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發潛力?”斯內普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菲利克斯,抱住雙臂,“你用來做什么?”
“我可是安全員,總不能這幅樣子出去吧,也太丟面子了。”
斯內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輕聲問:“我下次去對角巷購買藥材,不會看到你的通緝令吧?”
菲利克斯摩挲著下巴,“還真不好說…別瞪我,好吧,我開玩笑的,事實是我研究魔法過了頭,”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但斯內普根本不信,下一秒,菲利克斯的臉上浮現出一幅幅魔文圖案,斯內普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你想要什么效果的藥劑?”
“當然是最好的,能讓我喝完后和人打一架的那種。”菲利克斯笑著說:“看在我是你學生的份兒上,打五折怎么樣?”
斯內普皺起眉頭,“那種藥水的副作用很大。”
“我可以接受,”菲利克斯認真地說,“西弗勒斯,我需要它。”
片刻的寂靜后——
“等著!”斯內普揮了揮衣袖,惡形惡狀地說。
“謝啦,教授。”菲利克斯在他身后笑瞇瞇地揮手。
“赫敏·簡·格蘭杰!”格蘭杰先生大聲喊道,看著門外探頭探腦往里看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哦,爸爸…”赫敏從門外進來,屋子里其他幾名勇士和他們的家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她一步步挪進來,求救般地望著格蘭杰太太。
格蘭杰太太擺擺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也等著你的解釋呢。”
“要不,嗯,”赫敏小聲試探,“我帶你們去校園里逛逛?”
格蘭杰夫婦同時盯著她,赫敏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你們第一次來,一定對這里很好奇吧?我做了一些準備,你們一定喜歡…”
“你說的‘準備’就是把父母晾在一邊大半天?”
“我要參加考試。”赫敏小聲辯解。
格蘭杰先生看起來氣壞了,格蘭杰太太揶揄地看著她,“我怎么聽說,勇士不用參加考試的?是你一直‘幫助’的那個朋友哈利親口告訴我的。你不會是想躲著我們吧?”
赫敏啞口無言。
花了好半天時間,赫敏勉強安撫住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先是在城堡里參觀了一圈,然后繞著黑湖漫步。路上碰到了哈利和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努力地和格蘭杰夫婦聊天,不過效果不太好,他們對魁地奇、決斗、冒險等話題都插不上話。
當小天狼星活靈活現地描述自己怎么解決掉一只巨怪時,得到的不是崇拜的眼神和對細節的追問,而是一臉茫然和警惕。
在氣氛跌至冰點前,小天狼星終于找到了一個共同話題。
“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他們這一組是奪冠熱門!而且有安全員…就是菲利克斯·海普,你們也認識?在破釜酒吧見過?棒極了!我和他非常熟…”
哈利感覺很奇怪,在大人說話的時候,赫敏一直氣鼓鼓地盯著他。
他悄悄湊過去,“怎么了?”
赫敏把頭轉向一邊,拒絕和他說話。
“打暈了三名緘默人?這么說那人的目標其實是神秘事務司?”福吉在辦公桌后頭問。
“沒錯,他盜走了全部的沙漏,水晶玻璃罩的能量損失大半…”負責調查的傲羅說,三個曾不幸被打暈的緘默人默默站在傲羅身后,低頭不說話。
福吉轉動著羽毛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
“你們認為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看向三名緘默人,“穿越時間?改變歷史?”
“部長先生,您放心,他什么也做不了。”索爾·克羅克迫不及待地說。
“為什么?”福吉手里的羽毛筆停了下來,“他拿走了那么多的沙漏…只是沙漏?”
“沒錯!”索爾·克羅克很高興他理解了這點,“那個人手里只有沙漏,沒有完整的時間轉換器。”
“萬一他從外面找到一個破損的時間轉換器,修好后——”
“不可能,沒人能做到這點!每一個報廢的時間轉換器都經過緘默人的再三確認,根本無法修復。我們努力了幾百年都沒能成功,反而導致現存的時間轉換器越來越少…一個外人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福吉狐疑地看著他。
“是真的,”索爾·克羅克越說越自信,這是他的專業領域,“還有一點,失竊的沙漏里面能量很低,我猜那個人也意識到這點,所以才冒險待了一整晚,想要補充能量——”
“所以呢?”福吉不耐煩地問。
“自然是失敗了。”索爾·克勞克攤開手,“沒有人能用一晚上學會這門技術。于是里面的能量自然流失了…”
“可是如果沙漏不能用,那個人為什么把它們全部帶走?”福吉瞪著牛一樣的眼睛問。
“部長先生,揣摩罪犯的心思不是我的領域,我只能基于我的專業給出判斷。”索爾·克勞克聳了聳肩說道。“唯一的問題是神秘事務司的安全體系不夠好,該升級了。”
“謝謝,克勞克,”福吉打斷了他的發言,“我會考慮的,不過你要理解,部里現在資金緊張,如果有新的捐款,我會第一時間考慮你們。”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福吉表情十分猶豫地問:“你們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嗎?”
