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嘀咕著,一旁,張林與林慎也與學院代表們商議完畢。
最終決定:
以張氏為主導,林氏、學院學員們為輔,三支人馬,共取這峽谷妖族部落。
張林也與學院、林氏透了氣,直道這峽谷之中,恐怕有統領級,乃至王級妖族為禍。
雙方聽了,更加摩拳擦掌,激情高漲。
別說王級,就說統領級妖獸,要是得到其幼崽之內的,培養好咯,那可是金丹境的存在。
金丹之境,可是多少人一生無法企及的存在。
足夠支撐一個小世家數百年興衰。
當然,在秋狩環節,他們也知道,蜀王府斷然不會讓金丹境的大妖存在這里。
因此皆對峽谷之中的妖獸虎視眈眈。
一切準備妥當,就大舉進入。
一行人,張氏有百來號人,林氏七八十人,學院派最多,大概兩百多近三百人。
其為首者,是風系異能王劉坤,土系異能王王査。
他們天生沒有靈根,與上古傳說中的巫族類似,肉體強大與凡人,有著各種奇異莫名的異能傍身。
因此,異能者一直以巫族后裔自居。
不過巫族是華夏神話傳說,但異能者,其他國度卻要更多,因此被古修派,也就是張林這種修仙派詬病,二者千年來,多有不合之處,到得現在,矛盾更烈。
這種關系,不止大離帝國,其他國度亦是如此。
不過此時共探峽谷,二者也暫時放下成見,一起行事。
畢竟此時,大人物們都在看著這里。
張林們無所謂,但學院派的學子們多出身微寒,都想借這次秋狩脫穎而出,不說如程焉般,一躍成為勛貴,被皇帝陛下看中,帶著家族轉型世家。
但求能被蜀王府看中,日后加入帝國軍中,也可以獲得更高起步。
至于加入世家,他們想過,也沒想過。
世家的附庸,可不好當。
而且,世家也不是想帝國一樣,有實力就行,什么人都收。
眾人集結,大舉進發之際,觀禮臺,眾人也得之了此事。
這里多是巴蜀大能集聚,可謂:金丹扎堆,元嬰坐鎮。
得知居然有三路人馬集聚,要圍獵一處妖獸集聚之地,便都來了興趣。
蜀王便令人施法,給在場眾人來個‘直播’。
‘直播’開啟,眾人一見三支隊伍已經出發,蜀王見那隊伍進退,皆有度,在仔細看去,便稱贊道:“靖侯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此時此地,居然能將指揮權交給他人,以防自己經驗不足,導致連累‘三軍’,好得很,有張氏一貫穩妥之風,不日當又是一員不可多得你帥才!”
“是啊是啊!”
聽蜀王稱贊,其他人跟著附和道:“換我家那小子,現在指不定‘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呢!’那有靖侯之子般有自知之明?”
又有人道:“能意識自己短處,發揚自己長處,揚長避短,不說成為帥才,名將之資,到是具備了!”
其中甚至有些聲道:“比起護軍中尉那邊,靖侯兒子做得確實不錯,自己在一旁學到東西,又不耽擱狩獵,一舉兩得。”
有人附和道:“那一舉兩得?這秋狩大典是何其隆中,那高臺所坐,皆巴蜀權力核心,在這次大典,但凡冒個頭,被哪位大人物關注一二,皆是幸事。
這種情況,就怕貨比貨,人比人。
靖侯兒子的做法,雖然不怎么彰顯自己能力,但目前為止,其用人之明,可謂有目共睹。
相對比下,中尉將軍家那位,可就出了臭了。”
“誰說不是?”不少人暗暗聞言附和道:“真不知那程氏如何想,表忠心,也不是這般啊,張氏扎根巴蜀千年之久,背靠巴蜀太一陽教,也敢與他們抗衡。”
“所以說,人家能從一介平民,一路平步青云,直做倒中尉將軍,修為也臻至元嬰,其心境,那是我等可比?”
其他人搖頭道:“那也禍患無窮,如今其元嬰之境坐鎮程氏,面對張氏,有皇帝陛下撐腰,尚且吃力。
要是其有個三長兩短,或者三十年后帝王更替,他這中尉將軍,恐怕不好過啊。”
“誰說不是呢?”有人小聲附和:“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都這樣執迷權力,兒子哪里不會?如今能力不足,居然被妖獸偷襲得手,對此張氏那邊,憑白丟人啊!”
臺下議論,程焉不知,那些人也不敢讓他聽見。
不過見張林表現,再看看一邊,還如同無頭蒼蠅般的程武,不由臉色發黑。
他與張徴不合,如今自己兒子比不過張昊、張燁,現在連一個修為難有建樹的張林也比不過,如何不生氣?
聽著蜀王稱贊,即使他沒聽到臺下那些小世家之人所言,也知道,此時那些人是如何看待他與張徴的。
數十年了,皆是如此。
從學院遇見開始,那張徴便仗著自己出身,處處壓自己一頭。
自己明明在天賦、才學,乃至軍事能力等全方面碾壓張徴,為何上天如此不公?讓自己出身微寒?而他張徴卻出身頂流?
如今自己傷了根基,尚且到了元嬰之境,其背靠巴蜀道門,卻不過金丹巔峰。
上天何其不公?若讓自己與其換個身份,自己恐怕已經在涉足化神之境。
想著想著,程焉不免戾氣橫生。
自己處處被張徴壓一頭,如今兒子竟然也被對方兒子壓一頭,上天對我程氏何其不公?讓我程氏遇此?
“威遠伯?你怎么了?”
程焉戾氣橫生,蜀王外表文弱,卻已經是大儒之境,相當于元嬰巔峰,修行又最克制心靈的儒道。當下便發現呵斥,讓其清明過來。
程焉被蜀王一聲呵斥,心神一震,臉色更加難堪。
當然不是對蜀王,而是對自己。
不過當下還是對姬晟回禮道:“下臣身有不適,讓蜀王見笑了!”
程焉話落,張燁道:“程伯伯可得注意身體,這身體不適沒大礙,沖撞王駕,可是重罪。”
程焉剛才狀態,這里大多都是修為高深之輩,雖不知其戾氣橫生情由,但知其狀。
軍中將領,偶爾發生,不足為其。
但張燁此時道出,卻讓程焉臉色更加難堪。他與張徴可是同輩,何時輪到張燁這個小輩出言不遜?
而且剛才就因張林而戾氣橫生,如今見張燁出言不遜,心下惡向膽邊生,也不顧場合身份,一身元嬰威壓便向張燁壓去,口中怒道:“好你個黃毛小兒,吾與汝父同輩之人,豈容你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