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秋走出了房門,直奔大營而去。
到了大營,蘇南秋直奔侯千的住所而去,到了門前,攔路的是兩個太監。
“何事稟報?”小太監問道。
“天大的事。”蘇南秋賣著關子。
小太監打量了一下蘇南秋,“你是何人,我為何沒有見過你?”
“門童見不到金符衛統領的。”蘇南秋道。
“哼。”小太監冷笑了一聲,轉身回頭稟報了去。
其實到這里,蘇南秋心中還有微有余悸的,若是侯千不知道這件事情,那么怎么扯是蘇南秋他自己的事情,可如若是侯千已經了解了這件事情,或者是猜到了一些,他就得順著侯千的話往下說了。
等了片刻,小太監悻悻地走了出來,“進去吧。”
蘇南秋微微一笑,走入了房間之中。
能夠短時間在軍營之中搭蓋一個木板房,侯千也是有地位的,這也能夠看得出,蘇南秋右翼大軍一戰對于各方勢力影響的確實很大,直接讓侯千住在這里,確保蘇南秋不會亂動這種行為,也算是殺雞焉用牛刀了。
“來。”侯千看到了門口的蘇南秋,直接吆喝。
蘇南秋走入了房間,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坐在書桌前的侯千,翻開著手里的一方典籍,他眼皮略抬,掃視了一下蘇南秋,輕聲問道,“何事啊?”
“卑職有要事稟報。”說著蘇南秋也不含糊,直接將手中那蛋里開出來的圖紙和蓮花臺放在了侯千的面前,這一放不要緊,侯千的眼睛幾乎快爆開了,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蓮花印臺,許久轉頭正視蘇南秋,冷冷地問道,“從何而來。”
“東百里,冰山窟中,一個觀音像面前所得。”蘇南秋道。
“你一個金符衛統領,戰事當前,為何要去那里?”侯千懷疑道。
“卑職被那蒙面人恐嚇,生怕性命受到威脅,于是假于夜色,準備逃離,不料在途中被魔族巡邏發現,追趕至冰山窟中,恰巧所得。”蘇南秋道。
“哼。”侯千道,“你身無長物,本領不入凡人境,何以從那魔族大軍手中逃脫?”
蘇南秋遞上了一封字條之后,這才說道,“卑職以符箓之術開身,脫逃至我軍大營,這才幸得以脫險。”
可是侯千手中的字條上寫的確實,“卑職已經被那魔族尊者以魔氣入體,來監察侯公公行事,卑職不知賊人是否可以聽到卑職之言,體內魔氣橫生,還請公公搭救,公公前言,卑職自當盡心盡力。”
看到這封字條的侯千,表情仍是略帶懷疑,不過還是探入虛實,他氣息緩慢流動,假意怒道,“小小統領,滿口胡言!”
說著,一探手打在了蘇南秋的身上,這一道氣虛實皆有,虛乃是打蘇南秋一個以下犯上,配合口中所言如若被聽到也算是情理之中,實乃是探蘇南秋身體之中的氣息到底是否中下了魔族的印記。
這一探,侯千果不其然探查到了魔氣,但是并沒有探查到什么印記于是將手中的紙隨手一捏焚了去,才輕聲道,“你體內沒有那魔尊的假身,聽不到你我之言,大可不必如此小心了。”
“多謝公公。”蘇南秋謙遜道,“是卑職疏忽了,請公公責罰。”
侯千笑道,“你大功一件,帶回了兩樣寶物,卻又做了那魔族的差使,此乃是明里暗里,你都占盡了優勢,想不到曾經好言相談,如今那魔族仍然是不信于我,呵呵,魔終究是魔,不得信任。”
“公公所言極是,那魔尊命我傳遞信息于他,若是不從,直接引我體內氣息,炸我身體,公公可否搭救?”蘇南秋道。
“不當緊。”侯千道,“現如今若是我去了你體內那一道氣,說不定魔族還有其他的手段要你一命,若是我不去,傳遞于你一些有用的信息,讓魔族之人上鉤,對于之后四方城的事情,有很大的幫助。”
蘇南秋猜的果然沒錯,這一切的一切,秘密都在四方城之中。
“那魔尊所言,等到四方城之時,假我之手,要害了公公的,豪強奪取所得之物,公公定要戒備。”這句話蘇南秋也是斟酌過的,他必須要知道他面對的是什么,現在三頭叛,對于自己來說,他的命尤為關鍵,不可能讓一方輕輕松松,隨意抹殺掉的。
秘密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他可以讓人必須活著,也可以讓人必須去死。
“做夢!”侯千怒道,可是隨后他便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開口問道,“他原話如何說?”
蘇南秋的腦海快速反映了些許這才道,“是如此:‘那四方城祭祀之上,本尊有大密真文,豈料那些凡人能夠發現,他們真是一群愚昧之徒,到時候我得了大勢,那凡人之流不過是信手拈來,若是那國師、閹人之流想要阻擋,不費吹灰之力即可瓦解。’”
“放肆!”侯千拍案驚奇。
蘇南秋心中暗笑,猜對了。
他們一定是要祭祀出什么東西,這個東西對于魔族和現在大周來說,尤為重要。
“好小子,你在我這里立下了大功一件,現在便返回京都城,去稟報娘娘!”說罷,侯千直接招呼人走了進來,對著蘇南秋說道,“你且在軍中周旋,沒有我的命令,你可以隨意給魔族傳遞情報,我會按時告訴你一些軍機密報,到時候你在魔族之中得信,我們再將對方斬殺于四方城之下!”
“卑職明白。”蘇南秋說道,接著轉身便離開,看也不看那案上之物。
“等等。”侯千說道,他把玩著手中的蓮花臺和地圖,“你看過這些。”
“看過。”蘇南秋道。
“記下來了沒有?”候千問道。
“卑職不敢,也看不明白。”蘇南秋道,“更不曾記下。”
侯千說道,“諒你也不敢,去吧。”
“是。”蘇南秋這才走出了房間。
侯千躺在了椅子上,呢喃地看著面前的觀音坐臺。
“那小子是不是在騙你?”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從空蕩蕩的房間之中。
“他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