博德和索爾·克羅克搖搖頭,他們看到的都是菲利克斯使用復方湯劑之后的樣子,兩人現在看福吉的表情還有點怪,生怕他突然掏出魔杖給他們一下。
“你呢,你應該看到一些東西吧,那個時候復方湯劑的時限肯定過去了。”福吉沉悶地問。
第三名緘默人表情尷尬地說:“我被轉移了注意力,那個人使用了卑鄙的陷阱…”
福吉低下頭翻看他的證詞,“一團從天而降的火球,燃燒的殘骸?是啊,確實足夠卑鄙。”
“…”緘默人低頭不語。
福吉繼續翻看報告,“低頭的時候被人偷襲,只看到一雙腳…一雙腳?”他抬起頭,“你還記得那雙腳是什么樣子嗎?有什么特點?”
緘默人搖搖頭,“抱歉,部長先生,我記不太清了。”
“我不這樣認為,”福吉一點點露出了笑容,“至少可以得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不是嗎?比如腳步是否輕快,屬于一個年輕人?”
傍晚,小巫師們興高采烈地在禮堂用餐,等待第三個項目的開始。
“福吉,你今天帶的人有點多。”鄧布利多溫和地說。
“我認為有這個必要,魔法部剛剛經歷了一次襲擊,”福吉低聲說,“我必須有所防備。”
“啊,原來如此。”鄧布利多輕聲說,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對了,”福吉看著四周,“怎么沒看到海普教授?”
“可能有事耽誤了吧?”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
福吉左右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吃飯,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鄧布利多,我需要尋求你的幫助,根據傲羅們的查證,那個獨行客強大得可怕,甚至,甚至不比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差!”
鄧布利多恰到好處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鄧布利多,我知道我們在一些問題上存在爭議——”
“不是爭議。”鄧布利多說。
“你——什么?”福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那不是爭議,福吉,”鄧布利多耐心地說,“你的猶豫會讓我們錯失許多時間——”
“好了!鄧布利多,”福吉惱火地說,“那就是爭議,我已經退讓了一步,派出一支傲羅小隊去阿爾巴尼亞森林查探,很快就能有結果,我現在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餐盤上的叉子四處亂跳。
席位上其他學校的幾名校長不明所以地看向這邊,福吉草草地做了一個歉意的手勢。等其他人轉過頭,他再次湊近,低聲說:“鄧布利多,我現在和你商量的是如何對付一個危險的罪犯,他肆無忌憚地闖進了神秘事務司,盜取了時間轉換器沙漏和儲存了幾十年的能量。天啊,多么邪惡的做法!”
鄧布利多平靜著看著他,“恕我直言,福吉,你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著急。”
“我當然著急!萬一他想篡改歷史呢,萬一他是神秘人一方的,在神秘人失去力量的那天提醒他怎么辦?”福吉的火氣又有控制不住的趨勢,“你應該知道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
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起來。
“就是這樣,”福吉擦了擦汗,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請求你的幫助。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向你保證,只要調查小隊帶回有力的證據,我就向公眾發出預警。”
鄧布利多微微沉默,“你有什么線索?”
“當然有,”福吉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說:“他在魔法部待了一晚上,嘗試竊取能量…他一定精疲力盡,而且還被傲羅擊傷了,可惜我們沒能在現場搜到他的血液…不管怎么說,這種傷勢短時間根本無法恢復,所以我才好奇海普教授的情況,我當然不是懷疑他,只是配合調查——”
鄧布利多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福吉自認為計劃得逞,高興得眉飛色舞,正在這時,一個人從禮堂外走了進來。
福吉瞪著那個人,菲利克斯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他還特意換上了一套禮服,拉開椅子坐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空位上。
福吉的臉憋得通紅。
“看來菲利克斯不是你要找的人,他的狀態好極了,這身衣服讓我想起了半年前的舞會,如果現場有音樂,我毫不懷疑他是最出風頭的那個…”鄧布利多合攏手指,饒有興趣地看著福吉的臉。
“可能是我想岔了,鄧布利多,”福吉氣喘吁吁地說,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菲利克斯,不甘心地說:“我還需要再確認一下。”
“我的辦公室隨時歡迎你,福吉,不過下次最好帶上證據。”鄧布利多說,他的目光同樣放在菲利克斯身上——和福吉不同,他的湛藍色眼睛深邃無比。
“時間…”他低聲道。
當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藍色轉為暗紫的暮色時,鄧布利多在桌子旁站起來,眾人安靜下來。
“女士們,先生們,再過五分鐘,我就要請大家去比賽場地,觀看爭霸賽最后一個項目的比賽。現在請勇士們跟巴格曼先生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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