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蔦 距離二月紅醫治自己已經過去了一周。
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啟山帶著張日山回來了。
二人風塵仆仆,看起來這一個周二人并未在長沙城中。
至于去了那里,恐怕只有二人知曉。
回到家,伊新月帶著丫鬟在門口迎接了張啟山。
二人并排而進,張啟山看看后院方向問道:“那個人怎么樣了?二月紅說他有些問題?”
二月紅醫治過后,伊新月便將其所言書信告知過張啟山,因此其還未坐下一刻,便詢問起來。蔦 伊新月聞言搖搖頭道:“昨日對方下了床,現在應該在院子里活動吧!除了像二爺說的哪般有著超乎尋常的愈合能力,對方并未做什么。
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對方也姓張呢。”
伊新月說著對方清醒后,與其交談得知道:“他說他叫張林,來自巴蜀,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好細問。”
“張林?巴蜀?”張啟山與張日山相識一眼。
張啟山微微搖頭,張日山問答伊新月:“那夫人,他可有說他是怎么受傷的嗎?”
“這倒是沒說!”伊新月搖搖頭,她也旁敲側擊過,但對方對此一直以忘記了為由,甚至說其連家在那里都忘了。
對方是張啟山救回來的,不是俘虜,也沒有任何敵意。蔦 或者趁張啟山一行不在做些小動作,她總不能對對方嚴刑拷打的逼問吧。
張啟山對此到是不在意,只是微微笑道:“沒什么,既然他姓張,我也姓張,那與他談談。
對方受那么重的傷,對自己來歷隱瞞,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好歹是我們救了他…”伊新月對此十分不忿。
張啟山見此道:“救他的,不一定就是恩人,他也許把我們當那些追殺他的人的手下,或者幕后主使呢?
一邊將對方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滅人滿門,一邊又派人救治,取得幸存者的信任。以獲得其保守的秘密,這種早就爛透的下三濫的手段,在我們這一行可不新鮮。”
張啟山攔住還要說話的伊新月道:“你先去忙吧,我和日山去看看對方。蔦 姓張,說不定我和他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伊新月聞言,無奈道:“那你去看吧!別太晚,晚飯快好了,還等著給你接風洗塵呢!”
聽聞伊新月的安排,張啟山笑道:“多謝夫人!”
說完,送走伊新月,對一旁的張日山道:“走吧,去會會我們這位本家。”
張日山跟上張啟山聞道:“佛爺,對方有可能是搬到巴蜀那邊的那一支嗎?
會不會是那邊出事了,讓對方來尋找幫助?”
張啟山道:“不像!而且就算是他們出事,也只會去東北,不會來這里的。”見張日山還要問,張啟山道:“不要多說了,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對方是何來歷,摸摸不就清楚了?”蔦 張日山聞言,不在話語,跟著張啟山便來到張林休養的院子。
院子不大,所處張啟山住宅后方,相比起前面富麗堂皇的住宅,張林所在地只能用青磚綠瓦的江南小筑形容。
這是張啟山考慮到張林一身是傷,可能有仇家追殺下決定的。
這里除了伊新月與其丫鬟二人外,只有二月紅來過。
一支全勤的守衛班,十二人分兩班,守衛著此處。
既阻止張林外出,也擋下外面窺伺的目光。
負責守衛張啟山住所的親兵還會不定時巡守過來,從一旁的院門繞到住宅后方,從后門巡守出去。蔦 二人來到時,張林正在喝藥。
藥是二月紅留下的方子,別的作用沒有,就一個字:大補。
“仁兄看來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日我不在,府中沒有為難仁兄吧!”
因為張林背對二人,張啟山制止要敬禮的親兵,對準著張林背影先開口道。
聽聞有人說話,張林轉身,見一身軍裝的張啟山與張日山進來。
主人到來,張林立即放下藥碗見禮道:“恩公說笑了,在下能撿回條命,已是萬幸,此地照應一應周全,并未有人為難。
到是在下在此,為恩公憑添不便,打擾多日。又勞煩貴夫人遣人照料,在下心下實在過意不去。”蔦 “仁兄說的那里話?”張啟山打斷張林所言道:“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都不容易。
能盡舉手之勞,啟山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聽內人言,仁兄姓張,與我本姓,實在是緣分。
見本家人落難,更不可能置之不理。”
“恩公原來名啟山!”
張林一副恍然,如剛知救自己的是何人般道:“在下名林,雙木林,得恩公所救,日后恩公但有所遣,敢不從命。”
這年頭,活著不容易,一飯之恩,以命相抵。蔦 張啟山二人‘救了’自己,自己宣布效忠,很大程度可以獲得一定信任。
當然,影視劇里那種推心置腹的信任是不用想的。
只要不是傻子,這種半路救的人要給自己賣命,自己就信,是不可能存在的。
張啟山是鎮守一方的軍閥,這一點,自然清楚不過。
其信任的,只有張日山。
即使是齊八爺,也只是重用而已,要說交后背那種信任。
整個九門,張啟山也只有張日山能信。蔦 但張林不在乎,他曾是堂堂征南府三公子,不會屈居人下。
即使張啟山真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一樣。
但他對自己并未有救命之恩,擁有再生,自己就算沒人救,也死不了。
加上自身血脈對野獸之類的有壓制,也不會出現因為虛弱,被野獸干掉的情況。
因此,張啟山對自己,頂多算照料之恩。
那些藥膳,加快了自己恢復。
因此,自己要做的,只是報答一下張啟山治療自己的情意。蔦 而自己取得其信任,去隕銅世界收集能量。
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畢竟二者所需并不沖突。
但不同的人,看待同一問題是不同的。
在張啟山二人看來,沒有他們出現,張林是死定了。
對于張林,二人絕對是救命恩人。
聽聞張林所言,二人都心下一喜。蔦 張林絕對不凡。
強者之間自有感應。
別的不說,那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就注定不會是普通人。
若解決掉來歷問題,確定不是外面勢力對長沙的滲透人選,那不失為一得力助手。
對于鎮壓著九門,又兼顧著長沙布防的張啟山來說,若張林真沒有問題,那他在長沙的實力,又要厚重一分。
因此,其忙扶起張林道:“仁兄客氣了,舉手之勞,當不得救命一說。
不過仁兄傷的哪般重,啟山實在好奇,不知仁兄因何至此?”蔦 1秒:m.23xstx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