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說著,對張燁道:“明天,找機會試探下老三,看他現在實力如何。”
張燁道:“怎么試探?父親大人突然那樣做,我們再去試探,不論老三有沒有問題都不大好吧?”
“是啊,大少爺。”張玨道:“要是試探時被三少爺發現,他沒問題,也難免會心生芥蒂,有問題更會打草驚蛇,這…”
張昊道:“我們兄弟不是剛回來嗎?這么久沒見,于情于理都得聚聚,尤其在父親那樣做后,作為兄長,我們也得安慰安慰兄弟,帶他去打獵散心,不是正好嗎?”
張玨與張燁點點頭道:“是個辦法!”
張燁道:“那就這樣,我去準備狩獵的東西。”
“不必那么刻意,”張昊道:“刻意反而顯得反常,就平常相處好了。”
“那行!”張燁道:“就這樣定了!”
張玨道:“既然大少爺已有安排,那我就告退了,家主那邊還在等我。”
張昊與張燁聞此起身相送道:“玨爺爺慢走!”
待張玨走后,張昊二人沉默坐著,良久后張燁才開口道:“大哥,要是…”
張昊笑道:“老二,我絕不相信老三有問題,你不也一樣嗎?”
“你也不相信?”張燁喜道:“我也不信,玨爺爺說的,除非祖師爺下凡,不然誰能做到?”
張昊搖頭道:“老二,話別說得那么絕對,萬事皆有可能,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老三真出了問題,我管他什么藍星聯軍協議,有生之年,必屠盡所有參與之人九族,殺絕他們后裔。”
“對。”張燁惡狠狠道:“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征南府的底線可不是好碰的,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張昊點點頭囑咐張燁道:“明日可不要露了馬腳,老三不管有沒有問題,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我們都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暗中查他,雖然是為了他好,但這些黑暗,他還是少接觸點好。
畢竟,他自小就文采過人,父親他們一直想讓他養出浩然之氣,做個文修,我們老張家十幾代人,除了先祖張良,都沒幾位可以達到先祖那個境界,這讓南方和北方那幾家沒少擠兌,老三是我們巴蜀這千年來最具備希望的,但現在他還沒養出浩然正氣,過早的接觸黑暗,恐怕會壞了他的文心。”
張燁抱拳道:“我省得,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何時出個差錯?”
“那就好,”張昊點點頭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明天看來有得忙,老三自幼就聰慧過人,到時可得千萬小心應對。別出差錯。”
“知道了,知道了,”張燁搖搖頭,有些不耐道:“都共事這么了多年,我辦事出過差錯嗎?你怎么和老爹一樣啰嗦,我先走了,你也早點睡吧!”
“老三,但愿你還是我家的老三!”
天上明月靜靜的照著蓉城,因為靖侯突然率二子回來,今夜,注定很多人無眠。
橫臥城南的征南府,在靜謐的月光下,猶如絕世兇獸,緩緩睜開了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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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在濃霧中隱約看見,泥土的芬芳夾雜著些許秋菊的花香,沉浸在和煦秋風的日子里,蓉城各個家族話事人雖驚詫于靖侯的突然回來,但年輕的一輩仍然對此沒有什么感覺。
他們依舊該做什么做什么,但又不同往日三三兩兩的尋花問柳,結伴同游。
秋日,各個家族的子弟都沒有在去煙花柳巷,而是呼朋喚友,縱馬馳騁在各自族地之中。
因為作為勛貴子弟,決定他們在圈子的地位的,不是學院的成績單,而是由帝國皇室舉辦的一年一度秋狩。
借著這個不可推卸的由頭,也有兄弟重聚的話題,張燁將本該上學的張林拉到了張徴在蓉城外的小河山。
小河山方圓數十里都是屬于靖侯張徴的封地,而以小河山為起點,一直到先秦之時修建的都江堰,占據著整個巴蜀平原的十分之一的土地,都是張氏一族的封地。
這片廣袤的土地,見證著巴蜀道門的興起、興盛以及千年來,他們為華夏帝國屹立在藍星的付出。
而這片土地,也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的張氏族人,再前仆后繼的投入到華夏帝國征伐亞斯提亞的戰爭之中。
想張氏這樣的家族,在華夏帝國還有很多,他們既享受著榮耀,也承擔著責任。
小河山狩獵場作為最靠近蓉城的張氏子弟訓練騎射的場所。
雖然比不上規模更大,培養出名揚藍星的赤甲軍訓練場,但一應設施齊全。
方圓數十里,可下水擊流,上山狩虎,縱馬于平原射鹿。
軍中需要的一切訓練,在這里都能得到同等,甚至更嚴格的訓練。
張氏有著一個百人隊駐守于此。
此時,兄弟三人正在這支百人隊的駐扎地換上戎裝,看著已經翻身上馬,整裝待發的二位兄長,張林還是有些不安道:“大哥二哥,真的沒事嗎?”
張昊看一眼張林道:“放心好了,不說你二哥已經給你請過假,你那老師只要不是與世隔絕的高人,也該知道,這一年一度的秋狩比他的考核還要重要。
現在秋狩在即,你既要從現在開始刻苦訓練自己的騎射,我和你二哥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兄弟正好借此聚聚,也好比比看誰更厲害。”
“得了吧!”張林提弓翻身上馬,無語的看著二人道:“你倆領軍多年,不說久經沙場,身經百戰,怎么也當得起沙場老兵的稱謂。而身為對騎射要求最嚴格的赤甲鐵騎統領,你們卻跟我這個每日誦讀圣賢書的書呆子比騎射,也好意思說出口。”
“廢話少說!”張昊打馬向前奔去,聲音遠遠傳來道:“今日我和你二哥要好好的考校考校你。看我們不在這幾年,你的騎射有沒有精進。”
“走吧!”張林還沒來的及說話,張燁已經一鞭子抽在張林的馬屁上,縱馬前驅著追趕張昊道:“二哥也想看看你有沒有荒廢了騎射。”
張林自信道:“比武藝那些,我可不是你和大哥對手,但騎射這些,我可不懼,我可是去年的蓉城秋狩騎射第二,二哥可得小心了,別不小心墊了底。”
“是嗎?”張燁聞言大笑道:“今日二哥到要看看,你這蓉城騎射第二,有幾分實力,可得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