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超限者”狀態,他的體能以恐怖的速度消耗著,只這短短數十秒,他原本充沛的體能便沒了一半,他需要速戰速決,可以說每一次動作和攻擊,都是全力以赴,展示出來的力量簡直無人能擋。
紫繭上爆發出刺眼的紫電光芒,承受不住他的恐怖力量,從中碎裂開來。
碎裂開的紫繭中猛地響起了閆玲玲近乎凄厲的嘶叫,她只余一半的身體從中沖了出來,剛剛包裹保護她身體化為紫繭的那一對紫翼變得殘破不堪,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她的瞳孔便似完全消失,一雙眼睛完全變成了深紫色,便如兩個小小的紫洞,里面有恐怖的紫焰在升騰著。
她身體表面的靈源裝備都在融化燃燒,渾身的皮膚血肉都化為了紫色的火焰,她的身體在燃燒,化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紫色火焰人形,猛撲蘇黎。
她知道自己難以幸免,竟然燃燒了這頂級寶具的力量,發動了寶具自燃,要拼盡所有力量,與蘇黎同歸于盡。
蘇黎感受到了這撲來的紫色火焰人形中蘊含著毀滅性的能量,這是閆玲玲燃燒身體和生命能量,融合萬象紫瞳寶具發出來的最后一擊。
處于天魔真身狀態,感受著體內那洶涌著的源源不絕的力量,蘇黎絲毫不懼,雙足發力,水面被他踩得從中分了開來,他身體借助這一踩之力,主動迎上了撲過來的紫色火焰人形,發動了“千影”。
剎那之間,他右手的紅月龍斬化為了無數道的刀光殘影,一口氣間斬出上百次攻擊,瞬間就將撲過來的紫色火焰人形切割得支離破碎。
以他現在擁有的最強170噸力量,配合“千影”,每一刀的力量都超過一百噸以上,瞬間百刀斬出,這其中得蘊含什么樣的力量?
閆玲玲燃燒自己爆發出來的最后一擊雖然強大,但遭遇這上百刀的持續攻擊,瞬間顯得潰不成軍,立時破滅。
等“千影”結束,閆玲玲這上半身已經連一塊完好的血肉都找不到,只出現一枚靈源,突然沒入蘇黎的額頭之中。
蘇黎明白,這一群遺忘者中,最強大的一位,終于被自己殺死了。
他剛剛有捕到閆玲玲的訊息,“窺視符紋”對她的評價依舊是“中等”戰力,只是同為“中等”戰力,這閆玲玲的實力卻比一般的“中等”戰力要強大得多。
他之前碰到的邵銘杰或仇虎,又或者剛剛斬殺的這幾個“中等”戰力的遺忘者,也遠沒有閆玲玲的強大。
“看來同為中等戰力,其中也分為了三六九等。”
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斬殺閆玲玲,除了一枚靈源外,任何裝備都沒有獲到。
顯然,這也是閆玲玲擁有的寶具“萬象紫瞳”的特殊能力,最后那一搏,她不只燃燒了自己,連自己擁有的靈源裝備都一起燃燒,這才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可惜,依舊敗給了處于最強狀態中的蘇黎。
殺了閆玲玲,蘇黎身子不停,他現在只余下了小半體能,大約還能再持續戰斗三四十秒,立刻就退出了“超限者”狀態。
“魔鬼肌肉”由超限狀態退回到了第三形態,“天魔圣骨”由第二形態回到了第一形態,原本高達兩米二的天魔真身,收縮回了二米,原本掌握著的最強170噸的力量一下子就流失了大半。
雖說退出了最強狀態,處于兩米天魔真身狀態的蘇黎依舊掌握著70噸左右的力量,堪比之前4級時候的最強的超限狀態,用來對付余下的這些人,完全夠了。
以他現在余下的小半體能,如果只是以這種狀態去戰斗,依舊還能再戰斗三分鐘左右。
雙足踩踏著水面,就朝著那余下的最后一艘木船而去。
原本的三艘木船,兩艘都被毀了,那五十名遺忘者精銳,除了被他殺死的人外,余下的人,大半落入水里,有些在往第三艘木船上爬去,也有些機靈的人知道情況不妙,想要逃跑,或往水底沉去,或往遠方游去,當然,也有人在拼命反擊,與沖過來的水麟獸廝殺在了一起。
此刻,水麟獸連著施展金色閃電和控水之術,朝著第三艘木船上的遺忘者展開攻擊。
