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醫癱坐在沙發上面,雙眼無神。
幾分鐘之后,臉上才終于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小子丁笑飛。”
“那丁小友準備如何在不用噬心草的情況下醫治我的孫子呢?”
丁笑飛將心頭早就準備好的方案說了出來。
越聽,路神醫的眼睛就瞪的越大。
等到他說完之后,路神醫的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丁小友口中所說的方法的確沒有問題。”
“但是,如此精深的針灸手法,一般行醫四十年以上的老中醫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
“就算是我也同樣做不到!不然聽完小友之言,我自己就可以動手給孫子醫治了。”
丁笑飛笑著點了點頭:“一般情況下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是我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路神醫雙手死死的按在雙膝上面,臉上的表情一陣變換不定。
丁笑飛看出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路神醫,你的孫子如今已經十歲了。”
“這就相當于他從出生到現在,已經透支了二三十年的壽命才活到了現在。”
路神醫的臉色變的蒼白無比,額頭上面泌出一層冷汗來。
丁笑飛繼續開口說到:“如果在他十五歲之后治療的話,最多也就只能活到三十歲,神仙難救!”
“但現在就治好,花個四五年的時間精心調養。”
“那么之前十年內的壽命虧損也是補的回來的。”
路神醫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那就拜托丁小友了!”
“事后不僅噬心草雙手奉上。”
“丁小友以后要是有用得著我路家的地方盡管開口!”
丁笑飛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別墅后院找到還在踢球的路家孫兒。
小男孩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漆黑的眼窩卻是看的讓人揪心。
能想象一個小孩子,十幾天甚至一個月才睡幾個小時的畫面嗎。
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丁笑飛和路振豪一起走到小男孩面前,突然出手。
兩根銀針幾乎同時扎進了小男孩心臟和后腦上的穴位里面。
“爺爺,我好困啊。”
小男孩軟綿綿的昏睡了過去。
單單這一手,就讓路神醫心頭震驚不已。
他以前也嘗試用針灸想要讓孫子入睡,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甚至安眠藥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路神醫將孫子抱到了別墅二樓的一間臥室。
將小男孩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下,讓他側身躺在床邊位置。
丁笑飛面色凝重。
伸出食指和中指點在他心臟位置,然后一點點的移動。
半個小時之后,終于摸清了那條多出來的動脈血管的走向位置。
他再次往小男孩心口的穴位下針。
這一根銀針與眾不同,是空心的。
然后他雙手飛快掠動。
一根根銀針不斷扎進小男孩的身體里面。
扎針的尺寸各不相同。
很快,數十根銀針布滿了小男孩全身上下。
仔細看去的話就能發現,這些銀針隱隱連成一線。
正是之前他手指摸過的地方!
突然,心口處的那根空心銀針開始飆出鮮紅的血漿來。
路神醫連忙用早就準備好的瓷碗接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瓷碗里的鮮血越來越多。
漸漸的,空心銀針里面流淌出來的鮮血開始變的緩慢起來。
丁笑飛雙手的食指,放在銀針上面開始飛快撥動起來。
每一根銀針都沒有漏掉。
這一幕看的路神醫端碗的手不禁一抖。
“撥云手!”
撥云手自己也會,但最多只能控制在三根銀針的數量上面使用。
不然就會出問題。
眼前這名年輕人居然同時控制著數十根銀針的抖動頻率。
這一下,路神醫心頭最后的那一點點擔憂也徹底的煙消云散了。
只盯著自己孫子熟睡的臉龐。
漸漸的,雙目泛起了晶瑩。
“好了!”
聽到丁笑飛的聲音,這才讓路神醫回過神來。
“這條血管里面所有的血液排出來了。和心臟位置鏈接的地方也封死了。”
“已經枯萎,半個月之內就會和身體相融。”
“沒有任何隱患!”
路神醫將手中裝滿鮮血的瓷碗放到一旁。
十分莊重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褶皺,深深彎腰作揖。
“路振豪多謝丁神醫救我孫兒!”
“請受我一拜!”
見路振豪如此鄭重,丁笑飛不好拒絕。
坦然接受了這一拜。
“路神醫,雖然你也浸淫醫術數十年,但是你孫子的調養藥方還是我來開,沒意見吧?”
路振豪連連搖頭:“我哪里敢!”
“在丁神醫面前稱神醫二字,簡直就是不要臉嘛!”
“如果不嫌棄,以后你叫我老路就行了。”
寫完藥方之后,路振豪第一時間將剛剛采摘下來的噬心草拿了過來。
丁笑飛和江如夢帶著裝有噬心草的木盒直奔青城山。
給追龍治療內傷就沒有那么繁瑣了。
他先是將噬心草碾成藥汁,涂抹在追龍心口位置。
然后一番針灸下來。
追龍心口的位置,突然鼓起一個雞蛋大小的鼓包。
丁笑飛用銀針一扎,一股惡臭瞬間涌出。
等到鼓包徹底平息之后,追龍只感覺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追龍前輩,我想請問一下。”
“川成市三老當中,真正和龍老頭有約定的那人到底是誰?”
追龍深思了一會兒,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到。
“時機到了的話,那人自然就會出現。”
“我真的不好說出他的身份來。”
丁笑飛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追問。
他心中其實早已有了一個猜想,只是想要印證一下而已。
回到江家莊園之后,江如夢把噬心草已經拿到,給追龍治療好內傷的事說了出來。
江如令夫婦大喜。
但許美心卻突然開口說到:“小妹,你確定姓丁的不是從路神醫那里騙來的噬心草?”
“要知道路神醫在川成市的名望可是極高的。”
“尤其是他的兒子,還是醫學聯盟的主席。我們川江集團下面醫院的醫生,可全都歸醫學聯盟管啊!”
“到時候讓他們發現被騙了的話,只需要一句話,我們所有醫院的醫生都可能會直接離開的。”
許美心越說越激動,臉色都黑了下來:“這姓丁的王八蛋,他這是在害我們江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