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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打井抗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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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不過盧飏卻沒想到魚玄機想的這么多,依舊笑著說鄭國舅被鄭貴妃罰一年不許出門的事,直到聽到嚶嚶的啜泣聲。

  “哎呀呀,哭個什么,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里嘛。”

  盧飏安慰魚玄機。

  “你從國子監退學了,要是以后考不上舉人我便是百死莫贖了。”

  魚玄機淚眼婆娑的看著盧飏。

  “國子監我早就呆夠了,天天看著那群和尚,哪里有你好看,反正明年就要大比,其實我在家里復習,沒人打擾,效率更高,而且你對我這么沒信心啊,我出了國子監怎么就中不了舉了,而且我不光要中舉,我還要中進士呢,以后北擊韃虜,南平倭寇,所謂海清河晏,便是我的奮斗目標。”

  盧飏說著,將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四五十度角的位置顯得他形象很高大,魚玄機看著盧飏的側臉,竟也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文武全才,正是她要嫁給的男人。

  不過隨后門開的聲音,打斷了魚玄機的思緒。

  “公子,該去主院請安了。”

  吳香進來稟告。

  “嗯,收拾收拾,一起去。”

  今日是臘月三十,早上吃完飯,盧飏跟盧滿倉帶著大石頭去城里采購年貨了。

  因為魚玄機和云舒都辦法進城,所以盧飏也不好厚此薄彼,吳香便也沒帶。

  盧飏進城,弄回來一車的煙花爆竹,晚上吃完大飯之后,便領著魚玄機等人去了宅子前面的廣場上放煙花,萬歷四十五年便在一片絢爛中結束了。

  春節期間,盧飏先去拜訪了宋云霄,因為福王就藩的事鬧得很大,宋云霄已經知道盧飏被國子監開除的事了,不過宋云霄并沒有責怪盧飏,反而對他贊譽有加,盧飏如今在士林中的名聲可比他宋云霄大多了。

  盧飏隨后又去了云家,因為云舒的關系,盧飏如今把云家當親戚走了。

  云老太公雖然遠離朝堂多年,但是對于朝堂上的一些大事,他還是了解一些的,特別是有邸報這種東西,云老太公便也知道福王就藩的事了。

  云老太公知道如今的盧飏已非去歲年中的時候,自從踏上了國本之爭這種快車道,已經隱約有了天下士子榜樣的名頭,在天下秀才之中已經是佼佼者,只要一朝中了進士,假以時日,那就是新一代士林的領袖。

  云家親自開了中門,云舒老爹和云舒大哥親自出門相迎,在云家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飯。

  云家太過于熱情,弄得盧飏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睡了人家姑娘的事,一直隱瞞著云老太公,盧飏覺得挺對不住人家的。

  酒足飯飽之后,盧飏思慮再三,屏退左右之后,與云老太公進行了密談,便把云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得知云舒的消息,云老太公先是很高興,但當云老太公得知盧飏將云舒納為妾室之后,老太公胡子都翹了起來,然后半天沒說話。

  若按照《大明律》,納管家小姐為妾是會被定罪的,但是云舒已非完璧之身,而且云家也沒法正大光明的將其重歸家譜。

  云老太公思慮良久,也只能認下了此事,其實,若以盧飏現在的條件和地位,云舒即使給他做妾也是很難的,云舒找了盧飏也不算辱沒了她。

  盧飏最后又囑咐云老太公,此事不能太多人知曉,只給云舒父母說了便好。

  老太公自然知道此事干系重大,若是傳播出去,對云家名聲也是不好。

  老太公又將云舒父母叫到了跟前,然后說了云舒的事,相比于老太公,云舒父母對此倒是很開心。

  一直以來,云舒父母都以為云舒不在了呢,此時得知云舒還在世上,而且還找到了一個好歸宿,雖然是妾室,但盧飏之前救過云舒一命,人品自然沒的說,嫁給盧飏為妾室,也算是不錯了。

