?”聽了中村櫻子的話,李云雀看起來不像有假,于是向耿直問道。
“你的父親是為了把龍骨運出川城,暴露的身份,被敵人發現。當時是關東軍派兵追殺你父母的,他們犧牲在川城東北方向溝沿村,寧家祖宅。
當時追殺你父母的,確實不是櫻子派的人,而是關東軍和關東軍情報組。”耿直道。
“你說的是真的?”李云雀問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的。”耿直道。
“那我,信你的。”李云雀低聲道。
“所以,你殺錯人了,我不是殺你父母的罪魁禍首。”中村櫻子道。
“那你也是殺我同志的元兇,作為軍統特工,除掉你也是應該的。”李云雀怒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殺我?我要是殺你,可就太容易了。再說,你們軍統人,一個個貪財好色,就算我不殺他們,也有其他人動手的。”
“既然你很容易把我殺掉,為什么不殺?”陸阡陌道。
“因為我想留著你,做我的助手。要是你愿意的話,甚至還可以圓了你的夢,可以成為這個家的一員。”
“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是不會做漢奸的。”
“我沒讓你做漢奸,我只是為這個家做事,不是為日人做事?”中村櫻子道。
“怎么做事?”李云雀問道。ωωω.九九九)xs(
“那就我跟你說說,做不做在你。
據我觀察,這場戰爭用不上兩年就會結束了。我要提前準備,戰爭結束前,帶我全家離開這里。美國那邊已經有接應,國內我需要有一個人幫我運作這件事,我覺得你很合適。”
“為什么選我?”
“第一,感覺你跟有事;第二,你喜歡耿直,女人一喜歡男人,一般不會變心了。還有,你懂易容術,我把李云雀這個身份除掉后,可以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留在我們身邊。你決定咋么樣?”中村櫻子問道。
李云雀思量片刻,對身邊的耿直道:“耿先生,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可以信她的。”耿直道。
“可是,我是堅定的三民主義者,怎么可能背信棄義呢?”李云雀道。
“你要是不愿,就徹底消失。
你們這些特工,遇到了心愛的能在一起的不容易,跟了耿直,總比陪人睡覺要好吧?”
“你說,我能成為你家里一員,你能做主嗎?”李云雀問道。
“能,當然能。”中村櫻子道。
中村櫻子話音剛落,耿直道:
“不行,絕對不行!
她是寧二哥的孩子,是我侄女,怎么可以成我的女人?”
“你和寧曉鋒也沒有血緣,他的女兒怎么不能娶?
再說,你就比他十多歲,才三十出頭,也不是七老八十了。你要是不好跟曉蕾說,我來說。李云雀,是不是啊。”
“只要耿先生答應,我會成為這個家一員,我就同意。做小做妾,我都愿意。”李云雀道。
“李云雀,我和你父親是從下長的兄弟,怎么能和你有染呢?絕對不行。”耿直拒絕道。
“耿直,這件事我定了,曉蕾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當年趙玫沒有反對,現在李云雀一樣不能反對。
有她在,我們更方便與趙玫聯系,甚至可以讓她往返美國。
櫻墅里還有五個孩子,我們離開這里倒不困難,這五個孩子怎么辦?你得為他們著想。”中村櫻子道。
“那也不行,以前趙玫是不得已,現在還是有別的辦法的,我不能娶李云雀。
再說,曉蕾也不會同意的。”耿直道。
“李云雀,你看這樣好不好,回川之后,見過徐曉蕾再說這件事。
這么說吧,你的耿先生要是不得到我和徐曉蕾同意,是不敢碰別的女人的。”中村櫻子道。
“中村長官,我答應你,我會做好你的助手的。”李云雀道。
“爽快,耿直,把李云雀的手銬取下來吧。”中村櫻子道。
“櫻子,取下來好嗎?萬一她對你不利?”耿直道。
“沒事,李姑娘還是聰明人,不會找不聰明的事的。”中村櫻子道。
“那好。”說著,耿直將她的手銬取了下來。
李云雀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中村長官,我以后就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