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最高等精神世界外——祭天之地,沒有弱者,一柄紙刀飛來,直接發聲,讓兩個陣營的破限者離去。
這未免太霸道了,一柄紙刀清場,相當的不給面子,讓破限的奇才情何以堪?
有人在冷笑,并沒有搭理,也有人周身仙火跳動,想要焚刀,開什么玩笑,當他們是什么人?
也有人眉頭深鎖,露出凝重之色,連那個無比兇殘的機械獸都倒退了,面色陰沉無比。
它一邊修理自己破損的機械之軀,一邊盯著遠空那個臨近的女子。
“紙圣一脈,這次有真人露面了嗎?”燕雀也停下了。
那個女子在飛快接近,青絲飛揚,青春靚麗,有一股濃郁的生機,如凌波仙子降世。
她雖然栩栩如生,但是,終究不是血肉之軀,是用紙糊起來的,形體飽滿,并不呆板,甚至雙目都有光彩。
“紙片人一脈,這次扎了個形象生動的紙人?”王煊皺眉,對這一脈真沒什么好感。
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它們,一如既往的強勢,紙片人一脈在現世,在仙界,在最高等精神世界之外,都有身影,很自負。
“我家小姐親臨,就在附近。各位,請離場。”雪裙飄舞,膚色相當有溫潤感的紙人,竟只是一個侍女。
“你要是這么說,我還真就不走了!”燕雀開口,周圍是一粒粒發光的沙粒,空間之力流動。
齊妙開口,道:“這片地帶,如今和現實世界共振,對應著我平天星域,你們一個外來勢力真是張揚自負,這么多年了,又不是沒人制衡你們!”
連機械獸那伙人也不滿了。
“話我是傳到了,怎么選擇,由你們自己,若無結果,我家小姐會親臨。”栩栩如生的美麗紙人招手,那柄插在地上的紙刀鏘的一聲,回到她的手中,她轉身就走。
“讓你們小姐不要來了。”燕雀開口,取出一個紙貓,道:“當年有人燒紙,我曾從灰燼中救下個燒殘的紙人,它送了我一只紙貓,說是你們這種紙人見我要拜,你…帶話回去,讓不相關的紙人離遠點。”
聽到燒紙二字,這個如同真人般的女子臉色變了,有真實的面部表情。
遠方傳來劇烈的能量波動,有一個女子,容貌異常的出眾,極其的漂亮,其形姿風華絕代。
但她…依舊是個紙人,和那個重新回來的雙頭人遭遇了,兩者不知道說了什么,直接就打起來了。
不得不說,變異的雙首者,實力真的太強大了,手中持著那根鐵棍,每一擊都將天穹打穿。
他力大無窮,手中的鐵棍綻放仙光,頗有能橫掃天上地下同輩中無敵的跡象。沒有破限的羽化登仙者,若是來到他的面前,估計一棍子都接不住,會被他直接打爆。
他和紙女死磕,無比強勢,主動進攻,那條大鐵棍掄動起來后,將遠處沒有化成流沙的萬丈大山都給掀起來了一片。
山體上有法陣,有符文閃耀,但是,在鐵棍橫空時,依舊是一棍子就將大岳轟的炸開,無法阻擋他的前路。
變異的雙頭人強悍的超乎很多人的預料,一些隊伍都在眺望。
但是,不得不說那紙女也十分離譜,強的驚人,手持一口紙刀而已,就能硬接鐵棍,鏗鏘作響,規則之光迸濺。
他們兩人竟然激烈廝殺起來了!
