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宴盡人散。钖 張啟山與張林一一送走九門的人，回到客廳。
“從今天起，二弟就是九門中的上三門了，以后可得幫大哥多打理打理門中事務。”
張啟山喝一口茶，看著張林微微笑道。
他需要九門的力量協助他守衛長沙，但他對九門的具體事務卻不想處理，一直都是張日山代勞，或傳達自己的意思。
現在有了張林，只要幫其在九門中樹立起威望，哪自己就可以專心處理軍務，需要九門的力量時向張林傳達即可。
但完全放手九門事務也是不可能的，張啟山道：“二弟也不用過多擔心，我會讓日山協助你，這些年來日山一直負責協調九門各方勢力，他們的虛實、渠道、各種具體生意往來都有了解。
有日山協助，你一定能快速掌握九門，我也好專心軍務。”钖 說著看向張日山到：“日山，這段時間你得好好協助十三爺，盡快讓十三爺熟悉九門的運作。”
“是，佛爺！”張日山應道，看著張林笑道：“十三爺，今后多關照關照。”
張林點頭道：“相互關照！這段時間還得麻煩日山兄了！”
張日山道：“十三爺客氣了！佛爺吩咐，日山一定協助十三爺盡快熟悉九門事務。
實不相瞞，跟他們打交道，一直讓人頭大。
要不是佛爺需要九門，我可不想和他們牽扯，十三爺能接手，可是日山期盼已久。”
張林聞言，一副為難道：“九門永遠是大哥的九門，我可只負責協調，大哥可不能放手不管。”钖 “二弟多慮了！”張啟山道：“九門可不是我的，不過是眾人在這個亂世報團取暖而已。
要是二弟真能統領九門，讓他們言聽計從，大哥我樂見其成。”
張林爺苦笑道：“那大哥可別抱希望了，我要有這本事！也不會流落到長沙來。”
“哦！”張啟山好奇道：“二弟何出此言？”
張林嘆氣道：“我在家中排十三，因為能力不行，被家中安排出來歷練。
而說是歷練，但和逐出家族并沒什么區別，有生之年，怕是回不去了。
至于受傷，則是在途中遇到同樣遭遇的人。钖 本來我和他同命相憐，而錯誤的是他剛好屬于我家死敵。
二人見面，難免你死我活。雖然最后是我將他斬殺，但也身受重傷垂死。
也是我命不該絕，能遇見大哥相救。”
張啟山與張日山點點頭，張啟山道：“也就是說，那人尸體還在我們救你的地方？”
隨即疑惑道：“可當日我們救你時，別說其他尸體，現場連打斗痕跡都沒有。”
張林遲疑會，凝重的看著張啟山道：“大哥得保證，我接下來的話，不可傳于他人之耳。”
張啟山見此道：“若不便，二弟不用說，大哥不再問便是。”钖 “你我兄弟既然結拜，我豈能遮掩我的來歷？”張林搖搖頭，長嘆口氣道：“而且你們已經修習我給的功法。知道一些事是應該的。
讓你保證不與外人說，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張林并沒有給張啟山拒絕機會，繼續道：“我來的地方，叫巴蜀。但它又不在巴蜀，那是一個煉炁大能們開辟出來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修習武道相比起我們所在世界很容易，而且更容易誕生煉炁天才。
那里，煉炁士不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
而煉炁不但得有天賦，還得有資源。
在那個煉炁大能們開辟出來的世界里，炁的多少，決定著煉炁士能成長到的極限。钖 因此，很多沒有煉炁天賦的人都會在成年時被清除記憶，送離那個世界。
而有些天賦的，則會規定著突破境界的限制。
在規定年齡內若沒有到達規定的門檻，也會被清除出那個世界。
不同于沒有天賦的那些人，有天賦的會保留自己的記憶以及修為被驅除出來。
而名義，就是歷練。歷練者只要在歷練中到達那個世界規定每個年齡必須到達的境界，或者在有生之年突破到歸一境，都可以回到那個世界。”
張啟山道：“也就是說，二弟還是可以在回去的？”
“回去？”張林苦笑：“在哪個世界都沒有突破的境界，想在回去？談何容易？钖 就像沙漠中的綠洲，煉炁士們生活在綠洲里，資源本就匱乏。
