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營地的時候,丁笑飛叮囑卡瓦菲最近這幾天還不能開始開采珠寶原石。
預防對方還有其他手段。
他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稀粥回到了閣樓里面。
林白仙依舊還在宿醉當中,丁笑飛自己也不記得她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也許是被周圍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給嚇到了,才不停喝酒讓自己能夠睡著吧。
叫醒了她后,丁笑飛全程扶著她喂下了那碗稀粥,看著她再次睡去,這才走出了閣樓。
姬天德為了不挨揍,專門重新給他安排了一間閣樓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有一隊服裝不同的士兵來到了營地外面,想求見卡瓦菲。
原來是南邊的酥蛤將軍派人過來邀請他去參加宴會。
這種兩個將軍之間的宴會很平常,基本上都是雙方約定在某一段時間內不發生沖突,大家各自發財。
而宴會的地點自然不會是在哪一個將軍的營地里面。
卡瓦菲和酥蛤之間的宴會地點,是在菩河中段的一處空地上面。
“酥蛤那個王八蛋都兩年沒找老子喝酒了,今天怎么想起來我了。”
酥蛤派來的副官一臉諂媚的說到:“尊敬卡瓦菲將軍,上一次我們雙方之間的宴會不會約定了兩年的時間和平共處嗎?”
“我們家將軍看著兩年之約的時間快到了,所以就想請你過去一敘。”
卡瓦菲心里面自然門清來者不善,但有丁笑飛在身邊,他也不怕對方使些陰招。
而想要明著來,他更加不怕。
“好吧,那我今天就過去跟酥蛤談談。”
馬文當即笑著點頭,坐上了來時的越野車。
為表誠意,他們只開了兩輛越野車過來。
最前面帶路的頭車還精心裝飾了一番。花花綠綠的好不花哨。
卡瓦菲正要上車,卻突然被丁笑飛給攔了下來。
“將軍,車有問題!”
卡瓦菲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的陰沉起來。
這可是他自己營地里面的專屬座駕,和普通的改裝悍馬越野車不同。
不僅不是敞篷的,防彈玻璃和車身鋼板全部都是定制加厚款,就算是炸彈也可能一下就炸爛。
如果自己的專屬座駕都被人動了手腳,那一定是自己最信任的身邊幾個人出賣了自己。
一時間,這個三百斤的黑胖子眼中布滿了殺意,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讓人隱隱感到不適。
丁笑飛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說的不是你的車有問題,而是他們開路的那輛頭車有問題!”
說話間,馬文開到卡瓦菲的車隊停在原地沒有動,喊停了自己的兩輛車,又走了回來。
“卡瓦菲將軍,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嗎?”
丁笑飛也不廢話,無視馬文走到了開路的頭車跟前。
撿起地上的一個石塊,哐哐兩下將頭車的兩邊的后視鏡給砸碎。
車上酥蛤的士兵當即端起步槍瞄準丁笑飛。
“誰他媽敢給老子動一下!”
卡瓦菲周圍的士兵瞬間抬起槍口,瞄準了馬文幾人。
他更是掏出一柄黃金沙漠之鷹大口徑手槍頂在了馬文的腦門心上面:“叫你的人馬上把槍扔掉!”
面對數十只黑黝黝的槍口,馬文只能吩咐手下繳械投降。
丁笑飛繼續將頭車的引擎蓋砸了個稀巴爛。
還將上面的一朵花瓣細長,鮮紅如血的彼岸花給扯了下來。
他拿著鮮紅的彼岸花走到了卡瓦菲的面前,下面還粘著一張紅色紙條。
看到這一幕,馬文的額頭上面瞬間泌出大顆大顆的冷汗來。
“將軍你看,這紅紙上面寫著你的生辰八字。”
卡瓦菲接過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對于十分喜愛華夏文化的他來說,自然知道生辰八字對于一個人的重要性。
“丁,這又是個什么說法?”
丁笑飛將彼岸花下面的生辰八字撕碎,然后開始解釋起來:“頭車的兩個后視鏡上面系著曼陀羅花,意欲圓滿可退的意思。剛好能夠照到你所在的車子。”
“加上引擎蓋上面的彼岸花和你的生辰八字,這就是一個黃泉引路局。”
“意思就是你功成圓滿,可以引上路了!上黃泉路!”
“車隊就這樣開出去,必定會出現不可預測的意外!”
所有人聽到這里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卡瓦菲更是一槍打在了馬文的左腿膝蓋上面:“酥蛤那個王八蛋是想開戰嗎!”
馬文不愧是一方軍閥手底下的得力副官,膝蓋挨了一槍也只是悶哼一聲。忍著鉆心的疼痛咬牙說到:“大將軍,不瞞你說。”
“這都是我們酥蛤將軍身邊的以為泰國法師出的主意,酥蛤將軍根本不知情,你如果要怪罪的話,那就處置我一個人吧!”
“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嗎!”
說著卡瓦菲就要扣動扳機,卻被丁笑飛給阻止了。
“將軍,不用動怒,你讓他坐上頭車,然后跟在車隊最后面,這就是對他的懲罰。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卡瓦菲心頭也是好奇不已,按理說丁笑飛既然知道了對方布下的黃泉引路局,剛才那一番又砸又扯的舉動,肯定是已經破局了。
怎么坐上那輛頭車還會有危險嗎?
丁笑飛:“一會兒看就是了。”
馬文坐上了那輛被砸的頭車,等到卡瓦菲十多輛悍馬越野車行駛在前后,這輛車子才跟在了車隊的最后面開始上路。
車子不緩不慢的行駛在菩河變的道路上面。
卡瓦菲時不時的轉頭看向最后方的那輛“頭車”。
“丁,這都走了一半路程了,怎么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生啊?”
丁笑飛突然抬起手掌伸出了車外:“起風了…”
卡瓦菲和姬天德都有些莫名其妙。
而就在丁笑飛話音剛落的瞬間,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悶雷。
原本就是陰天的天空,在十多秒鐘的時間內完全被漆黑的烏云擠滿。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車窗上面。
車隊又行駛了十多分鐘后,眼看著只有一公里多就要到達宴會地點了。
突然,后方傳來一陣陣沉悶的巨響聲。
一股渾濁不堪的泥石流突兀的傾瀉而下,夾雜著巨石和大樹瞬間將最后面位置的那輛“頭車”淹沒。
眨眼的功夫就被巨大的泥石流給卷進了菩河里面。前面的越野車瞬間加速駛離。
看到這一幕,卡瓦菲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這泥石流如果卷走的是自己這輛越野車的話,防彈鋼板和防彈玻璃有個屁用啊!
悶都給悶死在車里面。
丁笑飛淡淡的再次重復說了一句:“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卡瓦菲心有余悸的看著后方,說來也奇怪,被泥石流卷走的只有馬文他們那一輛車。
“丁,要不一會兒到了地方,直接干掉酥蛤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