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蕾有什么困難,都會第一時間請求中村櫻子幫助。而中村櫻子能在營川城這般呼風喚雨,與耿直掌管政府,徐曉蕾掌管金融也是息息相關的。
可以說,這家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耿直依舊沒有一個孩子隨自己的姓氏,這個多少有些遺憾。
當然,在大洋彼岸的美國,趙玫的孩子,跟著耿直姓了耿。
想到了趙玫,耿直心中深深自責起來。
對于趙玫,耿直只有深深的愧疚。
趙玫是那樣的優秀,卻不記名分,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只求為自己留一個孩子。
有了身孕后,便回了美國,為這個未來鋪路,自己獨自撫養自己的骨肉,在那里等著自己。
這份愧疚,本來以為再也無法報答了。
現在,徐曉蕾聯系上了趙玫,也許當年欠下的情債還有機會彌補。
徐曉蕾,中村櫻子,趙玫,三個優秀的不能再優秀的女子,不約而同地愛上了自己,這令耿直有一種莫名情緒,又榮幸,又自責。
還好,這些年徐曉蕾和中村櫻子相處十分融洽,情同姐妹,沒有任何的爭風吃醋,算是讓自己心安一些。
可是,耿直還是覺得,自己愧對了她們。以至于這些年,自己在家里沒有任何脾氣。
無論是中村櫻子的戲弄,還是徐曉蕾的發火,自己都忍著,一聲不敢言語,生怕惹她們生氣了,讓她們不高興。
不過,李云雀的突然闖入,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耿直總覺得這個李云雀有些神秘,或許真的會和自己發生些什么。
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可不知為什么,中村櫻子一直沒有動李云雀,這令耿直很奇怪。
按中村櫻子的手段,讓李云雀消失,再容易不過了。
也許,中村櫻子是真的在考驗自己吧。
櫻墅,二樓臥室。
徐曉蕾笑道:“櫻子,今天你怎么不讓耿直來按摩了?”
“他也有累的時候,我也有累的時候。總按摩,雖然很舒服,身體也有吃不消的時候。
你也不知道耿直,他對我可不像對你,這么多年了,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生猛的很。”
“沒想到,你也有怕他的時候啊?”徐曉蕾笑道。
“怎么沒有。現在一想和他第一次完事,差點給我掐死,都有些后怕。他的一雙手是那么有力氣,想掙脫都掙脫不開。真要是掐死了,這些年的幸福生活,就沒有了。”
“他那時候,也是氣的吧。”
“他那可不是生氣,估計覺得被我算計了,心里有火。
不過細想想,他要是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過,就算我算計了他,他也不可能強占了我。
我只是給了他一個臺階,讓他心安理得罷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讓你算計了。”徐曉蕾道。
“那個時候,耿直心里只有你,生怕失去你,才那么氣惱的。還有,那時候他還是你們組織成員,你們也是有紀律的,跟一名日本女軍官有染,他是不好解釋的。”
“那一次,我真的不想原諒他了。
可一想到你的位置,如果耿直真的能和你保持密切的男女關系,對我們地下工作太重要了。加上,我也喜歡他,不想離開他,就忍了。”徐曉蕾道。
“你答應耿直和我在一起之后,就不一樣了。在盛京被偷襲,耿直又救了我的命。
回到賓館,耿直折騰了一晚上,這時候,我第一次體驗到了愛。
雖然,不到十五歲時候,就被大島浩夫這個畜生霸占了身子,忍辱負重將近三年,直到中村浩介認了我這個女兒,這樣的日子才結束。
可這三年,每次被大島浩夫占有,都覺得惡心。
而這一次完全不同,簡直太幸福了。當時我就一個感受,我可以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哪怕去死。
現在想想,那次在東亞賓館,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十年了。”
“是啊,一晃都快十年了。那一次,我也是有意給了你們獨處的機會,去我二哥家住的。沒想到,耿直這么痛快就跟你同房了。”徐曉蕾道。
“所以說,你我心意是相通的。雖然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可并沒有太多的妒忌,反而越來越好了。”
“我也沒想到,咱們這個家能這樣的和諧相處,不僅我們大人,我們的孩子也都相敬如賓。
所以我才下了決定,等到抗戰結束,跟你一起離開這里。
你說的對,即便離開這個國家,同樣可以愛國,同樣可以為這個國家做貢獻。”
“曉蕾姐,這一點我們又想到一起去了。本來,這件事不好操作,現在有趙玫在海外運作,就容易很多了。對了,曉蕾姐,最近和趙玫聯系了嗎?”
