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瞬間倒飛了出去。
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拋物線的時候,口中血水混著幾顆雪白的后槽牙一起噴了出來。
“小叔!”
誰都沒有看清楚丁笑飛的動作,只能現在看到他剛剛將右腳收了回來。
單天成怒吼出聲:“丁笑飛,你找死!居然敢動我單家的人!”
被踢飛出去的那人正是他的小叔,自己父親最小的親弟弟。
丁笑飛卻是一臉淡然的拍了拍鞋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看都沒有看單天成一眼。
目光落在了后來的那群人最前面幾人身上。
此時臉色最難看的莫過于單雄了,他便是單天成兄弟的父親,單家當代的家主。
他黑著臉瞥了一眼身邊兩名頭發雪白的武者。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滿臉無奈:“家主,誰都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
“并且剛才我倆的位置也不方便出手。”
他們兩人,一直并肩緊緊跟在單雄的身后。
只能說位置不方便出手,總不能說是你單雄剛才擋在我們前面造成的吧。
單雄也沒有當場對自家的兩名頂級武者發飆,而是將陰冷的目光落到了丁笑飛的身上。
“你就是丁笑飛。年輕人似乎不知天高地厚啊!”
丁笑飛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說不盡的淡然與囂張。
今晚既然直接對錢,單兩家宣戰。那么就不會有絲毫顧忌而畏手畏腳。
既然如此,那么囂張便囂張了。囂張而張狂又怎么啦!
“你們倆便是錢家和單家的當代家主吧。既然人都到齊了,正好節省了我親自上門的時間。”
“現在,我正式告知你們。從現在這一刻起,錢家和單家不得染指省城地下勢力產業分毫!”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單家和錢家這群人,全都怒目圓瞪,心頭的怒火仿佛火山噴發一般強烈。
而杜天松和黃豹等人卻是激動不已,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兩百名從川成市和川德市調集過來特訓的精英,更是有人激動的臉色潮紅,身體有些止不住的發抖起來。
此時兩百人同時上涌的血氣和氣勢,無形之中凝聚在了一起。
只要對方有人說一個不字,他們很有可能就會化身惡魔,不過一切的沖上去將其撕成粉碎。
這股氣勢在普通人嚴重或許也就只是他們看上去兇神惡煞。
但是在又一定武學造詣的武者眼中,這股血氣堪稱恐怖。
單雄和錢家的高層雖然也都學武,但卻還沒有達到這種層次。
只有他們帶來的那幾名頭發全白的武者心頭驚顫。
單雄和錢家家主錢文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單雄:“無知小兒!竟然敢如此狂妄!”
錢文錠:“既然如此,還廢話什么!幾位長老,將這個無知小兒給我拿下!”
“在天亮之前,我和單家主要一邊看著他跪地求饒,一邊喝酒!”
錢家和單家那幾名武功最高強的武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此時的想法。
雖然驚顫于對方那兩百人的氣勢,但只要擒賊先擒王,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年輕人。
那么便不足為據。
至少在這個地下拳場里面,單家還有眾多的武者可以抵擋丁笑飛的兩百精英一陣時間。
錢家和單家的頂級武者數量,加起來六人。
單家四人,錢家兩人。
這六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手。
目標只有丁笑飛一人。
“呵呵。”
丁笑飛那不屑的輕笑聲在此時出奇的刺耳。
他就站在原地不見任何動作。
杜天松和黃豹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是卻有兩道身影越過丁笑飛,后發先至的和六名武學高手撞在了一起。
追龍和潛龍,師徒兩人以二敵六,瞬間便將對方全部牽制住了。
拳拳相擊的悶響聲瞬間發出十幾下。
杜天松和黃豹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我草!居然想搞偷襲!!”
兩百人瞬間群情激奮的就要沖上去。
丁笑飛猛地將手臂豎了起來。
一剎那,兩百精英瞬間停在了原地。
丁笑飛的視線落在了前方的對戰當中。
二十年前追龍便能以一人之力壓制省城十大家族當中的所有高手,現在師徒兩人面對六名敵人漸漸占據了上風。
丁笑飛雙手換在身前,一臉淡然的模樣。而錢家和單家人的臉色卻怎么也好看不起來。
他們自然認識追龍,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物居然會下場參與今晚的這場突襲。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普通人也看不出來了兩大家族的六人根本不是師徒倆的對手。
單雄和錢文錠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里面滿是不甘和憤怒。
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時閃過一絲狠厲。
身邊的其余家族高層瞬間秒懂。
有幾人當即便往人群后方悄悄退走。
突然,丁笑飛雙手連連揮動,在眾人面前只能看到一連串的手臂殘影。
原本想要悄悄退到人群后面五六人瞬間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身邊的人輕輕推了這幾人一下,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眼尖的人才看到這幾人脖子上面都出現了一根銀針。
“哼,雕蟲小技!”
說著他便伸手去拔下這幾人脖子上面的銀針。
丁笑飛看到這一幕以后,笑著搖了搖頭。
拔掉銀針之后,幾人還是站在與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干嘛!怎么啦?”
他隨手推了離自己最近那人一下。
一剎那,仿佛推倒了多諾米骨牌一樣。先前中了銀針的幾人同時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只幾秒鐘的時間,這些人的七竅當中全都滲出黑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要知道,這二十多人,出去那幾名頂尖武者之后。剩下的可全都是單,錢兩家的嫡系高層。
拔掉銀針那人的衣衫瞬間被冷汗打濕,轉頭怒視丁笑飛:“你他媽都干了些什么!”
丁笑飛淡淡說到:“不是我都干了些什么,而是你干了些什么!”
“我本來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行動,你卻非要上去害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