“哈哈…”洪騰大笑,黑臉上滿是快意,那兩人一個霸道,一個強橫,針尖對麥芒,這樣遇上就有意思了。
燕雀開口:“重明星域的這位雙頭變異人,兇名赫赫,有傳說,他的師尊可能是一位古代大賢,是一位活了很久的異人,和紙圣一脈的某些人極其不對付。”
“小姐!”栩栩如生的侍女頓時起身,飛向遠空。
機械獸嘆氣,道:“既然雙頭動手了,我們也不能看著啊。”
說到這里,它轟的一聲飛上天空,機械鐵翼斬爆虛空,速度太快了,追上了那個侍女。
它擁有虎豹之軀,大蛇的尾巴,猙獰的狼首,冰冷的金屬軀體,非常強大,要撕紙人。
“你敢!”紙人侍女揮刀,向著它劈去,刀光如海浪拍天,聲勢頗為浩大。
嗖嗖嗖…
其他異類也都動了,有的要跟著機械獸殺過去,有的準備沖向雙頭變異人那里支援。
就在這時,夢龍回來了。
它是從最高等精神世界中,觀想祭天之地,在一剎那回歸的,還不知道自家和紙人也打起來了,剛冒頭就襲殺王煊。
結果,它偷襲王煊不成,反被落仙弓砸了一記,頓時血淋淋,連龍鱗都脫落了一大片。
它轉頭消失,沖著蔡薇而去,在快速的偷襲,無論如何,它都想干掉一個對手,非常記仇。
瞬間,混戰爆發。
“夢龍,你這個攪屎棍!”機械獸忍不住罵道,原本和這伙非常不好惹的人脫離了,已經和紙人對上。
結果,這頭純血夢龍回來就引發了三方混戰。
“別想跑掉,將棋子拿來吧!”洪騰說道,他追上了一個異類,和一個頭生惡魔角的男子廝殺,以黑火燒惡魔肉翼。
承天催動闊刀,繼續和那個來自神海的妖族劍仙——劍魚,激烈搏殺,刀劍如虹,不斷碰撞。
妖族劍仙不敵,其本體的一部分——那口妖劍,已經被門板似的闊刀砍出豁口,仙道符文不斷炸開。
“好,你來助我!”栩栩如生的紙糊的侍女,看到雙方再次廝殺起來,大喜過望,對離她很近的王煊傳音。
王煊對紙人這股勢力怎么可能有好感?親手過殺過一船了,聞言后一聲不吭,飛天而起,接近她那里。
紙人侍女較為滿意,道:“很好,紙圣雖然很久沒有出現了,讓世間都快遺忘了,但是紙圣殿依舊…”
王煊直接就是一記無形的元神斬,突兀地轟向她的頭顱中,刺目的光爆發,她啊的一聲慘叫。
她已發覺是王煊出手,驚怒交加,揮動紙刀就要殺來,不過那頭機械獸也正在和她糾纏與對抗。
機械巨獸擺尾,巨蛇般的尾巴,帶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刺穿紙人。
同一時間,王煊進攻機械獸,九色雷火轟在它的身上,燒得通體都紅了,似要熔化成金屬液體了。
其中一道九色雷火,沿著它的尾巴,直接蔓延過去,覆蓋了紙人。
“你…”紙侍女憤怒而又惶恐,這樣的九色雷火簡直將她克得死死的。
機械獸的尾巴炸開,這是紙人、機械獸、王煊打入的雷火,三方共同對抗所致。紙人也跟著破裂,被王煊暗中一記元神斬——精神劍輪,直接干掉了,并有雷火點燃了她,化成灰燼。
“快走!”機械獸自爆了一次,由于是活性金屬,在遠處重組,招呼重明星域的破限強者速退。
燕雀、安鴻、齊妙等人都重創了對手,開始追殺。
“將棋子留下,不然你們走不了!”
承天喊話,那口闊刀將妖族劍仙——劍魚的頭顱斬掉了,非常強勢,他馭刀而行,接著斬向下一個對手。
“御字棋子不留下,一個都別想逃!”安鴻駕馭閃電,手中拎著銀色長矛,沖到最前面去了,截殺對手。
“給你們!”機械獸又驚又無奈,它被燕雀和洪騰堵住了,又被打爆了一次,它吐出兩顆棋子。
不得不說,他們這支隊伍很強,連它身上都有兩枚,可想而知,身為頭領的變異雙頭人身上應該更多。
至于王煊,他盯上了那頭純血夢龍,折了它一只角,研究是否為大補物,有沒有龍茸之說?