被踢出綠洲的人，就好比本來生活在綠洲中的一株草。被無情的扔到荒涼貧瘠的荒漠之中，活下去都是奢望，何談長成綠洲需要用來抵抗風沙的樹木？
在這里，炁幾乎無法感應，只能以武入道。而武，易學難精，越到后期，所需要的資源，就越難以估量。”
張啟山見張林神情苦悶，拍拍張林鄭重承諾道：“大哥一定幫你重新回到那個家。”
“回不回得去，對我而言已經無所謂了！”張林笑道：“其實荒涼的沙漠也別有風景，與其回去進行著每日枯燥的修行，不如在這里將余生活出精彩。”
張啟山道：“若二弟不打算回去，我和日山以后就是你的家人！讓我們一起，將余生過得精彩！”
說著，伸出拳頭道：“你比日山大，從今天起，你是二弟，日山是三弟，我就是你們大哥。”钖 “大哥！”
“大哥！”
張日山與張林與張啟山的拳頭碰在一起叫到。
張啟山抱過二人笑道：“好兄弟！”三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長沙軍事俱樂部。钖 各方各界人物齊聚一堂。
“張大佛爺！”
“張大佛爺！”
“大家吃好喝好！”
“這位就是我二弟張林！”
宴會上，張啟山拉著張林，與長沙各界人士介紹著。
雖然張林加入九門，沒打算進入政界，但作為上三門，明面生意難免與這些人打交道。钖 張林跟在張啟山身后，很禮貌的與各個人士見禮。
“這位是美國駐長沙代表——裘德考先生。”
張啟山面前，裘德考端著紅酒微微笑道：“這位就是九門新上三門的十三爺？幸會幸會！”
張林看著眼前貫穿盜墓筆記的老外，點頭道：“幸會！”
兩人打個招呼，裘德考明顯對張林不感興趣，聞張啟山道：“佛爺是打算退出九門嗎？”
“并沒有！”張啟山道：“只是以后九門事務轉交給我二弟還有我副官張日山負責，以后裘先生有事的話，找他們二人就好。”
“哦！no!no!no！佛爺是不滿意我們的交易？”裘德考聞言，很是不敢相信張啟山的做法，他可是好不容易搭上九門的門道，現在換個完全不知底細的人執掌九門，對它生意的影響，必然是絕對。钖 張啟山對于裘德考的意見不予置聞，微微笑道：“裘德考先生不用急，過后我二弟回和你交流，相信您們會達成一致的。”
“我的佛爺，我能怎么辦？”
裘德考知道這是九門勢力內部變動，他一個外人的意見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只得看著張林道：“十三爺，以后我們生意往來，還望高抬貴手。”
張林道：“自然！但裘德考先生還得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裘德考聞言，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張林道：“我想我們需要約個時間，詳細談談具體的！后天霍家酒樓，我恭賀十三爺大駕。”
張林收起名片道：“大駕不敢當，林一定赴約！”
見張林收下名片，裘德考舉杯示意道：“那祝十三爺今晚玩的愉快！順利接手九門。”钖 張林回敬道：“承你吉言！”
裘德考走后，張啟山小聲與張林囑咐道：“這美國人你可得多加留心，他那些生意多盯著點，必要的時候，可以…”
張啟山微微示意，張林點點頭笑道：“明白！”
黑吃黑嘛，九門這行當，最是正常不過。
“佛爺！這就是你二弟！”
這時，一位軍職和張啟山平等的軍人走過來，一邊示意張啟山喝酒一邊問道。
張啟山看看對方，給張林介紹道：“這位是陸建勛、陸長官，協助長沙城防！”钖 張林聞言見禮道：“陸長官好！感謝陸長官百忙之中還來參加不才宴會。”
陸建勛搖晃著酒杯，沒看張林一眼道：“我聽說長沙來了頭過江龍，九門一直通過他們的決議，讓你成為了上三門。”
說著看向張啟山道：“看來我們佛爺收了個好弟弟啊！”
張啟山道：“九門的事，我們九門自然會處理，就不勞陸中校關心了。
你還是多多留意自己的事，畢竟長沙城防出了紕漏，你我都不好過。”
陸建勛道：“佛爺知道出了事你我都不好過就好。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還是不要接觸城防過多。
