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馬上提審關海山。”中村櫻子道。
中村櫻子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小林副官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報告,中村長官,關海山出事了。”
“關海山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中村櫻子道。
“自從關海山投誠之后,我們就給他好吃好喝,還找女人陪他。
沒想到,就在剛才,他把碗摔碎,割腕自盡了。”
“你們這幫你,連個活人都看不住。”中村櫻子怒斥道。
“中村長官,他已經投誠了,而且每天花天酒地的,不像是能自盡的人,就疏忽防范了。”
“這個關海山早不自盡晚不自盡,偏偏趕到這個時候自盡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中川署長,中村禮三隊長來營川,關海山知不知道?”中村櫻子問道。
“這個…”
中川經二當然知道關海山就是中村禮三派到營川的,不過這件事不能跟中村櫻子說的。
至于關海山知不知道中村禮三到了營川,這個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應該,不知道。”
“這就怪了,種種跡象表明,就是關海山謀劃刺殺的中川禮三隊長,也正是這個原因,關海山自盡的。
按理說,關海山一定知道中川禮三來營川的啊。”中村櫻子故意道。
“這個,可能需要詳查才知道吧。”中川經二道。
營川,瑞昌成客棧。ωωω.九九九)xs(
徐浥塵和白娉婷回到客棧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六點,草草吃過飯后,徐浥塵、白娉婷和趙曉雪便聚到一起。
關上房門,徐浥塵小聲對趙曉雪說道:“曉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趙曉雪道。
“中川禮三被殺了。”
“中川禮三被殺了?是什么時候?”趙曉雪連忙問道。
“就在今天。”徐浥塵道。
“徐浥塵,你怎么知道中川禮三被殺了?”趙曉雪不解道。
“要不是我和師兄被中村櫻子叫到海軍情報處,我們都不知道,中川禮三竟然也到營川了。”白娉婷道。
“他也到營川了?”
因為之前孫掌柜已經告知趙曉雪要除掉中川禮三,趙曉雪心里明白卻故作詫異道。
“是的。中川禮三已經在營川呆很久了。
你還不知道,營川警署署長中川經二是中川禮三的堂兄,他們是堂兄弟。”白娉婷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中川禮三是來營川督辦關海山,一定要殺了徐浥塵了。”
“沒想到我活的好好的,他卻被殺了。”徐浥塵道。
“徐浥塵,中川禮三是怎么被殺的?被誰殺的?”趙曉雪問道。
“他是在營川到江城的火車上被殺的,只是被誰殺的,我也不清楚。”徐浥塵道。
“上級組織并沒有告知我們中川禮三已經抵達營川的消息,也沒有發出刺殺中川禮三的指令,難道是軍統那邊動手的?”趙曉雪道。
“不可能的。軍統在北方的地下組織,遠遠比不上你們,在火車上刺殺中川禮三,根本沒有那個能力。”白娉婷道。
“說來說去,還是營川這邊同志可能性最大的。”趙曉雪道。
“營川這邊同志,簡直太厲害了,這種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著手,他們就把中川禮三這樣的軍官給辦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徐浥塵道。
“徐浥塵,中川禮三被殺,日本人會不會懷疑到你?”
