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銓覺得夏威夷人很有趣,在離開的時候,還帶走了兩個戰士,以及他們的妻子。
那兩個夏威夷戰士,最初感到非常恐懼,漸漸的又高興起來,認為龍諾選中了他們前往神國。
實際上,是要前往南京,進獻給皇帝看稀奇。
如果趙瀚看到這些人的裝扮,恐怕不會聯想到夏威夷,而是聯想到古希臘、古羅馬。他們的盔甲,他們的披風,他們的武器,活脫脫就是電影里的斯巴達戰士。
而且,這些家伙骨骼粗壯,就算瘦子看起來都挺威武。
武器有長矛、短矛和匕首,長矛足足六米,如果列陣戰斗,能把日本武士給捅得媽都不認識。而短矛和匕首,造型像網絡游戲里的神兵,各種開叉和倒鉤,矛刃和匕刃全是鯊魚骨磨制。
說實話,如果沒有火炮和火槍,還真不好對付這些土著!
島上甚至有戰斗學院,那是一種長方形建筑,分為祭壇、教學區、練習區三個部分。不同出身的貴族家庭,甚至有自己的家徽,從而誕生受人尊敬的譜系學家。
文明度極高,但受制于地理因素,還沒發展出金屬冶煉和車輪。
“島主,外面跪的那些平民和奴隸怎么安排?”
“把奴隸先分了,平民自己回家。等我們學會了土話,再來詳細管理。”
歐陽春被認為擅長外交,于是留下來做臨時首領。至于“島主”,純粹是對他的戲稱,留守士兵們在苦中作樂呢。
這里的村落也有祭司和法師,但他們的祭祀權力相對較少,而且不被允許搞人祭。原因很簡單,人祭可以溝通神靈,這屬于城里大祭司的特權。
50個士兵占了村落貴族的屋子,房屋數量明顯不夠,幾個士兵只能共居一座建筑。此外,還有二十多個病人,有士兵,也有水手,被留在島上養病,等病好了也能討老婆。
一個隨船醫生,也被留下來,還帶了許多草藥。也不知道這里的土著,能不能扛住外來病菌。目前來說應該還行,船員沒什么特殊病,而且夏威夷人的抗性應該強于印第安人。
歷史上,庫克船長帶來肺結核和流感,也沒對夏威夷土著造成太大影響。真正恐怖的是斑疹傷寒,這玩意兒屬于歐洲病,祖先來自東亞的夏威夷人,估計沒有絲毫抗體,直接被干得只剩8.4萬人。后來又有一場天花爆發,夏威夷土著死得只剩1萬人。
“今天先歇著,明天再干活,”歐陽春在分配完奴隸之后,安排任務道,“姚隊長,你派士兵輪流站崗守夜,防備那些土著平民有什么異動。”
姚佃笑道:“包在我身上。”
從明天開始,就要組織奴隸造房建屋,把大家的房子都建起來。房屋全部建在山腳下,未來那里要修筑城堡,把中國人的房屋都框在城堡里。
至于耕地,沿河的地皮被預定了,等房屋建好之后就要去占領。
回到自己屋里,歐陽春見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在國內雖然有婚約,但出海之前就退婚了,這還是他第一個老婆。
對于這個異族妻子,歐陽春比較滿意,顏值和身材都不錯,是此島大祭司的孫女。
見到歐陽春進來,少女連忙下跪,沒把他當成丈夫,純粹當成神靈留下的侍衛。
“阿羅哈。”歐陽春笑著打招呼。
這是他在隔壁島學會的,有你好、再見、示好等含義。
少女愣了愣,沒想到神靈侍衛還會說人間語言。隨即她也回禮問候:“阿羅哈。”
?”集呀哦(近來可好)
少女被整腳的口音逗笑了,抿著嘴回答:“麥卡(我很好)。”
夏威夷人和新西蘭的毛利人,不但長得很像,就連語言都非常近似。像這些簡單問候語,只有少許的音節區別。可能是資源差異,毛利人有食人習俗,而夏威夷人則不吃人。
歐陽春又問:“哦外口印啊(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回答:“哦‘賈妮思刺哈拿庫卡烏啊嘿呼利嘿卡呼哈烏拉額里’口印啦。(我叫…)”
歐陽春直接給聽暈了,越是貴族,姓氏越長。少女又重復兩遍,歐陽春說:“哈·…賈麗思你叫賈麗思)”
少女點點頭:“啊哈賈麗思(我叫賈麗思)。”
讀過中學就是不一樣,新婚日子也不做別的,一直跟老婆練習外語呢。練著練著,隔壁屋就傳來啪啪聲,還夾雜著啊啊伊伊的叫聲,似乎隔壁的老兄也在練習外語。
沒辦法,村里的貴族太少,占下來也只能幾個人住一起。
天色漸黑,歐陽春有些餓了,也沒有安排奴仆煮 飯。他拿出一些香蕉和餅干,又砸開兩個椰子,放在桌上召喚少女過來。
