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王煊特別不待見它,扯了又扯,差點將它腦袋揪下來。
“停,不要殺我!”機械鳥金屬羽毛炸立,全身發抖,喊道:“光芒萬丈的超級生物幼崽,不是,英姿勃發的少年仙人,請手下留情,我對你們有大用!”
它急了,怕被折騰死,它確信在場的人都能徹底摧毀它。。。
王煊低頭看著,這玩意既不能蒸著吃,也沒法烤著吃,鐵疙瘩一塊,沒什么用啊。
關鍵是,它是一個黑嘴,沒少埋汰他,不弄死它的話不足以平民憤。王煊掐著鳥脖子,啪啪啪,先扇了它一頓大巴掌。
機械鳥凄烈慘叫,拍著鋼鐵翅膀,在那里哀嚎不止。但是王煊卻很生氣,因為它的表情略顯浮夸,即便是賣慘也要像一些吧?
它嗷嗷叫,可是怎么看,都讓王煊覺得,這鐵鳥是裝的,一個機械鳥有什么痛感?
“我是真的疼,仿真的軀體,比正常的血肉還精密,各種細微構件給予了我無比真實的痛感,我好凄慘!”
它在那里硬是擠出兩滴活性金屬眼淚,這次的表情沒有那么做作了,像模像樣了。
“要你何用,又不能吃!”王煊還是不解氣,被這頭機械鳥挑釁和黑了很久,此刻他在很認真地修理它。
他一根一根地拔掉金屬羽毛,落地時,叮當作響,瞬間就讓它半禿了,然后又將它鳥脖子打了個結,鳥頭五百四十度轉向后方。
“你敢逃?”王煊威脅。因為,他發現落地的那部分羽毛成為液態,就要滲入地下,想要跑路。
“至高在上的美麗仙子,您的魅力如黑暗宇宙中最璀璨的神塔,照亮一個又一個文明,讓無數史詩級英雄競折腰。”
機械鳥調轉方向,可憐巴巴的看向方雨竹,向她恭維。它看出來了,那個“記仇”的幼崽不給它活路,怎么低頭服軟都沒用。
見方雨竹沒理會它,機械鳥急了,趕緊補充道:“我是智能核心,這艘飛船和我息息相關,我能夠領航,可以駕馭飛船遠行,任勞任怨,只要有我,什么苦活累活都包準干的很好!”
“交出權限,喏,我允許你保留部分能力,其他權限都轉入這里。”方雨竹取出一塊如同魔方般的奇異活性金屬晶體。
機械鳥含著冰冷的金屬眼淚,痛快的移交權限,古飛船徹底易主。
事實上,它沒那么高的等級,只是個輔助型智能機械,古飛船各分艙真正的主權限早在之前就被方雨竹和張道嶺等人攻克了。
方雨竹沒收留它,王煊見狀,道:“那就毀掉吧,這種活性金屬材料很珍貴,可以用來修復異寶等。”
“別,我很實用,可以幫你們調集樣本生物,還可以駕馭任何一艘飛船,在生活中,我更是可以無處不在,是您最合意的管家,是您最貼心的小棉襖!”
它恬不知恥,早先利用古飛船入侵并對接了舊土的部分網絡,對現在的語言已經很精通了。
“把鳥給我吧,人老了,對各種新興事物的理解慢一些,有這個傻鳥輔助,我覺得會不錯。”冥血教祖開口,連名字都給它起好了。
“不敢當,子曰,您這是不恥下問,我樂意效勞。偉大的冥血教祖,您知人善用,日后必然超絕世,渡過即將到來的神話寒冬黑夜!”
