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秋醒來的時候,并沒有感受到柳白鳳的那一身溫柔,而是在雪地里。
連著打了八個噴嚏之后,蘇南秋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準備把我埋了嗎?”
柳白鳳看到蘇南秋醒來了,手扶著胸脯,安慰自己,“你怎么了!你突然燒著了你知道嗎?”
一臉不解得看向柳白鳳,“我燒起來了?”
低著頭一看,蘇南秋瞬間尷尬的快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反而是柳白鳳露出了母親一般的笑容,從身后拿出了一身衣物。
“研習了功法之后,是不是也要找一些類似招式的東西來學啊?”蘇南秋在和柳白鳳回到祁連山的路上,盡量找一些可以岔開話題的機會。
柳白鳳也非常給他面子,“你真白啊。”
蘇南秋的臉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尷尬,咳嗽了幾聲之后,“若是我遇到了敵人,豈不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怎么能那么白?是江南的人都那么白?”柳白鳳一直在念叨,作為一個女人,她的重點對于蘇南秋來說,是十分奇怪的,但是對于她自己來說,則是特別正常。
蘇南秋扶著額頭,繼續自己岔開話題的計劃,“你有沒有什么可以交給我的技法?劍術之類的東西,讓我起碼有個招式,不必要與人切磋的時候只是依靠蠻力吧?你是不是不會啊?”
挑釁是一件有著奇效的工作。
“我怎么可能不會!不過你跟我學確實沒什么作用,我會的盡是一些女子作用的仙術仙法,比較妖嬈多姿,美艷動人,你一個小男孩,學這些沒有什么用,你主要還是要么側重于廝殺,要么側重于修道。”柳白鳳故意著重強調了那個小字。
小男孩。
沒有比這三個字更加侮辱一個喜歡浮想聯翩的男人了,蘇南秋氣的不行!卻又不得發難,只得忍耐。
回到了花鈴園之中,柳白鳳才說道,“其實你可以去藏書樓去看一看,那里有很多的技法典籍,以你和掌教的關系,進去看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只要別拿出來就行了。”
“那不就是偷學了?萬一學會了什么祁連山的不外傳的技法,豈不是要被追殺到死。”蘇南秋問道。
“打不過加入了不就完事了?你加入祁連山拜師學藝,豈不是兩全其美?”柳白鳳道。
“不不不,那么多的規矩,弄死我都不會進入的,再說了,這名門正派的弟子更不好做,還要了卻凡塵俗世,到時候若是家事在身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外面的親人、門派里面的事物,煩都煩死了。”蘇南秋道,“我還是孑然一人比較隨性,做什么事情也簡單。”
“真是個無拘無束的混蛋,對了你給我講講,為什么你身上會有那無名的火焰?”柳白鳳奇怪得問著。
蘇南秋只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將這個馬虎眼打了過去,畢竟他也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的事情,況且有這么多的問題在里面,他自己也沒搞清楚,如何向別人解釋?況且這種事情,他也不想暴露。
找了個做飯的借口,蘇南秋便去忙活了。
時間漸漸入了夜,二人圍繞在花園里面吃過了飯,柳白鳳問道,“那丫頭比試,你不打算去看看?”
“你不去?似乎也快要開始了。”蘇南秋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林仙兒說過她的比試是在入夜的時候進行的,排到很晚。
“走。”柳白鳳放下了筷子。
二人踱步走了過去,比試正在焦灼,打殺生在臺上飛揚,幾個峰門的師父也在頻頻點頭,粗略瞟了一眼,上方的人不是林仙兒之后,蘇南秋也就失去了興趣,轉而看向其他的地方。
“以前有一個掃地的老道士,今日居然不在。”蘇南秋道,“那也是一個喜歡勸人的老好人,你們倆應該很投緣的。”
柳白鳳白了蘇南秋一眼,正巧看到了一行人正在向山內進發,于是抬了抬下顎,“你看。”
順著眼光看去,一行穿著祁連山黑色邊條的弟子,正在向里面走著,手中用枷鎖壓著三個人,蘇南秋疑惑著說道,“祁連山還有抓人的職責嗎?”
“那是妖怪。”柳白鳳道,“雖然已經化形了,但是距離這么遠我就能聞到他們身上的妖氣…不對,是魔氣了,這是魔,那就是真正的十惡不赦咯,抓了就抓了吧,和你沒有什么關系,祁連山的巡法峰可是沒有什么情面的,若是你亂惹事,即便是掌教來了,巡法峰的首座也不會給你面子的。”
“不對勁。”蘇南秋道。
“哪里不對勁?”柳白鳳不解道。
“那是魔,對嗎?”蘇南秋問道。
“自然是啊。”柳白鳳很肯定的說道,“我十分確認,那就是魔。”
蘇南秋點點頭,“魔怎么會被抓到?據我所知,魔族都在北方,并且是極北的地方,祁連山難不成出了九千嶺甚遠去抓了幾個魔回來?”
“魔族也有混入大周的人好吧,再說這里是西昆侖山脈,存有巨大的靈氣和寶物,他們來也實屬正常,你想的太多了。”柳白鳳說道,“抓到幾個魔族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蘇南秋問道,“魔族是魔族,魔族肯定也有平民和貴族之分,也有軍隊和朝政之說,只不過可能叫法不一樣,階級不同而已,我曾經在九千嶺北方的防御戰之中見過魔族,并且交過手,此人身上的衣服穿的是將領的衣服,也就是說,他在魔族的軍隊之中是有地位的,這樣的人會隨隨便便被抓嗎?他手下至少有百人,這一百人在哪里?”
“你想太多吧?”柳白鳳似乎沒反應過來。
“這如果是他自己出來的話,那么他大可不必穿著魔族的戰甲,可以隨便換一身普通人族的衣服便可以蒙混過關,為什么他要穿著魔族的戰甲?如今穿著魔族的戰甲那肯定是和作戰有關系,他的手下不光是這些人,這才抓了幾個?他的地位不低的,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抓,這里面定然有詐。”蘇南秋說道。
柳白鳳迷瞪了許久,這才吐出了一句話,“說不定打完了呢?一百多人都被巡法弟子殺了,只抓回這些人?”
“你真笨!”蘇南秋道,“首先巡法弟子和這些魔軍人身上毫無血跡和傷口,這肯定不是對抗的結果,而是直接被擒住,其次九千嶺深淵以北距離這里有至少兩個月的路程,他們跑過來就被抓了?定然是還有其他的人,為什么他們會被這么簡單的抓走?”
“你說誰笨呢!”柳白鳳皺著眉,“你扒拉扒拉跟我說這么多有什么用,你不是祁連山掌教,我也不是巡法長老,咱倆探討有什么用?你要是有事兒就去告訴巡法長老不就完了!看他聽你的不聽!”
“你帶我去!我不認識路!”蘇南秋道。
柳白鳳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但是看著蘇南秋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這才嘆息了一聲,“那小丫頭的比試不看了?”
“那是娛樂,這是正事兒,快走。”蘇南秋不想放過任何和魔族有關系的事情,畢竟自己突然出聲的那個女兒就是這個堆兒里的,如果魔族又有什么動作,很可能是和大周有關系的。
柳白鳳被蘇南秋拽著袖口攙扶著走了起來。
“這里。”柳白鳳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