“聯系了,她用暗語說,這幾年來,她已經將我們的新身份辦好,我們一到那邊,就可以開始我們新的生活了。”徐曉蕾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了,臨時辦理身份,會讓那邊人懷疑。要是提前幾年辦理,就不一樣了。”
“可每次想到要走,我又開始覺得舍不得了。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同志,離開他們,我總是覺得可惜。”徐曉蕾道。
“曉蕾姐,這還不容易。等我們在國外穩定了,把他們也接過來不就完了?這些事,好安排的。”
“是啊,也只好這么想了?”徐曉蕾喃喃道。
“曉蕾姐,過兩天我和耿直就要去江城了,你可要多多加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吧。”
“我可不放心,這么多年,雖然有時候我不在營川,有時候你不在,不過我和耿直一起離開營川,這才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腦子聰敏,一般人很難算計到你。
所以我和耿直不在你身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我不想你出事了。”
“這個我清楚,我會小心的。
櫻子,你和耿直去江城也要多加小心,畢竟不在營川,軍統那邊一定會組織殺手,刺殺你的。
還有,那邊地下黨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搞不好也會有人提出刺殺,你和耿直都要小心啊。”
“曉蕾姐,這十年,我每一天都有人要殺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的警覺,還有耿直的身手,可不是別人能比得了的。”中村櫻子道。
“那也要注意。你走這段時間,洋子和光夫就交給我吧,回來一定沒有事的。”徐曉蕾道。
“曉蕾姐,我要是個男的,一定會跟耿直搶你的。”中村櫻子挽了挽徐曉蕾胳膊,道。
“那你也追不著,我愛他,很小時候就愛了。”
“那可不一定,你看現在我是一個女的,你不是跟我都很好嘛。”中村櫻子道。
“你要是男的我就會敬而遠之,不會天天和你在一起了。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了耿直哥。即便后來他有了你,我也沒后悔過。”
“耿直確實很好,長得帥身體還好。我戲弄了他十年,他的能力一點沒有下滑,真好。”中村櫻子笑道。
“你啊,就是三句不離他的身體。一天不讓他出出力,就像少點什么似的。”
“我和你不一樣,你心里明明想,嘴上也不說,我想了就說。要不是這十年我這么戲弄他,你能這么享受嘛。”
“沒有你,我也一樣。”徐曉蕾白了中村櫻子一眼,道。
“我才不信呢,就你那扭扭捏捏樣子,耿直不會那么主動的。
這說一說,我又有心情了,我去對面屋把他叫進來。”中村櫻子道。
“都這么晚了,耿直哥都睡了,你別折騰他了。”
“我才不管呢,你說的對,我可不能讓他閑著,你等著吧。”說著中村櫻子來到耿直房間。
耿直剛剛有了睡意,聽到門聲,見中村櫻子進到房間,問道:“櫻子,有什么事嗎?”
“有事。”
“什么事?”耿直拉著中村櫻子的手,道。
“過去,給了我哥曉蕾姐按摩去。”
“櫻子,這都快半夜了,明天吧。”耿直道。
“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會,我一天不給你們按摩,都覺得缺點什么。”
“那還磨蹭什么,過來吧。”中村櫻子見耿直拉了起來。
“好,我過去。”耿直起身道。
江城,慕府。
徐浥塵與白娉婷一番郎情妾意后,緊緊將她的嬌軀抱在懷里。
“娉婷,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龍城,我多么的擔心,生怕你出事。”徐浥塵吻的白娉婷的臉頰道。
“師兄,我說過,論逃生術,沒人比得上我。你不用擔心的。”
“那也不行,萬一出事呢。”
“不會的,明天我出門觀察一下,機場那邊有沒有什么機會。”
“我擔心,敵人早有防備,你就危險了。”
“我會注意的。”白娉婷道。
“師妹,我要回安安那邊了。”徐浥塵看時間已經到了子時,說道。
“你回去吧,在我這時間太長了,安安姐要不高興了。晚上,我自己睡。”
“好,那我就過去了。”說著,徐浥塵開始穿起了衣服。
回到慕安安閨房,徐浥塵脫下外衣,躺在了已經睡熟的慕安安身旁。
慕安安似乎有了察覺,睜開了一雙美女,道:“浥塵,你過來了?”
“是啊,和娉婷說完了話,就過來了。”
“不止說說話吧?你身上還有娉婷味道呢。”慕安安掐了徐浥塵一把道。
“嗯,親熱了一下。”徐浥塵道。
“你啊,就不會閑著的。這一路上,和趙曉雪有沒有火男女關系?”
“沒有,也不知道因為什么,這一路上趙曉雪不很高興,對我不理不睬的。”徐浥塵搖頭道。
“你看看,你就是這樣,離不開女人吧。”
“安安,我不會再有別人了。”徐浥塵抱了抱慕安安道。
“這可說不好,大戶人家的姥爺,就沒有從一而終的,你還是軍人,更是講究妻妾成群。現在你覺得不會再有別人了。過些年,我們幾個都老了,你又想這些事了。”
“我不會的,我現在知足了。”徐浥塵緊了緊抱著慕安安手臂說道。
“我才不信呢。對了,這一次你采購的藥材不錯,要是盟和保和堂長期合作就好了。”
“這個沒問題,再過幾天耿直耿市長就會來江城,營川寶和堂就是他的產業,一起碰一碰,不就行了。”
“是嗎?那到時候一定要見一見。”慕安安道。
“安安,咱們孩子都快四個月了,你說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一定要生個男孩。”慕安安道。
“其實女孩也好,你長的這么美,生的女孩也一定很美的。”徐浥塵道。
“那我也要個男孩,這個孩子是隨我慕家姓的,我要給慕家留一個后人。”
“好,生個男孩。”徐浥塵笑道。
“我跟你說要是玲子的孩子是男孩,我的孩子是女兒,就丟人了,所以,我這個孩子只能男孩,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徐浥塵連忙道。
營川,李云雀住所。
不知為什么,李云雀最近特別喜歡將自己的易容品取下來,照著鏡子看來看去。
果然很美,不比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差。
女為悅己則容,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遇到令她心動的耿直,自然想把她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只是,這樣的面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讓耿直見到。
李云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的過往。
父親母親的事,大多是養母告訴給自己的。
來營川城這三個月,又從不同途徑知道了父母當年的事。
自己父親寧曉鋒,是營川四大商行東記銀號的少東家。
自己的母親,一代名伶,國色天香的賽小仙。
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相識后,一見鐘情。
為了從戲班子給母親贖身,去南洋經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自己的爺爺將母親提前贖身,做了續弦。
后來父親為了母親與爺爺決裂,帶著母親離開了營川,去了上海。
再后來,父母都加入了復興社,在上海租界收集日本人的軍事情報。
十年前,營川墜龍,父母被復興社派到營川,執行任務。
直到一年后,雙雙犧牲在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