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長沙。
日寇兵臨城下。
“各方準備如何?”
長沙城中,長沙布防官張啟山看著沙盤上犬牙交錯的局勢,詢問一旁的副官道。
“大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日寇勢大,恐怕不能久守。”
張日山回道。
其身后,站著長沙當前最大的幾個家族代言人。
皆看著九門之首的張啟山。
“日軍有空軍支援,地面重火力我們也比不上,讓兄弟們做好巷戰的準備。
另外,十一倉那邊,絕對不能出事。”
張日山道:“佛爺放心吧,那邊的計劃已經收尾了!日軍找不找得到另說,即使找到,我們也能保證他們活著出不了十一倉。”
張啟山聞言點點頭。
便吩咐眾人各自去準備。
眾人離去,其夫人伊新月帶著幾個侍女進來。
“又在忙?休息會兒吧!”
伊新月看著張啟山眼中盡是血絲,心疼不已道。
“沒事!”張啟山強顏一笑道:“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對于戰事,伊新月不懂,也不過問。
她相信自己男人。
只道:“你們救回來的那個怪人醒了,去看看?”
“他醒了?”張啟山聞言,放下手中文件道:“走,去看看。”
幾人來到一處房屋,門口的衛兵見幾人到來,忙打開了房門,并匯報道:“佛爺,人已經醒了三個小時了,因為佛爺軍務繁忙,我們先通知了夫人,夫人來看過,所以及時通知佛爺。”
張啟山聞言,看一眼一旁的伊新月,見對方點頭,才道:“無妨,后院之事,夫人做主即可。”
又道:“對方情況如何?”
衛兵聞言回道:“人雖然醒了,但傷勢嚴重,還不能動彈,尚不能言語。”
張啟山了然,與張日山到了其所說之人床前,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對方。
那是一個渾身裹滿紗布,猶如木乃伊的傷員。
如今,對方一動不動,唯有一雙明眸轉動,同樣打量著張啟山三人。
張啟山道:“閣下安心修養,此處絕對安全,一切待閣下傷好后我們在談,如何?若是同意,你便眨眨眼。”
“可以!”
床上的傷員道。
張啟山、伊新月、張日山:“…”
張啟山想開口,最終道:“那便隨閣下意,先修養身體,一切傷好我們在談。”
言罷,也不待對方回應,示意身旁二人,便走出房間。
“佛爺,這…”
“不急!”張啟山打斷心切的張日山道:“對方傷重難移,等他好了再說吧!”
說著道:“到時城中布防,這幾日你還需上心,日軍不日就會抵達長沙,想來又是一番血戰了。”
“佛爺放心!”張日山聞言堅定回道:“長沙城防不說固若金湯,但日軍想打進來,沒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便是癡心妄想。而我們只需堅守半月,周邊援軍便可以對進攻長沙地區的日軍合圍,管叫他們有來無回。”
“不要太樂觀!”張啟山道:“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張日山聞言點點頭應道:“是,一切后續已經按佛爺計劃進行,十三倉那邊已經準備封倉。”
“嗯!”張啟山看看天空道:“長沙可以丟,但十三倉不能出事,準備收尾蒲公英計劃吧!”
“是!”張日山聞言道:“屬下這就去安排!不過……”
張日山看著身后的房屋,有些擔憂道:“房中哪位,如何處理?”
“等他傷好些再說吧!”張啟山微微皺眉道:“對方身上有和我們一樣的上古神獸紋身,想來是那個隱世家族的后人。
如今世道為艱,兵荒馬亂,恐怕是招惹些大勢力,才流落至此。”
張日山道:“屬下就怕他是日寇安排進來的,畢竟鳩山對九門可是了解的。
蒲公英計劃雖然只有九門中的核心才有所了解,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
“以后再說!”張啟山道:“派隊兄弟嚴加看護,只要他不出這個院子,我們還是先不過問他。
不管他什么來歷,沒有行動,便影響不了我們的計劃,其他的等他傷好些,我再來詢問。”
張日山眼中露著兇光道:“若是真有問題,就暗中處理掉。”
“是!”張日山點點頭道:“那屬下先去監督蒲公英計劃。”
“去吧!”張啟山點點頭,又囑咐道:“路上小心些!”
張日山聞言笑笑,便招呼一旁的士兵出了院子,往十三倉所在而去。
張啟山回頭看看身后的房屋,留下一個班的親兵守衛,也帶著親兵離開了此地。
房屋中,張啟山二人提及的人在二人離開后,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只得轉動著眼珠打量起屋中陳設,在思量著自己所在。以及剛剛的幾人。
很明顯,幾人穿著,完全不是自己熟悉的,看來自己應該是在最后危急關頭穿越了,但受到爆炸影響,自身不可避免的受了重傷。
想到受傷,張林又想到床帷下那個致使自己受傷的式神陣法,心中疑慮不已。
那明顯是奔自己來的,但又是是什么人安放的?
孑麗?還是其它隱藏在府中的東瀛人?
而自己如今失蹤,下落不明,父親他們又會如何?
不過,開戰東瀛是一定的。
而自己這次突然穿越,肯定引起巴蜀之地動蕩,如今之際,是找到快速回去的方法。
萬幸剛才幾人是說華夏語的。
如此,自己應該是穿越到了那個華夏中的歷史世界。
那兩個男子穿著都是國黨軍官打扮,想來是應該是蔣介石時期。
就是不知道是抗戰期,還是內戰期。
張林暗道:當務之急是詢問下年代時間,確認自己所在。
確認了,才能做其他打算。
心想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兒,一女子帶著幾人走了進來,其中當頭的女子對著一男子道:“二爺,現在郎中都被佛爺帶去軍中,只能麻煩你了。”
“無妨!”
被叫做二爺的男子應到:“佛爺為丫頭做了那么多,夫人所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說著走向躺在床的張林道:“不過丫頭的情況越來越差,我實在不便久留。
事不宜遲,我先給他看看,若是沒有大礙,我看完就得回去了。其它的,還得夫人自己操持。”
女子道:“那二爺便看吧!人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