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家族的家主,包括林成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年輕一輩的人更是群情激奮的叫嚷著。
趙川戚見丁笑飛此時成了眾矢之的,叫喊的聲音頓時變大了很多。
“你一個臨時的上門女婿,吃軟飯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去請三老!”
“就你這種廢物,小心惹的三老不高興,更加不想出山怎么辦!”
“你這個王八蛋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馬上滾下來!”
丁笑飛淡然的看著一群叫嚷的年輕人,內心毫無波瀾。
一旁的江如夢卻怒火中燒。
她面色發冷,環視一圈之后寒聲開口:“你們在這里求了半天都沒用。”
“為什么不能讓我們去試試!”
“全部都給我閉嘴!”
江如夢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來。
所有開口的年輕人瞬間全部閉嘴。
川成市一姐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在他們許多人心中,可是留下了一輩子都不能磨滅的陰影。
趙伯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
“當初三老為川成市出頭的時候,你江家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家族。”
“現在有什么資格來請三老!”
“這次省城十大家族舊事重提的找麻煩,完全就是因為你江家引起的!”
江如夢眉頭緊皺:“關我江家什么事?”
趙伯新往前一步,抬起右手指向江如夢:“還不關你江家的事?”
“如果不是你滅掉孫家,想要擠進十大家族。”
“怎么會引來省城錢家的人考核你們江家,這才引出了他們舊事重提想要瓜分我們原本產業訂單的事情!”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江如夢!”
此話一出,幾名家主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紛紛抬手指著江如夢一頓喝罵。
此時的他們,九大家族聚集在一起,似乎膽子莫名大了很多。
再也不像平時間那樣懼怕江如夢了。
什么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似乎她就是拖累整個川成市的罪魁禍首。
江如夢看著眼前這幫人的丑惡嘴臉,被氣笑道。
“是孫家先想要對我江家不利,我才出手滅掉他們的。”
“難道這也有錯?”
“當初可是你們七位家主,主動提議讓江家成為新的十大家族之一。”
“現在又說是我江家引來的錢家人?”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見幾名家主閉口不言,她繼續說到:“省城十大家族覬覦川成市的利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在三老當中有兩人去世,他們這才開始蠢蠢欲動。”
“這又與我江家何干!”
“你們這群老不要臉的,我呸!”
江如夢果真朝地上吐了一口,隨即瞪眼:“姓趙的你瞪什么瞪!”
“別以為你們人多老娘就不敢揍你!”
趙伯新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所有家主和年青一代的目光,此時全都落到了林成云的身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步上前:“江如夢,如今正是我川成市十大家族應該團結一心的時刻,不要自己人先起內訌。”
“里面的三老之一,大家一起想辦法請他出山。”
江如夢瞥了林成云一眼,開口說到:“好!既然你們都勸不動三老。”
“那就由我來試試!”
說完之后,她拉著丁笑飛就推開了前殿的大門走了進去。
臺階下的一群人瞬間大驚失色。
這要是惹惱了三老之一該怎么辦!
那可是十大家族現在唯一的希望啊!
前殿的大門被重新關上,里面什么情形誰都看不到。
進來之后的江如夢也是心情忐忑。
她直來直往慣了,推門進來之后才驚覺,這里面可是川成市三老之一的地方。
就這樣直接推門而入,多多少少是有些魯莽了。
下意識的抓住丁笑飛的手臂。
丁笑飛輕輕的在她手臂上拍了兩下。
然后將視線落在了大殿當中,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上面。
他背對著大門,枯黃的頭發被梳理的一絲不茍,扎了一個道家最簡單的發髻。
似乎對身后來人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小丁丁,我該怎么說才能讓三老出山呀?”
“姨現在腦袋里面就跟漿糊攪在一起一樣,一片空白。”
丁笑飛微笑著說到:“沒事,讓我來說吧。”
說著,他往前走了兩步,抱拳作揖。
“追龍前輩,小子是龍老頭的義子,丁笑飛。”
盤膝而坐的身影頓時抖動了一下。
他緩緩轉過身來,在燭光的映照下,露出一張溝壑縱生的臉龐來。
上下打量了丁笑飛一番之后,這才開口問到:“你真是龍先生的義子?”
“如假包換!”
“想必前輩一定認得這件東西吧。”
說著,他將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袋取了出來,徑直拋向老者。
銀針袋子啊昏暗的大殿當中,筆直落向老者。
突然一道身影閃出,接住了銀針袋,這才遞給老者。
那是一名身穿長衫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
老者拿著銀針袋一陣摩挲,眼眶里面罕見的有了晶瑩泛濫。
“我終于在有生之年又見到了龍先生的隨身之物。”
“龍先生現在可還安好?”
丁笑飛撇了撇嘴道:“他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老者驚愕,隨即淡然一笑:“龍先生果然豁達無雙!”
丁笑飛心頭狂翻白眼,那個喜歡跟自己斤斤計較的糟老頭豁達個屁。
又是將銀針袋一陣仔細撫摸之后,追龍這才戀戀不舍的讓身邊的少年將它還回來。
少年拿著銀針袋走到丁笑飛面前,忍不住開口問到:“你就是傳說中那位龍先生的義子?”
丁笑飛笑著點了點頭。
青衫少年卻是突然發難。
右拳毫無正早的筆直砸來。
丁笑飛抬起手掌接住,借力側身到一旁。
少年險些踉蹌摔倒,瞬間穩住身形。
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他憑什么讓我師傅等了他十五年還不出現!”
丁笑飛淡淡開口說到:“龍老頭已經死了,你要他怎么出現?”
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昆侖山脈深處,身穿破爛獸皮衣的老者,正在細心處理一件新鮮的白熊皮。
口中還念叨著終于有新衣服可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