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多月,陸晨用行動表示了他那天所說的話不是虛言。
短時間內十九次A級以上任務的完成記錄,成了獅心會難以打破的傳說,導致即使會長基本沒怎么管理獅心會,也沒有人有怨言,反倒提起會長,滿臉都是敬仰的神采。
“這是什么?”
陸晨見座位上放著一套疊好的男式禮服。
“學生會長凱撒邀請你出席他今晚的Party,希望你能賞臉。”
米蘭拉俏皮的眨了下眼,然而對面是木頭。
“凱撒?幫我先推了吧,我回來是想再查些資料。”
陸晨并不排斥去參加凱撒的Party,他聽芬格爾說凱撒的Party總會有很多好吃的,管飽。
但他回學院也不是沒正事,起碼他現在心中對這件事很迫切。
那就是要再研究印證一下他在獅心會中發現的一門技術,血統精煉技術,俗稱暴血。
因為外出任務過于頻繁,導致他每次研究都是斷斷續續,現在感覺已經摸到門檻了,需要再做一下最終印證。
和那種馬上即將解鎖新力量的期待感比起來,其他都要靠邊站,好吃的也要靠邊站!
“凱撒并非針對你獅心會會長的身份邀請你,他的請柬寄到了你的宿舍,是芬格爾師兄送到獅心會的,請柬上凱撒說只是以交過手的朋友身份請你去。”
米蘭拉以為陸晨是怕兩大社團之間的交鋒麻煩所以才推辭,所以解釋道。
“有這回事?”
陸晨疑惑,不過仔細想想,倒也像是凱撒的性格。
米蘭拉點了點頭。
“那我跟他說,這件事先擱置了,不用送我去宿舍,先回一趟獅心會。”
陸晨說著拿出手機,跟凱撒發了條短信,他在上次對抗課后就跟凱撒換了聯系方式。
“有急事,如果Party在明天我倒可以去。”
發完短信后,陸晨便收起手機,欣賞起校園內的風景。
來到獅心會,米蘭拉去停車,陸晨直奔獅心會的秘藏圖書館,期間碰見一臉仙氣的楚子航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是了,這樣就行得通了!”
陸晨在圖書室內研究了半天,忽然豁然開朗,興奮的自語。
獅心會留下的血統精煉技術有殘缺,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有缺陷,說不定這門技術的副作用會小很多。
陸晨也明白校長當時為什么會說猶豫是否把這門技術交給自己了,暴血無疑是危險的,這門技術就像是魔鬼的饋贈。
一旦開始暴血,你就像是坐上了死亡的滑梯,隨著你暴血的次數增多,坡度會越來越陡,直到使用者墜入深淵。
不斷的加深龍化,能獲得更強的力量,但路的盡頭是化為死侍,成為徘徊在世間的行尸走肉。
如果說亞伯那些危險混血種是身不由己血統跨越了那條線,那暴血就是主動精煉血統去挑戰極限,只為那極致的力量。
這是禁忌的技術,而就校長的話、以及這門技術堂而皇之的放在學生也能拿到的獅心會秘藏書館來看,這門技術很可能已經被使用了多年。
與惡龍戰斗,就要有化為惡龍的準備,秘黨的覺悟可見一斑。
昂熱校長似乎把自己錯認為了某種特殊的混血種,認為即使自己突破臨界血限也能保持人類的理智,所以可以放心使用這門技術。
陸晨知道自己不是,但他仍然敢嘗試。
秘血武者技術本質也是會污染人精神的,他當年能活下來沒有變成行尸走肉,現在他也不怕嘗試暴血技術。
他現在的龍族血統距離突破臨界血限還早得很,在臨近那條線前,只要他能獲得那所謂的神性之種,就能無憂的繼續提升血統,只是不知道那什么白王在哪。
而這些都不是最令陸晨興奮的原因,他發現獅心會的血統精煉技術是很神奇的存在,這套理論本身是瑰寶,不僅能進行龍族血統的精煉。
他的神之秘血血統,也能夠從此受益!
而且根據他對自己神之秘血多年的完全掌控和細致了解,他基本可以肯定,暴血這門技術用在上面,沒什么副作用!
卡塞爾學院沒有調查過他的血液,但其實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早就不算是個正常的人類了,如果秘血武者也有臨界血限的概念的話,那他早已跨越。
他閉眼緩緩體悟,感受著體內血液的沸騰,暴血技術的確是可行的,他停滯多年的神之秘血有了升階的希望。
處于暴血狀態下時,他能感覺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也算得上是新的“小絕招”了。
走出秘藏圖書館時,陸晨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的。
“楚兄,要一起去夜宵嗎?”
陸晨路過他的辦公室,看見楚子航還在審批文件,打了個招呼。
楚子航顯然是個責任心極強的,獅心會各種業務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么看來,其實楚子航比他更適合做獅心會會長,他不過是能打些。
楚子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有點累了,今天就到這里。
“聽說你也申請在執行部掛號,而且導師還批準了,前段時間獨自執行了兩個任務?”
餐廳內,兩人隨意的聊天。
“嗯,不算太難的任務。”
楚子航默默的吃了口土豆。
“怎么只讓你一個人行動…”陸晨想起之前導師在第一次任務時對兩人的囑咐,“是因為你的言靈?”
楚子航愣了下,點了點頭,“其實讓你知道也沒什么,序列號89,君焰。”
“咳咳…君焰!?”
陸晨有些吃驚,那是高危序列的言靈吧,怪不得導師不讓楚子航暴露,一旦暴露很可能會被學院質疑血統安全性。
那次任務過后蘭斯洛特還跟他敘述過當時的情況,說如果他的言靈是君焰,或許亞伯根本走不出火場。
“不過是言靈強些罷了,還是陸兄你比較厲害。”
楚子航就是這樣,明明很像是恭維的話,但從他口中說出來那就像是在闡述事實。
“為什么那么拼?”
陸晨疑惑,不管怎么說,一個新生去執行任務獵殺目標還是太過危險,如果不想暴露言靈,楚子航完全可以不用申請成為臨時專員,在學校好好待著一點事都沒有。
楚子航停下了對牛排的切割,整個人都僵了下來,長久的沉默后,他淡淡道:“只是不想再體驗那種無力的感覺,會讓我感覺自己很懦弱。”
陸晨啃完一塊豬肘子,擦了擦嘴,“有心事可以說出來,我們不是朋友嗎。”
楚子航愣了下,抬頭看向陸晨。
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