被王煊放開后,這頭機械鳥在那里點頭哈腰,而后嘗試飛到了冥血教祖的肩頭,非常肉麻的表忠心。
“我怎么覺得,這鳥成精的過分了,該斬妖除魔!”張道嶺開口,他很意外,多看了機械鳥兩眼。
“它自然有來頭,據悉,它的樣本取自一個極其古遠的存在,連我都查不清楚了。不過它被格式化多次了,很好用。”藍發女子開口,見機械鳥這么沒節操,不介意揭露它。
機械鳥顫栗,道:“偉大的張教祖,您的威名震古爍今,至今凡界都在流傳您的名,有您的長生觀,有您的金身塑像,全天下盡知,您救苦救難,舉世共欽。”
冥血教祖笑道:“小張除魔是為了修行,你能撓到他的癢癢嗎?”
“有,我這里有絕密資料,在星空深處,有關于最強妖魔的記載,有些位于半物質半能量位面的禁忌巢穴,至今都沒有人能攻克,等待張教祖去降服!”它快速從數據庫中調取,傳給張道嶺看。
冥血教祖心頭一動,這還是一頭寶藏鐵鳥啊,問道:“有我要的東西嗎,我以血海為根,需要舉世罕見的超級血液修行。”
“有,古飛船保留著部分超級樣本生物的血液,為的是他們破損實在過于嚴重時,用來修復所用。”
王煊微訝,這鬼鳥還真能奉獻出一些好處,他頓時瞪了過去,示意它該上貢了。
“英偉的超級幼…”它將崽字咽了回去,改為超級少年仙人,告訴王煊,這里有各種“名人”踏足十段時的領悟,甚至有他們的戰斗畫面,更有人在嘗試沖擊十一段,一只腳已經邁進去了。
王煊動容,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記錄,這對他非常重要,他想破開神話最前沿理論中的十一段!
現在他看機械鳥順眼了不少,它確實有些用處。不過他還是提醒冥血教祖,千萬留心,別讓它在舊土逃掉,然后利用各地的飛船作亂。
“掌控它的權限。”方雨竹說道,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盡管她已經掌握古飛船的最高權限。
“別人你都夸了,也給了好處,怎么,將我忽略了?”妖主妍妍開口。
“偉大的妍妍…小姐姐,您的美麗如神陽普照萬物,讓群星暗淡,您的風采絕世無雙,只有方仙子可以媲美。”機械鳥立刻恭維,還不忘在最后打個補丁,怕得罪方雨竹。
“你們的無上風姿,盛世美顏,化作了永不凋謝的光芒,照耀全宇宙,萬千星系,諸神都匍匐在你們的腳下,甘愿傾倒與臣服在你們的魅力光芒中。”
這鬼鳥讓人受不了,太肉麻了。
王煊很想說,閉嘴吧你,但是,又怕得罪妖主,因為,她竟然聽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是自戀,還是有些惡趣味,還在讓它繼續說,在那里聆聽。
最后,方雨竹留了下來,要研究古飛船,她對這里的資料很感興趣,對域外文明抱有一些期待。
張道嶺也沒走,他在盯著星圖,看了又看,還真想跨界去擒殺那幾個禁忌大妖魔,那所謂的半物質半能量位面大概是小型仙界。
妍妍留下來,在審問兩個俘虜,在面對藍發女子時,她還將王煊給喊了過去,精致的面孔上帶著魅惑的笑容。
藍發女子面色蒼白,雖然是復制體,但一樣有感情,有元神之光,無比靈動,相當于絕世高手的分身,她敗的無話可說。
“你這么喜歡研究超級血脈,自己生一個好不好?”妖主妍妍笑著俯視俘虜。
“我是復制體,看起來和真身一樣,但其實蘊含的潛能完全不同,差距頗大,如果是我真身在此地,倒是可以考慮孕育一個血脈。”
藍發女子沮喪過后,居然鎮定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回應,然后還反向勸妖主,道:“我已看出,這是你的血肉真身,最適合生養,要不你生一個?以我們那個文明的方法培養,或許有可能打破神話最前沿的未知區域,能適應即將到來的超凡寒冬黑夜。”
她反客為主,差點讓妖主的潔白巴掌拍落過去,最后妍妍看向王煊,道:“要我培養你們兩個嗎?”