趙曉雪問道。
“不會,中川禮三是上午被殺的。
上午,我和娉婷在比武場,你和老包、大牛在客棧,都有人證物證,算不到我們頭上的。”
“那就好,能少不少麻煩。”趙曉雪道。
“中川禮三的堂哥中川經二倒是往我身上想了,不過,我們都沒有作案時間,也就沒法怪到我們身上了。
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徐浥塵道。
“什么事?”趙曉雪問道。
“關海山自殺了。”徐浥塵道。
“關海山這種叛徒,怎么可能自殺呢?”趙曉雪不解道。
“連我都不相信,不過這就是事實,他就是自殺了。”
“那就奇怪了,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怎么有膽量自殺。”
“我也很好奇,不過,關海山一死對我們很有利。”徐浥塵道。
“這話怎么講?”趙曉雪不解道。
“關海山禁不住嚴刑,已經承認他就是江城地下黨派到營川鋤奸的。
之前他交代鋤奸目標是我,現在中川禮三被殺,那他真正的目標有可能就是中川禮三了。
現在關海山已死,死無對證,這件事可以蓋棺定論了。”徐浥塵道。
“看來關海山死的時間太及時了,要是他不死,不承認的話,還不好推到他的身上。
如果關海山定性為地下黨,對我們其他同志也是一種保護了。”趙曉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他一死,再定性為地下黨,對你是最好的保護。”徐浥塵道。
“我越來越感覺,營川同志的厲害了。根本看不到這邊的同志,卻感覺處處都存在著。”趙曉雪道。
“有時候,我都想用用我的讀心術,探一探究竟。不過思來想去,還是算了。
中村櫻子、耿直都不是一般人,還是輕易不要嘗試的好。”徐浥塵道。
“是啊,這些人都太過神秘了。
反正后天我們就要走了,這個地方不是我們的主戰場,早些離開也好。”趙曉雪道。
“曉雪姐,你們上級有沒有水泵廠的消息呢?”白娉婷問道。
“上級組織已經來了消息,江城機場泵站的柜機確實營川水泵廠生產的,后天就要通過陸運整機運往江城,估計五天之后,就能送達。”趙曉雪道。
“有沒有辦法破壞了?”白娉婷道。
“有些難度。水泵廠表面是滿洲國政府的企業,實際上關東軍的兵工廠。
后天一早從從營川離開,派了一個小隊護送,想半路劫持,可能性不大。”趙曉雪道。
“營川這邊同志,已經得到這么全面的消息,其他的事,需要我們來做了。
我們回江城的火車是后天中午的,后天一上午,我們看看有沒有機會,完成這項任務。”徐浥塵道。
“浥塵,營川不比江城,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趙曉雪道。
“我知道,不過,什么事都靠別人來辦,還要我們做什么。
現在已經知道,后天一早,柜機就要出城,我們就要提早想想辦法了。”
“那好,我跟你一起完成。”趙曉雪道。
“曉雪,你還是在家運籌帷幄的好。咱們這幾個人,你身手最差,就不要親自冒險。
明天我讓娉婷,去水泵廠那邊偵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情報。”
“你又瞧不起我。”趙曉雪道。
“不是瞧不起你,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位置,你現在最適合的工作,就是和這邊地下黨保持聯系,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吧。”徐浥塵道。
“那也好,娉婷偵察到新的情報,需要這邊同志配合的話,我馬上聯系。”趙曉雪道。
營川,櫻墅。
今天,耿直、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心情都不錯。
吃過晚飯,哄著孩子睡覺后,一起回到了二樓臥室。
耿直似乎特別有心情,沒有等中村櫻子下命令,便和兩個嬌妻纏綿到了一起。
一直親熱了很久,方才消停下來。
中村櫻子癱在床上,推了推身邊臉帶紅潮的徐曉蕾,說道:“曉蕾姐,我看你今天挺有狀態啊,以前的嬌羞勁都沒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心情特別好,自然就不那么拘謹了。”
“你呀,就是工作壓力太大,今天除掉了中川禮三,心情才放松下來。
你看我就不一樣,工作壓力越大的時候,就越有心情。
耿大少爺也厲害,每一次都能讓我滿意。”中村櫻子狠狠咬了耿直一口說道。
“櫻子,我都讓你滿意了,你怎么還咬起我來了。”耿直揉著牙印道。
“像你不愿意似的,哪一回你不是一樣心滿意足的。今天晚上,開心了吧。”中村櫻子笑道。
“不是,為了讓你滿意嗎?”耿直低聲道。
“借口就是借口,就是好色罷了。要不是守著兩個天仙般的老婆,估計早就出去打野食了。”
“我才沒那興趣呢,也就你會總懷疑我。”耿直道。
“是嗎,我才不這么認為呢。要不是這么看著你,估計你早就放飛了。”中村櫻子道。
“櫻子,別逗她了。現在水泵廠的柜機有了著落,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柜機毀掉?”
