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圈養的凡域
震驚，聽說了嗎？小苗村出了位絕世無雙般的公子！
這幾日，小鎮上，多少良家少女們盼星星盼月亮請媒人去小苗村說媒。
“年紀小點沒事！姐姐我就喜歡年小的！”
可許承東終究還是辜負了小鎮上的少女們。
“男兒當立于天地，我許承東未見天地之廣闊，未行四方恒宇，未嘗青丘之露，飲北海之水，上西南山巔，豈能兒女情長！”
此話一出，小鎮上多少女子在閨房暗自抹淚。
或許，這才叫少年英雄吧，如此少年，居然沒有機會一親芳澤，真是太讓人心痛了。
......。
許承東最終還是和張員外換了個三進宅院。
老道并沒有離去，而是留了下來，每日與許承東談天說地，許承東則瘋狂的吸收關于這個世界的知識。
蒼藍域乃凡域，也就是凡人生活的地方。
下午，老道照舊出現在了育山，許承東瞞著大哥和嫂子悄悄出門。
育山半山腰，一片青翠入眼，老道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養神，清風拂過，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呼...呼...”
許承東喘著氣跑到老道面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吸收任何知識，這是一種源自內心的渴望。
陽光很好，照耀在一老一小身上，許承東并沒有在意太多，即便老道沒有影子！
老道慈愛的看著他，大手一揮，許承東頓時感覺呼吸都變得順暢了，不免開口問道：
“老友，你還沒告訴我蒼藍域外邊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蒼藍域沒有修煉者呢？”
“在很久以前，道不可輕傳，因為人心之惡。直到五千年前，天地巨變。”老道抬頭望著天空，用手指指了指天空繼續道：“他們要滅世，世界奮起反抗，最終將他們擊敗了回去，可他們在回去前，在整個世界留下了大量修煉之法！你可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許承東抿嘴一笑：“人類有了力量就會去實現心中的欲望，將道德踩在腳下，這是正常的，人類之所以是萬物之長，恰恰在于天馬行空的自由思想！
但是道德一旦被踏賤，久而久之，便會形成黑森林法則，人人自危，人人都會化身成魔鬼。”
老道點點頭：“何謂黑森林法則？”
許承東思索了一番道：“舉個列子，現在我們生存的環境中存在大量無惡不作的魔鬼，那么當你看見我的一刻，我便成了威脅，因為你不知道我會不會對你下手，你可以選擇善良，但很有可能會失去生命。”
老道目瞪口呆：“......。”
“人可以造就環境，但通常而言，都是環境造就人，當你出生在一個和平，有道德的環境中，你未來大概率也會成為一個有道德的人，反之，當你生活在出門不是殺人就是被別人殺的環境中，你能活下去，能成長，你的雙手就必定沾滿了鮮血，人性的善惡在你眼中已經沒有了區別，殺人逐漸成為本能，因為不殺人，你早就死了。”
“我......”老道久久無言。
良久后，老道唏噓道：“不同凡響，你很了不起，那時是世界最黑暗的年代，無數人類得到力量，釋放心中的欲望，久而久之，他們濫殺無辜，欺男霸女才成了對的，而一個講理的人，卻成了違反規則的犯人。”
“我們用了五百年的時間清理，設下圈套，才一舉撥亂反正。可你知道嗎，凡域外，皆是傳承！”
“所以，你們為了和平，設立了凡域，將凡人圈養起來，并且不得他們走出凡域！不得建立國家！那你們和他們又有什么區別？”許承東生氣的質問道。
不管是誰，發現自己是被圈養起來的，恐怕都會生氣吧。
老道無奈的搖了搖頭：“別無他法，我們控制不了人心，血淋淋的歷史已經證明了，人性本惡！”
“錯了！人之初，性本善，沒有誰生下來就是殺人犯。所有生命，在出生的那一刻都是一張白紙，他們的眼睛便是世間最純凈無暇的寶石！只不過在成長的過程中被染成了黑色而已！所以，人性的善惡，是可以引導和糾正的！”
老道繼續目瞪口呆。
說到這，許承東抬頭笑了笑:“我想走出去，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我覺得這樣才算對得起我自己，如果我有能力兼濟天下，我會試圖去改變，沒有誰喜歡被圈養，特別是人類，一旦被剝奪自由，人們便會反抗，老友，假如凡域的人知曉，僅僅一墻之隔，便是長生之路...要么，你們殺光他們，要么，他們革掉你們的命。”
“承東？”老道緘默半晌，認真的看著他道：“你呀，注定不凡，你便是育山養育的真龍。”
許承東：......。
老道十分嚴肅的看著許承東：“我很期待，你走出凡域的那天！我很期待，你所說的國家！承東，我沒資格做你師傅，不必著急，你命中注定的師傅正在趕來的路上。”
許承東：......。
“吾友承東，向東走，四方恒宇，以東為貴，這是天地許你的高貴，你注定不凡，有緣再見。”
話音剛落，老道便化成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許承東揉了揉眼睛。
所以，人呢！
許承東：好歹留個修煉功法呀！
仿佛老道的出現，就是為了提醒他走出小鎮，去親眼見見這個世界一般。
確定老道真的不見后，許承東失望的回家，然而就在他剛走，兩個人出現在山腰，望著他下山的方向。
“怎樣？”老道開口問道。
一名全身都籠罩著黑衣黑袍看不清男女的人點了點頭：“可！”
聲音似水似歌，婉轉悠揚中又帶著一點呢喃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