不得不說,夢龍逃命本領同階第一,觀想的瞬間,就又消失了,它憤恨無比,再來幾次的話,它身上的部件就要被拆光了。
逆鱗、尾巴、龍角…它可是聽到了,那孫賊正在念叨呢,要煉制個龍鱗內甲,而再逮到它的話,準備抽筋,煉制一條腰帶。
在隆隆聲響起,數千座巍峨的壯闊仙山都消失了,化成沙塵,隨著流光消失干凈。
這意味著,所有奇物,那些棋子,都落入了不同的隊伍手中。
仙家重地,雄渾的山體消失后,頓時變得無比開闊,一覽無余。
總共有十一支隊伍在這個地方,大多都染血了,原本的陣營更多,部分被打殘了,被迫留下棋子離場。
更是有幾支隊伍全滅,留下滿地的血和殘骨,沒能走了。
“各位,我們共參經文如何?將棋子集中在一起。不然這樣殺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一個白衣出塵的美麗女子開口,她是一支隊伍的為首者。
“可是,我更喜歡獨占,哪怕最后做不到真正的清場,也要趕走一些濫竽充數的人吧?”
高空中一個男子開口,他帶著濃烈的輻射性能量,他的修行體系有些可怕,讓周圍的對手都皺眉。
事實上,他身后的那支隊伍,所有成員都如此,有強輻射,仙道能量異常。
燕雀道:“他大概是羅浮星域的人,那里的修行者,很多人都走的是吞噬奇物的道路。那片星域有大量的仙礦,出產暴烈但卻能量等階極高的仙晶,有強輻射性,導致那里的超凡者出現各種異常,但整體確實非常強。”
天空中,那個男子的感知無比敏銳,向這邊瞥了一眼,然后一巴掌就按了下來,道:“先試試你們有沒有資格留下。”
燕雀等人沒有硬撼,從原地消失,躲過了那只大手。
轟的一聲,原地出現一個巨大的峽谷,或者說是五指深淵,那是一個人手掌的形狀,廣闊的大地出現一個百余里長的大手印,壓塌進大地深處。
這時,變異的雙頭人和紙女也罷手了,不再對抗。
因為,附近的環境出現變化,邊緣地帶有燦爛的紋理浮現,快速蔓延,接著在整片仙家重地中縱橫交織。
整片空曠的道場成為巨大的棋盤!
接著,大霧彌漫,這里一下子模糊了,哪怕擁有神眼等,也都漸漸失去了對手的身影。
此時,模糊的經文聲響起,在棋盤中繚繞。
“御道化秘典一部…有緣者得。”這是一種晦澀的波動,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印記,告知經文即將出現。
“呵呵,好啊!”有人笑了起來,而后剎那從原地消失,在迷霧中出手,冷血的狩獵。
瞬間,有慘叫聲響起。
燕雀、安鴻、齊妙等人聚在一起,都戒備著,時刻準備迎戰各路大敵!
很明顯,這里有比較獨的人,有三次破限者,也有隊伍的頭領,都極其強大,有可能想清場。
王煊轉身,進入大霧中。
“秦誠,你去哪里?”后方,燕雀趕緊叫道。
王煊回應道:“那頭該死的夢龍,借助其特殊的能力,又來襲殺我,不可原諒,我去擊斃它!”
純血夢龍確實來了,就躲在不遠處,但是它真沒出手,聞言后就想怒罵,孫賊,你冤枉我!
但它忍住了,認為那個惡人就是想激怒它,讓它出聲,好針對它狩獵。現在大霧淹沒此地,屏蔽了破限者的眼睛和超常的神感等。
王煊沒有沖著它而去,一個人平靜地漫步,在這種大環境下,他或許可以“解鎖”,收集棋子。
“注意點,紙圣一脈的人在附近,十分恐怖,一刀之下,二次破限的厲害人物都要瞬間斃命。”有人在以神念傳音。
遠處有人在戒備,道:“變異的雙頭人極其恐怖,境界頗高,加之破限的厲害,在羽化登仙境界都快無敵了。”
“流光、年墨、還有身體具有強輻射的洛圣,都深不可測…”
一些隊伍內部在低語,嚴陣以待。
半空中,有人交手,變異的雙頭者和具有強輻射性能量的洛圣,雙方帶著人馬遭遇,猛烈的對轟,而后兩支隊伍倏地各自退去。
不遠處,王煊只身一人,在大霧中穿行,行走在巨大的棋盤上,他從容而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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