它進化的速度要比人類快,它擊殺獵物,不只能汲取靈源,連靈源裝備都能化為它的能量,令它擁有更快的進化速度,現在它已經無限接近四級,隨時都有可能突于這水面上,金色閃電配合控水之術,水麟獸現在的實力之強,就算是一般的五級的稀有獸將,都不是它的對手。
這些船上的遺忘者雖然都是青山市的精銳,皆是首領級的強者,但相比起五大圣使,他們就差得遠了。
面對水麟獸的攻擊,他們雖然聯手擋了下來,但他們連著施展的各種攻擊,也未能傷到水麟獸。
很快,宮曉、丁龍云、蔣水玨相繼出現,丁龍云遠遠就張開了嘴巴,吐出“空氣飛彈”,八枚飛彈,隔著數十米的距離,朝著這些聚集在第三艘木船上的一群遺忘者強者襲來。
蔣水玨更是展開了霧分身,她處于霧分身狀態,體重會無限減輕,借助踩踏水面,可以做到如同水麟獸般的踏浪飛奔。
九個霧分身全都持著血獄雙劍,也就比水麟獸慢了幾秒,朝著這里接近。
從蘇黎出手襲擊五大圣使,再到殺死閆玲玲,前后也不過就幾十秒的時候,等他朝著第三艘木船沖去的時候,水麟獸施展控水之術,一道道的水流形成巨浪,正朝著那些遺忘者劈頭蓋臉的砸去。
在這巨浪之中,還蘊含著金色閃電的威力。
蔣水玨化身的九個霧分身也趕到了,主動沖了上去。
原本閆玲玲未死,這些遺忘者心里還有一絲期盼,還想著反擊,等見閆玲玲也不堪一擊,被蘇黎殺死,原本還有少許在抵抗反擊的遺忘者立刻崩潰,盡數跳水逃亡。
他們明白,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蘇黎雖然退出了超限者的最強狀態,現在依舊擁有最頂級的“中等”戰力,他的實力遠不是這些人可比,兩米的天魔真身順著水面橫掠,就朝著那些逃亡的遺忘人族殺去。
他的速度太快,這些人想逃也來不及,面對他的攻擊,什么防御也不堪一擊,至于反擊?根本都捕捉不到蘇黎的身影。
右手持著的紅月龍斬順勢一揮,一道鮮血噴出來,立刻就有一個剛剛跳進水里的人腦袋飛了出去。
那第三艘木船上,原本還聚集著的十幾個遺忘者全都跳進水里,拼命逃亡。
而那些一開始就跳進水里的,更是在全速朝著遠方游去。
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他們像蘇黎那樣踩著水在水面狂奔,只能跳進水里游泳逃亡。
他們也很精明,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游去,更有人直接往水底深處潛去。
在這種情況下,蘇黎幾人想要將這些還活著的幾十名遺忘者全部殺死就變得十分困難。
殺死了為首的五人,對于這余下的一群遺忘者,蘇黎倒并不是一定非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連殺數人,加上他之前殺死的那些遺忘者,原本的五十名遺忘者去掉了小半,還余下的三十人就完全分散開來。
確定了無法將這些遺忘者盡數殺死,蘇黎也就放棄了追殺的念頭,當他踩著水花追到一個逃亡的遺忘者身后,沒有再動用紅月龍斬斬殺,而是猛地伸出左手,一把便將這人提了起來。
落入蘇黎手里,這擁有首領實力的遺忘者竟似落入老鷹爪中的小雞,毫無反抗掙扎的力量。
連著兩拳,將這人全身骨頭都震得粉碎,瓦解了他所有反抗力量,順手就往那還完好無損的第三艘木船上拋去。
蘇黎連著抓住三人,都只是瓦解他們戰力,拋到了木船上。
這三個被抓住的人眼里都露出了恐懼神色。
見識到了太多死亡,對于死亡,他們并不是最畏懼的,真正恐懼的是生不如死。
蘇黎回到了木船上,退出了天魔真身狀態。
體能損耗大半,他也需要休息,讓體力恢復。
蔣水玨剛剛也連著殺了兩人,只是余下的人要么已經逃遠,更有人深入水中深處,見蘇黎沒有再追殺,她也就停了下來,回到了這艘木船上。
蘇黎看著這船上三個遺忘者,突然出手,對著其中兩人腦門就是一拳。
