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雪亮的大鉤子刺穿,他根本掙脫不出去,全身都血淋淋,手臂粗的釣鉤將他鎖住了。
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妖王孔煊之痛,這種經歷實在難以忍受,他面孔扭曲,不受控制的顫栗。
最為關鍵的是,他的靈魂都同樣被刺穿了,被禁錮在殘破的肉身中,現在根本逃不走。
他看到第二支神圣光束飛來,他的臉上寫滿絕望之色,沿途的虛空都爆碎了,這是能將天穹都犁開的箭羽。
噗的一聲,超絕世的血四濺,讓巨大的金屬密室中都一片殷紅,分外的凄艷,墻壁上滿是血跡。
黑衣人的外套是以黑蛛皮煉制,防御力驚人,但是依舊不行,被刺穿,被射爆了,這一次他大半邊身體都沒了。
他身上四只雪亮的釣鉤卻未松開,而是刺入殘存的血肉與靈魂中,牢牢地將他釘在虛空。
“啊…”他凄厲的慘叫,但是,卻發不出聲音,被禁錮了,只能在自己的心中嘶吼。
王煊等反擊這一刻太久了,他原本與這些人毫無交集,結果卻被夜襲,被異人的釣具無聲的釣走。
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他卻經歷了斷脊柱之痛,心臟破碎之苦,非常慘烈。
那一刻,他全身動彈不得,被人提著,猛力砸在金屬密室的墻壁上以及地面上,現在這里的墻壁與地面還殘留著他的血跡呢。
王煊手持璀璨的異仙弓,速度快如光電,毫不留情地射出第三支刺目的神箭,如一掛混沌天雷轟出去了。
對方畢竟是一位超絕世,他覺得,直接打殘后,再去炮制比較好。
那么粗大的箭羽,光芒耀眼,砰的一聲,轟在黑衣男子的頭上,頓時,讓那顆腦袋像是西瓜般破爛了。
不得不說超絕世很強,這一箭并沒有讓他全面消散,從而斃命。
但是,眼下的他不成氣候了,身體和頭顱消失八成,元神被射爆,只殘留一小團,接近一成。
王煊沒再動用異仙弓,不想再浪費自身的元神之力,他比雷霆還迅疾,瞬移到身邊,先剝奪了黑衣男子的釣竿。
到了這一刻,黑衣男子依舊無法發聲,絕望無比,因為,一根雪亮的大鉤子,刺穿其元神。
這不止是痛,還有無盡的屈辱,他在內心嚎叫,他可是一位超絕世,居然讓一個真仙給反狩獵了。
尤其是,這個妖王孔煊,是被他親手垂釣回來的,不久前還在被他折騰,拎起來就朝地上砸,斷其骨,傷其魂,結果現在反過來了。
王煊沖到近前,啪的一聲,將他殘存的一塊滿是裂痕的頭蓋殘骨,徒爆了,就是這么的暴力。
黑衣男子眼前發黑,恥辱,劇痛,絕望,凄涼,后悔,各種負面情緒浮上他的心頭,他很想吼碎星空。
王煊過來,自然是為了搜魂,不然留他性命作甚?
黑衣男子另一塊殘破頭骨也爆碎了,在有“前科”的“開顱手”面前,他肯定保不住那瑩白的超絕世頭骨,哪怕是殘碎的也不行。
王煊搜魂,為的是取回御道旗,擔心那所謂的封魔室中有各種兇險的布置。
“你難道…也是孫悟空?!”這一刻,黑衣男子終有所覺,而后震撼了!
他發不出聲音,心中悸動,在心底大叫。
因為,對方身前懸著的異人的盾牌,還有那張璀璨的大弓,無不揭示著,來頭很大,非常特殊。
20年前,孫悟空大戰流霞星域,鬧出天大的風波,到最后連花果山真圣都出世了。
在那期間,異仙弓多次顯威,成為一把“名弓”。
那么大的事件,新的真圣道場問世,黑衣男子當年自然在關注該事件,從報道中,看到過異仙弓的圖片。
“怎么可能?!”他感覺難以置信,充滿野性的妖王孔煊,居然和那個將天捅出一個大窟窿的孫悟空是一個人?
這兩名真仙,各自都負有盛名,曾引發外界關注,都號稱是各自所在地,百域內第一真仙!
結果,他們是同一個人?!
黑衣男子心神大亂,這次踢到鐵板,竟惹了花果山?
他雖然被射爆了,被人控制了,且在被搜魂,可他終究是超絕世,意識還沒有全面崩潰,想到了太多的事。
他竟發現這種巨大的秘密,真圣道場花果山和五劫山有關系?
