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飛被嚇了一跳。
好家伙!這丫頭剛才一直在二樓偷看呢!
“我不是讓你在房間里面反省嗎?你又跑出來干嘛?”
藏月一路小跑的從二樓來到別墅大廳:“我反省完了,所以就出來了呀!”
看到丁笑飛的眉毛又開始不斷狂跳起來,藏月連忙開口說到:“我是真的有很認真的反省!”
“雖然我對外面世界的規則不是很了解,但我只記住一點就行了。”
“那就是絕對聽你的話!不惹你生氣!”
“怎么樣!我很聰明吧!”
丁笑飛一手扶額,內心里面不斷反復念著“不生氣”的三字經。
江如夢好奇的看了藏月一眼。她剛剛說了一句“外面的世界”?
“小丁丁,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省城。”
丁笑飛還沒有說話,藏月卻是搶先開口:“慢走不送。”
他瞪眼,她立馬補充道:“忘記了,忘記了。不惹你生氣,不惹你生氣…”
江如夢此時的心里面裝滿了江家未來發展的憂愁,已經沒有心思再跟藏月斗氣,擺了擺手大步離開。
等到她走后,丁笑飛一把將藏月按坐在沙發上面。
她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不斷眨巴著眼皮:“小飛飛,你要摸我了嗎?”
丁笑飛無語又無奈。
他一臉很認真有嚴肅的開口說到:“藏月,外面不是村寨。”
“你在村寨里面的行事準則不能拿到這個環境里面來用!知道嗎?!”
“聽我的話是沒錯,但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呢?你遇到事情又該怎么辦?”
“所以,你必須要學會村寨外面世界的規則。”
“不然的話,我就綁著你送回到村寨去!就算你阿爹要打斷我的腿,我也要把你送回去!”
藏月一下子就慌了,連忙說到:“我答應你還不好嗎!”
“其實我知道村寨外面的規則。我們村又不是沒通電通網。”
“只是在村寨生活的時候根本用不到這些,我又是剛剛跑出來,還不是很適應。”
“小飛飛,我會慢慢改過來的,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幾句話一說,藏月的雙眼里面蓄滿了淚水,淚眼婆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男人這輩子有好幾樣東西是最害怕的。
女人的嘴,還有她們的眼淚。
前者是潑婦,后者是親朋。位置可不能搞混了。
潑婦流淚,該出手時,照樣下重手。血親碎嘴,也只能聽著。
當天晚上,丁笑飛睡覺之前將臥室房門反鎖。
凌晨時分,門把手果然輕輕的響了兩下,然后聽到門外有跺腳的聲音。
第二天,江如夢過來一起吃了早餐。
對于藏月非要跟著丁笑飛寸步不離,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又不是小姑娘了,什么飛醋都吃。要知道,她的性格可是彪悍的一塌糊涂。
不然又怎么能說出“把你強了”“一起打滾”“彈彈彈啊”,這樣的虎狼之詞來。
三個小時之后,蘭博基尼跑車停在了開發區的一棟新樓下面。
這是之前租下來準備給醫藥公司辦公的地方。
而開發區的新工地,她已經不用去了。
現在是江如令安排的許陽在那里管理。
江如夢走在前面,帶著丁笑飛兩人來到了八樓。
他們沒有走電梯,一路上都是從樓梯走上來的,把每一層都看了一遍。
整棟大樓已經開始裝修了,此時卻不見一個裝修工人。
裝修的材料和設備設施安靜的放在那里。
“現在就是房東毀約,寧愿賠付違約金也不愿意租給我了。”
“而已經裝修的損失,他們便開始扯皮,讓我去法院起訴他們。這樣故意拖時間。”
丁笑飛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大概理清楚了思緒。
開發區已經修好的大樓,全都是本地開發商的。而賣出去的這些寫字樓和商鋪,產權也全都在附近的本地人手里面。
如今出爾反爾的違約,肯定是省城十大家族在背后搗鬼。卻拿了金明松他們五個家族出來當擋箭牌,名義上就是川成市的家族正常競爭。
在這種情況,即使想要直接花高價買樓也不會有人賣。
三人從大樓里面出來之后,卻看到蘭博基尼旁邊停著兩輛奔馳轎車。
金明松和陳家家主一干人等正一臉囂張得意的看向他們。
“江如夢,我勸你還是趕緊拿了錢滾蛋吧。省城不是川成市,你再也不可能呼風喚雨了!”
“老實告訴你,這棟寫字樓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的。并且租金比你給的價錢還要便宜。”
“怎么樣!氣不氣!哈哈哈哈…”
江如夢當然很生氣,可暫時又沒有想到有效的反擊辦法,只能冷冷的看著他。
這時,陳家主上前一步,得意非常的說到:“江如夢,你是不是以為這棟寫字樓有省城十大家族幫忙我們才拿下來的?”
“說實話,還真沒有他們出手。這一切還要多虧了你哥哥江如令啊!哈哈哈…”
江如令?丁笑飛眉頭一皺,難道江如令如此短見的放棄川成市所有產業,也要再次巴結省城十大家族?
陳家主繼續說到:“如果不是你哥的那個廢物小舅子,我們也不可能把這棟樓這么輕易的拿下來。”
“那個傻逼,工地動工,居然三番五次的得罪最近那個村莊的村民。而這棟寫字樓的產權就在他們村手里。我就只是說了一句,這棟樓也是川江集團要租的。”
“他們就直接毀約也不租給你了!”
聽完之后,江如夢咬牙切齒的想要把許陽吊起來鞭撻!
她自然知道,自從那次山丘事件之后,許陽又和陳村的村民鬧了幾次不大不小的矛盾。
“江如夢,你還是回川成市去老老實實的包養你的小白臉吧!”
一直跟在丁笑飛身邊的蒼月突然小聲問到:“小飛飛,這老梆子說的小白臉是你吧?”
緊接著她又說到:“我放蟲子咬死他!”
丁笑飛搖了搖頭,心里面正想著解決辦法。
突然,站在人群當中的一名中年漢子走了出來。
他的穿著和金明松還有陳家主他們完全不一樣,更像是一名莊稼漢,顯得格格不入。
“丁神醫,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