“曉蕾姐,你就不會不總說工作,談點風月不好嗎?”
“沒辦法。之前是軍統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幫不幫都行。
現在不同了,上級組織也來命令,讓我設法將定制的柜機毀掉,延緩江城機場泵站修復時間,為兩湖戰場爭取時間。”徐曉蕾道。
“真麻煩,早這道這么多事,就不幫你了。”中村櫻子道。
“櫻子,我求你的事,你就沒有不幫的,這一回也一樣吧?”徐曉蕾道。
“有什么獎勵?”
“你要是幫我辦成了,耿直給我按摩,我讓你看一個月。”徐曉蕾道。
“沒意思,這話是你逗你玩,看你臉紅的。你自己說了,就沒意思了。
好了,你說的事,我就想辦法。不過,不能在營川城內動手,那樣的話,我也有責任。
只能出營川城之后,再動手了。”
“出營川城之后,動手有那么容易嗎?”耿直問道。
“當然不容易了,一個小隊六十名憲兵護送,哪有那么容易的。
不過,只要能準確掌握他們的運輸隊時間點,也不是那么難。
就像今天除掉中川禮三。如果沒有我的信息,就算你們西流鋤奸隊各個身手高強,一樣很難做到的。”中村櫻子道。
“櫻子,你的意思是在城外,讓西流鋤奸隊動手?”徐曉蕾道。
“我就這個意思,營川到江城兩千多里路,至少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達,這個期間一定是有機會的。
只要能知道他們晚上在哪里落腳,在落腳的地方破壞,不就完了?”中村櫻子道。
“櫻子,那就得靠你了,你把情報得到,我去安排。”耿直道。
“耿直,你怎么說話也這么不客氣了。告訴你,你可不是我曉蕾姐,說什么都行的。”
“櫻子,你就別逗他了,他要真那天耍起脾氣來,我們兩個,再加兩個,也不是他對手的。”徐曉蕾道。
“他敢,他要是敢對我們動手,咱們樓下這五個孩子,尿尿也能把他淹死。”中村櫻子笑道。
“櫻子,我哪敢。十年了,我都不敢對你發句火。
你說打就打,說罵就罵,說讓我跪下,我都不敢猶豫,我爹我娘都沒這樣說我的。”耿直拉起中村櫻子的手,說道。
“我是不是對你太兇了?”中村櫻子柔聲道。
“我已經習慣了,你要是不對我兇,我倒是覺得接受不了了。”
“行了,別跟我表忠心了。對了,這兩天李云雀沒有勾搭你?”中村櫻子問道。
“我身邊都是你的人,她有沒有勾搭我,你不是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嗎?還問我。”
“這倒也是,你看沒看出她什么破綻來?”中村櫻子問道。
“李云雀確實有易容。易容術十分精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我是仔細看過,才發現的。”
“這個李云雀長得一定很美。一個很美的女孩子故意扮丑,對自己也挺狠的。”中村櫻子道。
“那你準備對她動手了?”耿直道。
“不著急,現在對她動手,我怕關聯到和徐浥塵一起來營川的白娉婷,那樣的話搞不好會牽連到白曉雪,那樣曉蕾就有可能暴露了。”
“那要什么時間動手?”
“如果她不危害到這個家,我倒是不想對她動手了。
有她在,我就可以掌握營川軍統的動向,省得還要到處去抓。”
“櫻子,你不擔心她勾引耿直了?”徐曉蕾道。
“勾引就勾引唄,耿直一個男的,也不吃虧。
快十年了,耿直也沒在納個小,找個年輕點的,我們耿大少爺不會不愿意的。”中村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