王煊趕緊搖頭,他覺得還是立刻離開吧,估計接下來都是送命題。
“為什么不要?我承諾過,抓住她后,一定要給她上一課,嗯,也會成全你。”
王煊倒退,道:“不用,她自己都說了,那樣的血脈有缺陷!”
“對呀,你們兩個的才沒有缺陷,會是至高完美血脈。”藍發女子無所畏懼,不怕被殺復制體,居然從身上的福地碎片中取出一杯熱氣騰騰的飲品,開始淺酒,微笑著看向兩人。
妖主妍妍先是壓制的藍發女子一動不能動,熱飲都從美麗的嘴角流出一縷,而后又看向王煊,道:“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啊?”
王煊:“…”
他狼狽逃走,這地方實在沒法呆下去了。
“當超凡消亡后,宇宙至暗時刻到來,你們會妥協的。從至強血脈入手,內求己身是唯一的出路。當看不到希望時,你們自己會主動上路的。”藍發女子開口。
然后,她就又被教育了,痛的悶哼,說不出話來,淪為妖主的階下囚。
最終,只有冥血教祖拎著個鳥籠子,和王煊一起乘坐小型飛船返回舊土。其他三人皆留下,準備不久后前往新星,因為那里也有一艘古飛船,要一并收走。
時光匆匆,半個月的時間王煊都在沉淀,鞏固道行,他在打磨精神和肉身,準備調整狀態,去虛無之地嘗試沖擊第十一段,看能否破關!順便,他也要將第一仙茶樹移栽過去。
他覺得過去太久了,擔心密地有變,必須想辦法將實力提升上來,該去接趙清菡和吳茵回家了。
甚至,王煊想厚著臉皮,拉上沒事就喝茶和遛鳥的冥血教祖,一起進入深空中。
最近這段時間,其他人都非常忙碌,貌似就冥血比較清閑,一邊拎著鳥籠子養生,一邊考察畜牧投資的事,或許能請動。
以前他沒法開口,因為這些都是教祖級人物,指使不動,但是現在混熟了,不管行不行,他想死皮賴臉試試看。
“什么,冥血教祖七天前就和方仙子、張道嶺、妖主他們遠行了?”王煊愕然,出關后,竟從陳永杰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
“對,去了新星那邊,收走第二艘飛船后,依照兩艘染血的古船留下的線索,他們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直接從新星那里啟航,消失在茫茫宇宙深處!”
老陳的話語震的王煊有點發懵,四大絕世強者突然遠去,讓他很不適應,相處的這段時間,相當愉快,他們竟這樣突然離開了。
“究竟是什么線索,讓四大絕世高手這樣重視,悄然殺進宇宙深處?”王煊出神。
“他們連只字片語都沒有留下,走的急匆匆,確實讓人非常意外。”陳永杰也沒什么頭緒。
“四人離去一個星期了,我得嚴加戒備!”王煊自語,那幾人都知道他有特殊的內景地,不愿看到他出事兒。
最近,四大高手有意無意間庇護了他一段時間,每次在他居住的城市附近都有一兩人,而現在竟全都撤走了!
如果不是過于緊急,或者事態非常嚴重,他們或許不至于這樣。
接下來的數日,都沒什么事,舊土一片安寧,超凡者遵循暫定的新約,沒有人違背五條準則。
直到四大高手消失的第十三日,晚間,王煊抬頭,看到的月亮格外的大,明亮而柔和,像是潔白的水光傾瀉下來。
被鄭元天摧毀的房屋重建了,干枯的蘆葦湖也恢復了,波光粼粼,映照出一輪很大的月亮。
王煊站在草地上,正在仰望星空,突然,他覺察到了異常,他的內景地竟要自動開啟了,在他沒有進入超感的狀態下,居然漸漸打開!
先是一道縫隙出現,然后入口那里開始擴張,接著,里面有霞光閃過,和以前不一樣,有什么東西出現!
只是,他為什么覺得頭皮發麻?情況很不對,內景地不受控制,今晚實在太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