這一拳他力量有收斂,這兩人眼里露出絕望神色,還以為蘇黎要殺他,不想腦門挨著一拳,腦海里轟然一震,雙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蘇黎只是將他們打昏了,只余一個遺忘人族還有意識。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極力想要將眼里的恐懼隱藏起來,想要表現出不屈的神色,只是那渾身的微微顫抖已經出賣了他真實的內心。
他全身的骨頭都被蘇黎用恐怖的力量完全震得粉碎,他也沒有超級愈合的能力,短時間內無法恢復,此刻別說施展攻擊,就算想要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蔣水玨、宮曉、丁龍云、徐雪慧都相續上船,那一直潛入水底的兩只鱷神龜和兩只飛鯊獸確定沒有危險,也相繼浮出水面,朝著木船接近。
“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可以放你活著離開。”
“對,老老實實回答,也許還能活命,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丁龍云大聲說著,威脅這遺忘者。
蘇黎沒有說什么威脅的話,只是用一雙眼睛盯著這男子,就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相比起丁龍云,他真正恐懼的是蘇黎。
想到了蘇黎剛剛連殺五大圣使的手段,在他眼里,這個舊有人類簡直是怪物。
要知道在他們這些人心里,十三圣使,全都是近乎無敵的存在,而現在,蘇黎粉碎了這個無敵的傳說。
“好…”他嘴唇微微顫抖著,他根本沒想過活著離開,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蘇黎能痛快的殺死自己,少受一些折磨。
他現在也明白了蘇黎為什么要抓三個人,而且還打昏了另兩個人的原因。
他這是要分別問話,再互相對應,以確認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他們敢說假話,那后果可以想象。
蘇黎道:“你們來自青山市?剛剛那騎著三只坐騎的五個人都是誰?都是些什么身份,你們的首領是誰。”
這人回答得很干脆,對于蘇黎的提問,一一回答。
將第三圣使閆玲玲,第六圣使王曉祿,第九圣使許業峰,十一圣使張科,十三圣使于愛水的名字報了出來,首領是第一圣使王迪,連他們今天是因為第十圣使邵銘杰和十二圣使仇虎失蹤而來的事也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青山市一共有十三位圣使嗎?”
蘇黎微微頷首,今天被自己殺了五位,再加上昨天的兩個,這就去掉了七位圣使,現在的青山市,還余六個圣使。
“首領是第一圣使王迪,那引導者呢?”蘇黎原本以為青山市這些遺忘人族中的首領就是引導者,卻沒想到會是第一圣使。
“引導者雖然指引過我們,挑選出十三位圣使,可是他并不具體的領導我們。”
蘇黎微有些奇怪,便說細到了引導者,他想要仔細了解一下關于這引導者的一切。
“引導者很神秘,我知道的也不多,與引導者接觸最多的應該是第一圣使,我們能夠知道的是十三圣使是引導者挑選出來的,我也只見過一次,而且還離得很近,他全身都籠罩在了黑色的長袍里,看不清楚面目,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他是我們的指引者,在我們心目中,他高高在上,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他在說到引導者的時候,眼神里明顯有充滿了敬畏。
“你只見過一次?那引導者在青山市嗎?”
“他早就離開了青山市,我只見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聽得那引導者并不在青山市,蘇黎微微吁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