賈麗思愣著沒動。
歐陽春把餅干遞過去:“這東西沒吃過吧,這是天朝的行軍糜餅,存放一兩年都還能吃。”
這句話,說的是漢語,他的土話水平還不夠表達。
賈麗思好奇的接過餅干,卻不敢上桌,而是退到旁邊坐地上。她即便是大祭司的孫女,也得遵循法令,吃飯時不得上桌。
“坐地上干嘛?”歐陽春一把將少女拖起,強按著她坐在板凳上。
賈麗思嚇得渾身發抖,面部表情寫滿了恐懼,她這種行為已經是死罪了。要么掐死,要么絞死,要么充作奴隸拿去搞人祭。
此時氣溫20多度,歐陽春伸手一摸,少女的手臂竟然有些冰涼,如同生病打擺子般越抖越厲害。
歐陽春有些心疼,坐過去把少女抱住,摟在懷里輕輕拍打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賈麗思終于緩過勁來,歐陽春的舉動讓她安心了許多。她知道自己不會死了,下意識看向屋外,生怕被別人發現。
歐陽春笑著起身,去把房門關上。
傍晚時分,屋內黑暗,這讓賈麗思有了些安全感“吃。”歐陽春指著餅干。
賈麗思輕輕咬了一口,感覺非常美味,很快把整塊餅干吃完,覺得有些口渴想喝水。
歐陽春把敲開的椰子推過去:“喝些椰汁潤喉。
賈麗思下意識搖頭,隨即又想,反正也是死罪,不如嘗嘗椰汁的味道。島上遍地是椰樹和香蕉,但女人是不能吃的,在賈麗思小的時候,就聽說有貴婦忍不住偷吃香蕉被處死。
她捧起椰子,小心翼翼喝著,只覺汁水甘甜無比。
原來椰汁是這個味道!
還沒把椰汁喝完,就見歐陽春遞來剝皮的香蕉,賈麗思接過香蕉繼續品嘗美味。
香蕉真好吃,賈麗思感動得快哭了。
天色完全黑下來,夫妻倆用過晚餐,也沒別的娛樂活動,于是歐陽春拉著少女上床。
一番云雨之后,面帶紅暈的賈麗思,撐著疲憊身體坐起,然后去榻前的地板床睡覺。這個舉動,讓歐陽春很不理解,他還不知道島上有如此規矩。
“上來睡啊。”歐陽春說。
賈麗思沒聽懂,在黑暗中沖著丈夫直笑。歐陽春只能自己下床,不顧賈麗思的掙扎,把妻子也抱回床上,然后緊摟著妻子不許她亂動。
或許是已經犯了許多死罪,賈麗思破罐子破摔,扭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又過一陣,黑暗中傳來輕微的鼾聲。賈麗思伸手去摸丈夫的臉頰,溫柔得像撫摸嬰兒,然后又輕輕吻著丈夫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甜蜜。
她實在是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仿佛就像做了一場驚恐的美夢。
她怕一切都是假的,于是也緊摟著丈夫,生怕這個男人會突然消失。
迷迷糊糊間睡著,睜開眼已是天亮。
賈麗思小心起床,去生火做飯,出身貴族的她也懂烹飪。
用過早餐,歐陽春召集眾人開會。一部分士兵守著居住區,防備土著鬧事和偷東西,醫生在繼續看護病人,剩下的全部指揮奴隸去修房子。
女人們也盡量找活干,雖然她們出身“高貴”,很多家務活并不會做。
賈麗思在院里遇見酋長的女兒,兩人視線相對,仿佛在交流什么,隨即心照不宣的笑著轉身。
很顯然,這個酋長的女兒,昨晚也犯下了死罪,并且對此行為非常享受。
她們不敢公然談論相關話題,卻一個個心情愉悅,開開心心等著自己的丈夫回家。
中午,歐陽春還在工地指揮奴隸干活,賈麗思不敢出去打聽,因為打聽丈夫的去向也是死罪。
一直守到傍晚,賈麗思早已做好了飯菜,丈夫終于帶著一身汗臭回來了。她連忙去燒洗澡水,伺候丈夫洗浴,眼神里全是愛慕和尊敬。
幾十個中國士兵,明明是強搶貴族家的女兒為妻。可這些女人,一夜之間就樂不思蜀,她們感覺自己太幸福了,還伴隨著各種冒死違禁的刺激。
她們終于知道,香蕉和椰子是什么味道。
每個女人,晚上睡覺都抱緊丈夫,生怕一覺醒來丈夫會消失。白天做家務活的時候,也經常朝外面看去,稍有響動就覺得是丈夫回來了。
享受著妻子的溫柔體貼,歐陽春生出一種念頭,似乎留在島上過日子也不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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