“居然是…花果山的圣孫!”他心中叫道。
所謂圣孫,是20年前那一役后各方對孫悟空的稱呼,因為他居然引來真圣降臨,被認為多半是真圣的嫡系子孫,兼且他姓孫,就被這么稱呼了。
“圣孫你四大爺!”王煊一巴掌落下。
黑衣男子元神紊亂,后悔,痛苦,絕望無比,他知道,今天肯定沒有好下場,但是,他真不甘心啊。
哪怕讓他吼出去一嗓子,他也要將這種秘密傳揚出去。
“他身上…居然有五組釣鉤!”這同樣讓他心顫,黑衣男子的師傅按照線索苦尋多年,也只在遺跡中找到一根因果釣竿而已。
所有這些都是電光石火間發生的。
兩個釣魚佬之間的相互傷害,最終是“鉤多者”占據絕對優勢,直接還以5倍之痛,報仇了。
王煊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在沖過來搜魂的過程中,就已經剝奪對方的儲物的手鐲,取出一套嶄新的外套等,和黑衣男子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
同時間,王煊的容貌在發生變化,成為黑衣男子的樣子,而后連元神氣息也在模仿,都在跟著變化。
“歸——墟!”王煊低語,通過搜魂,知道了這些人背后的真圣道場,那個龐然大物名字就叫歸墟。
這是一個古老而又可怕的道場,歸墟中的真圣和五劫山的真圣是對頭,極其強大。
王煊心頭沉重,然后,拎起黑衣男子的殘身,砰的一聲,砸在金屬墻壁上,而后更是以大盾轟砸過去,打成血泥。
接著,他以極陽篇真經煉化,火光騰起,血肉成灰,那被搜魂后的殘存的元神也消散了,形神俱滅。
所有這些,從拋鉤子,到射箭,再到搜魂與變身,以及抹殺黑衣男子最后的痕跡,王煊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所有動作都如同行云流水,瞬間完成。
他收起釣鉤,拉開金屬艙門,平靜地走出去了。
不管母艦中那些人是否聽到,或者有警覺,反正他很平靜,步履堅定而有力,準備開始全面獵殺!
紅裙女子已經開啟封魔室的艙門,這地方十分特殊,共有九層空間,意味著有九層封印之門。
但是,她才開啟四道,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還隔著幾層空間,并未真正進入封魔室呢,她就聽到了動靜,像是有喀嚓聲。
這…怎么可能?她當場就被驚住了,頭皮發麻!
此地是封魔室,與外隔絕,還有五重封印之門沒有開啟,內層小世界的聲音怎么傳出來了?
她很清楚這地方的重要性,是他師傅鎮封特殊寶物的地方,其中不乏一柄異人級的神圣古劍。
但是現在,他疑似聽到劍鳴聲,以及喀嚓聲。
霎時間,她徹底驚悚了,寒毛倒豎,滿身都是冰冷的雞皮疙瘩,心一下子像是沉入深淵中。
紅裙女子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停留,甚至,她都沒有去找黑衣男子,哪里還顧得了別人,先逃為敬。
難道是那桿小旗所致?紅裙女子身為超絕世,自然無比敏銳,本能的直覺與心靈感應十分恐怖。
那是什么級數的兇器?似乎在吃她老師的各種稀珍材料,要知道,里面有個別可是至寶級的奇物!
同一時間,她剛關上兩重封印之門,心頭就涌起強烈的不安,隔壁密室中似乎有動靜,怎么會這樣?!
那個孔煊只是一個真仙而已,難道還會有什么大問題,讓她的同門難道失手了?
紅裙女子留下殘影,剩下兩道門顧不上封印了,剎那遠去。
她不敢發聲,怕驚動暗中的“大兇”,她不知道現在什么狀況,想立刻找到真圣道場的貴女。
王煊走出來了,速度快得嚇人,立刻感覺到了氣流猛烈的動蕩,還有紅裙女子極速遠去時殘留的氣息。
“帶著御道旗,走脫了?”他生出這樣的擔心。
瞬間而已,他揮動因果釣竿,在心中觀想那個女子的樣子,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些釣具的精準用法,他只是摸索著來而已。
五枚雪亮大鉤子飛了出去,無形無影的魚線跟著消失。
王煊向封魔室中望去,有兩道門敞開著,而且,他也聽到了特殊的聲音。
“你復蘇了?”他不確定地問道。
果然,里面傳出御道旗的波動,道:“狗曰的手機,一聲不吭,無聲無息,暗中來到我身邊,對我偷拍!”