雖然我陸某相信佛爺，但長沙一城百姓安危全系你我身上，可大意不得啊！钖 你我職責在身，萬一被日寇鉆了空子，到時上對不起黨國，下對不起這長沙滿城生民，死亦是千古罪人，還請佛爺再三思慮。”
“這是自然！”張啟山看著陸建勛道：“該怎么做，做什么，我心中有數，陸中校管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
“行！”陸建勛看看張啟山，點點頭道：“佛爺的事我陸某確實管不了，但佛爺要是做些危害黨國大業的事，陸某職責在身，雖然敬重佛爺，但還是得告知上面。佛爺到時可不要怪罪陸某。”
張啟山微微笑道：“陸中校隨意！”
陸建勛見此，只得帶人離開了宴會。
“這家伙也是布防官，上面派來協助佛爺的，不過說是協助，其實就是監視佛爺。
這家伙一直和佛爺作對，我們雖然邀請他，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來了。”钖 陸建勛一走，張日山便跟張林小聲介紹起陸建勛與張啟山的關系來，并叮囑道：“這家伙一直嫉妒佛爺官運亨通，又有九門為佛爺撐腰，因此處處和佛爺作對，以后你可得離他遠點。”
張啟山道：“不必管他！平時你也見不到他。你只管管理好九門就行，這家伙我來處理就行。
走，我在和你介紹其他人，有幾位長沙城中的藥商，他們數代在長沙一帶經營藥材，你開藥店，正好可以和他們協商下進貨。”
張林聞言道：“多謝大哥！今日之事，實在煩擾大哥了。”
“你我兄弟說這些？”張啟山拍拍張林道：“要是真謝我，你給我好好練練日山。這小子最近武功松懈了。”
張林道：“自然！只要日山愿意我指點。”
張日山則狡辯道：“佛爺說話怎么這樣？我松懈還不是給你跑腿耽誤的。”钖 張啟山聞言，一瞪一臉嬉皮笑臉的張日山佯怒道：“怎么？不愿意給我跑腿了？”
“愿意！愿意！”張日山連忙告饒道：“日山愿意一輩子給佛爺跑腿。”
張啟山白一眼張日山道：“這么大個人了，還沒個正經！二弟可不要和他學。”
張林看張日山滿臉幽怨，笑笑附和張啟山道：“大哥放心，我絕對不和日山一樣學壞的。”
“哎！”張啟山還沒說話，張日山便道：“十三爺，你今天可得說清楚，我哪里壞了？”
張林看看張日山，搖搖頭嘆氣道：“壞不壞，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但大哥現在可不需要你天天跟著。”
說著示意張日山看一邊，在太太圈中，伊新月正一邊看向三人這邊，一遍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身邊的太太們聊著天。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一雙眼睛都快貼張啟山身上了。
張林對對方笑笑，對方心虛的轉過頭和太太們聊天，用余光繼續看著三人。
張林則碰碰張日山道：“你要是天天跟著大哥。我保證你隔三差五就得上醫院，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掃地出門了。”
“啊！”張日山一臉驚嚇著笑道：“佛爺有了夫人就不要日山了嗎？夫人不會趕走日山吧？”
張林笑道：“日山，你別看大哥威風鼎鼎的，可這事，他真管不了，所以，你得小心。”
“你兩小子，皮癢癢是吧！”
居然敢嘲諷自己妻管嚴？自己可是堂堂張大佛爺。張啟山沒好氣的看著二人，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一定讓二人見見他張大佛爺在家也是說一不二的。钖 二人見張啟山臉色黑下來，笑嘻嘻的沒接他的話。
張啟山見此無奈，只能帶著張林繼續介紹他人。
這一夜后，長沙九門正式有了十三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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