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誰都有過賭的經歷,無論是大大小小,都會有過。
尤其是這個年代,這個實力為尊的時代,弱者想要活命或者是生存,多多少少都需要賭這個字的幫忙,活下來的人,被人們稱為運氣好,而死去的,便無人問津,過去便就隨著時間過去了。
蘇南秋不是一個賭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通常能夠解決所有危險的最好、最快捷的辦法,就去是賭。
賭性慧大師會因為擔心對方從另外的地方遁走,開始想盡辦法闖入其中,并且帶著這一行人都進去。
周遭的人面色都不太好,他們似乎也因為惠安這一句話心中立刻明白了最需要擔心的東西是什么。
其實狻猊死不死對他們來說只不過關系到了威望和名譽,只有狻猊的寶物,才是能夠讓他們傲視現在所有一起的希望。
所以每個人的目光其實都盯著寶物。
李傳英是個聰明人,聽聞了惠安的話,轉頭看向克性慧大師,說道,“大師,不知有法可否將其破開,若是有人捷足先登,我們非但是無功而返,也可能被江湖上的人恥笑。”
性慧大師表現出了不悅,“老僧關心的并非此事,江湖上的人中說紛紜,想說什么便可以說什么,與老僧何干?老僧自認與天下人同生共富,若是這樣巨大的隱患在這里,老僧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斷定,若是有人將狻猊救起,這該如何是好?”
“性慧大師,我有一計。”忽然,一旁滿臉麻子的薛門主走了過來說道。
“薛門主自詡行劍無雙,御劍之術更是登峰造極,江湖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的辦法,應該可以讓眾人協同一心,但說無妨。”性慧大師道。
薛門主道,“我行走江湖數十載,也知道一些關于狻猊的事情,如今此地已然是毒云密布,想要等待下雨時機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雖然如今已經陰云懸空,但是四方城這幾日便都是這樣,想要沖破這層毒霧的話…”
“需要赑屃。”薛門主道。
“赑屃?”李傳英有些不解。
“這赑屃和狻猊皆是一樣,都是那天降妖魔,心性也是極其殘忍,而經過我的一些了解斷定,這赑屃有一些獨特之處,便是那呼風喚雨之能,若是能夠將它引來,保不齊會狂風驟雨齊下,將這霧氣吹散開來,這樣我們便能夠進入八里潭之中。”薛門主道。
“可是赑屃在哪兒?此物現在并非如同狻猊那般身受重傷,以我們的實力恐怕不能去將他制服,況且這東西的實力誰都無法斷定,若是死傷太大,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吳青城道。
“我既然能夠提出這個建議,自然是有我的想法。”薛門主道,“我會將其引到附近的位置,并且等待毒霧散去,我們全部進入其中,不過有一個很關鍵的點在于不能讓赑屃知道下方狻猊的事情,所以我們大家要盡可能的隱藏起來,等待我們進入八里潭之下后,赑屃就算再想找到我們,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幾人都同意表示這個計劃非常可行。
蘇南秋站在旁邊一頓罵娘,這滿臉麻子的薛門主確實不是什么好人,赑屃若是來到這里,他應該會被赑屃追著殺的,畢竟自己確實對于那個老烏龜有點愧疚,要自己找的人到現在沒個下落不說,玉佩還被偷了。
薛門主轉頭便貓入了叢林之中,看來前方的人們已經商量好且已經開始行動了,蘇南秋看著惠安再次走向了自己,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碧璽要來了。”惠安說道。
“我聽到了。”蘇南秋說道。
“沒有什么問題吧?”惠安關切道。
蘇南秋搖了搖頭,“只是我和赑屃有些過節,等會如果是遇到了,還請你幫我解圍。”
惠安點頭,“若是赑屃到來,狂風驟雨定然能將那毒霧驅使,到時候我就帶著你下那八里潭之中。”
“切不可著急及,下方深淺你我一概不知,先不急著下去,讓旁人先試試水才可,若是下方是龍潭虎穴,你我不就成了送死。”蘇南秋道,“方才那苗疆女子也非同一般,雖然她看似簡單輕巧,但是實際里面藏著的東西,不是你我能夠預測的。”
惠安吸了口氣。
樹林之中恢復了平靜,蘇南秋也趁著這個機會入定。
周遭,只是風微微浮動,未見其他。
“他們走了。”方意歡看著門外已經沒有了動靜,這才低聲說道。
耳鼠此時全身渾然一抖,松開了翠姐的手,轉而向外面探身而去,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一行人。
“你在懷疑老道?”方意歡看著耳鼠。
“你不也一樣?”耳鼠道,他張望著外面,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并非是懷疑他,我只是和他不在一個陣營之中了。”方意歡說道,“你也知道,長公主將輪盤交給了我。”
“你要不要做公輸家的徒弟是你的事情,而我現在關心的是蘇南秋的死活。”耳鼠道,“那小子不能死,誰都不能殺了他。”
“外面一定還有老道的人。”方意歡道,“王岳被他們帶走了。”
“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是蘇南秋看到外面那個小子之后,就打消了和赑屃交易的念頭,我猜想這一切的事情,是和那個小子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你要去?”方意歡問道。
“我一定要去。”耳鼠道,“我要先知道云夜被藏在哪兒了。”
說著,他越出了房間,反身掛在了屋頂之上。
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茅草屋了,耳鼠雖然看不破其中的玄機,但是仍然能夠明白,云夜不會被藏出去,定然只是在這院落之中,院子是在那道館之后的,而毛老道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將這個院子隱匿了起來,現在他想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院子里的人躺著、坐著、曬太陽,似乎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到耳鼠的身上。
凌書恩還在墻角發呆,他的目光飄忽,耳鼠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管,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找到了茅屋后面有一個暗門,是在地面之上的暗門,如同腌菜用的深窖一般。
轉身跳了過去,將暗門打開,下方一股霉味兒撲鼻而來。
這是他喜歡的味道。
下方一片漆黑,但是耳鼠完全可以適應這樣的黑暗,他瞇著眼睛向里面探查,便一眼就看到了云夜。
云夜已經被五花大綁綁好了,嘴巴也被塞住,不能動彈。
耳鼠躡手躡腳走到了云夜的身旁,對方的眼神并沒有表露出來這里有危險的警示,便將嘴巴上的布條取了下來,低聲得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和蘇南秋少爺預測的一點錯都沒有,這里的人不對勁。”云夜道,“少爺讓我回來就是調查老道的,現在看來,老道確實有一些事情是不想讓旁人發現的。”
“和那個傻小子有關系?”耳鼠問道。
云夜點了點頭,“我們先去找少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