它不防底層超凡者,但是,涉及到違禁級的人與物,它自然有防范。
手機奇物很強,悄無聲息地出現與接近,對它暗中拍攝,御道旗直接就被驚醒了,第一時間復蘇。
它自然氣得暴跳如雷,要扎死那個破手機。這是在給它拍遺照?活膩了吧!
手機奇物開了一個金色漩渦就跑了。
而御道旗看到滿屋子的稀珍材料,本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的原則,想吸收最本源的幾縷靈性之光,為旗面補一補。
至于旗桿——御道槍,先天之物,在兩大宇宙交融之地誕生,它不需要吸收奇物的本源等。
御道旗傳音:“你先去吧,我隨時能到,這處異人道場藏著不少奇異的材料,我來看下。”
王煊點頭,一路追了下去。
“狗曰的手機奇物!”王煊也忍不住罵道。
御道旗曾經顯圣,如今沉眠,確實沒有辦法。但手機奇物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了,可它卻一直沒有露面,還跑去給御道旗拍照了?!
他嘆氣,這坑物的尿性,果然始終未變。
當然,換個角度看,它對拍攝的執著,恒心與毅力等,也是夠可以的,數紀如一日,這變態愛好從來就沒變過。
王煊邁開大長腿,嗖嗖追下去了。
事實上,他和御道旗短暫的交流,連一瞬間都沒有,而因果釣鉤已經有動靜了。
“啊…”遠處,傳來一聲凄慘的尖叫聲。
這艘母艦足夠龐大,比行星還壯闊,紅裙女子身為超絕世,行動自然非常快,瞬間就遠去了。
但是,她沒有能夠逃過因果釣竿的“清算”。
事實上,這種釣竿的名字不是白起的,她和王煊之間確實有了大因果,動用釣竿正合適。
五個明晃晃、雪亮的大鉤子飛來,是從虛無中憑空出現的,根本無法躲避,將紅裙女子洞穿,有的釣鉤刺穿她的胸骨,有的釣鉤刺斷了她的脊椎骨,鎖住了她。
事實上,她也只是發出那樣一聲慘叫,就無法出聲了。
霎時間,王煊提竿,紅裙女子滿身是血,直接憑空出現。
身為超絕世,她感應敏銳,本能直覺強大,立刻意識到危矣,尤其是知道中了因果釣鉤后,無比震驚。
她很清楚,兩者間因果越大,這東西越能發揮奇效。
“妖王孔煊,你竟有五組釣鉤?!”她心中大叫,盡管對方在冒充黑衣男子,但是,她能夠通過一些細節認出,這不是她的同門師弟。
那么,不用多言,她那位同門出事了,被一位真仙反殺?
事實擺在眼前,連她都中招了。
不過,看到五組因果釣竿后,她也很震撼,對方手中的釣竿居然比她老師還要多,接著她便是毛骨悚然,
“給我爆!”她在心中大叫。
她體內有一道禁制,一旦她的肉身和元神出事,這道規則禁制會自動激活,爆發出去。
不過,她看到的是,孔煊揚起大弓,異常絢爛,對著她就直接爆射,她的禁制之光雖然沖出去了,但是被一箭射爆了!
接著,又是一箭射來,她的身體爆碎大半截。
“誰在加害我歸墟道場下的門徒?!”遠方,傳來紫發女子的聲音,她帶人極速趕過來了。
紅裙女子身為超絕世,發出的那一聲慘叫自然傳的很遠,驚動了紫發女子。
瞬間,她帶著那些破限奇才,出現在近前。
王煊冷漠,沒有搭理他們,如同虎狼般撲了過去,拎著漆黑的大盾,轟在身體破敗的紅裙女子身上。
頓時,她更加凄慘了。
王煊當著紫發女子等人的面,拎起紅衣超絕世,一頓大耳光就扇了上去,噼啪作響。
在金屬密室時,他被這個女子羞辱性地連著拍臉,現在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孔煊?這是你的選擇嗎?原本我還想將你從一艘破爛將沉的腐朽大船上,接引到我們這一光明燦爛的真圣道場,而你卻要與我為敵?!”紫發女子問道。
“自以為是,真圣道場了不起嗎,你真當我怕你們嗎?!”王煊寒聲道,說著又給了紅裙女子兩個大嘴巴。
紫發女子來自世外之地,身為真圣的嫡系后人,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的幾組釣鉤,以及那把異仙弓還有大盾。
她瞬間心驚,自然比黑衣男子更敏銳,一下子就產生了聯想,動容道:“花果山的圣孫?!”
王煊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怎么就成圣孫了?平白降了兩輩。
同時,他看到了手機奇物,這貨終于出現,就在不遠處,在很認真地…拍照!
周末,按照慣例休息一章吧,最近太陰間了,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