  特別是云舒老娘,此時再看盧飏,則是越看越喜歡,將盧飏拉到一邊,細細問了云舒的現狀,盧飏便一一說了。

  云舒老娘思慮女兒心切,便央告丈夫要見女兒一面,云德勝也是想念女兒,便跟老太公商議,等過幾日接著出城上香的名號,偷偷去盧家洼一趟。

  盧飏回家之后,便把此事跟云舒說了,云舒聞言激動不已,當晚,盧飏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正月初十這日,云舒一早便起來了,從萬歷四十四年那個夏季,到現在已經快要兩年了,云舒一直也沒和家里人聯系,對于家人也是想念的很。

  盧滿倉夫婦早就知道云舒家的事,所以這日吃過早飯之后,便依著盧飏之策,給家中所有下人發了銅錢,又放了一日的假,讓穆叔趕車領著他們去延慶城玩了。

  等到辰時末,家中便只剩下盧飏三口人和云舒三女了,盧飏帶著云舒親自去了門前迎接,到了巳時中的時候,一輛馬車緩緩駛進了盧家大院,趕車的是云仁忠。

  “小妹!”

  云仁忠看著門前的云舒,激動的叫了起來,云舒老娘下了馬車之后,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待長輩們進得房去,云仁忠將盧飏叫到一邊,然后掀開馬車的車簾,里面好多箱子:“小妹的嫁妝。”

  原來怕云舒在盧家受氣,云家這次來,還備了不好金銀細軟,作為云舒的嫁妝。

  盧飏心道,云舒作為肥皂廠的股東兼掌柜,如今可稱得上延慶的女首富,根本不缺這些銀子,不過因為是給云舒的嫁妝,盧飏也不好拒絕,只得收下,至于最后怎么處置,那是云舒的事了。

  等送走云舒的娘家人,吳香和魚玄機看著云舒收拾自己的嫁妝,不覺暗暗垂淚,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魚玄機打小就被李媽媽收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還在不在,至于吳香,則是親人難以團聚。

  “好羨慕姐姐。”

  吳香垂淚說道。

  盧飏見兩女情緒不高,便對吳香道:“等你相公中了進士之后,便找人運作此事,好讓你爹爹和你哥哥早些返鄉。”

  吳香聞言頓時大喜,當場跪下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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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此事是她當初委身盧飏所謀劃的事,今日見盧飏應了此事,如何能不高興。

  “兩位妹妹都有家人,就我沒有,好沒意思。”

  魚玄機柔柔弱弱的看著盧飏,眼里似是沁出水來。

  “你如何沒有家人,我難道不是人嗎?”

  盧飏打趣,倒把魚玄機逗得轉泣為笑,指著盧飏笑罵道:“你不是人,你是禽獸,不,你連禽獸都不如。”

  盧飏給三女講過禽獸不如的故事,此時聽了魚玄機說,都笑著看盧飏。

  “姐姐莫急,公子可是厲害的很,今夜便讓姐姐感受一下。”

  云舒因為管理著肥皂作坊,所以行事頗為潑辣,直接把魚玄機這個教坊司出身的女妓都弄成了大紅臉。

  而且云舒和吳香說到做到,當夜便把魚玄機給推到了盧飏的房中,然后便在外面插上了門栓。

  魚玄機雖久在歡場,但卻是處子之身,床事學習了很多,但是卻沒有實踐過,此時和盧飏獨處一室,心中頗為忐忑,坐在床邊不住地絞著帕子。

  盧飏前后兩世的經驗加起來,如今也算是個老手了,見云舒緊張,便先與其說了一個葷段子。

  說有一位女子要出嫁,對于那夫妻之事甚為恐慌,便哭著問自家嫂子,這夫妻之禮是何人所制,嫂子答曰周公,女子聞言,大罵周公不已。

  婚滿一個月之后,女子回娘家省親,又問嫂子,這周公何在?嫂子不解,便說他是古人,你尋他作甚。女子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要謝謝他。

  盧飏這個段子很隱晦,但魚玄機聰明的很,頓時聽懂了,伸手便敲盧飏的胸口,被盧飏一把拉進了懷里,然后嘴便湊了上去。

  愉,這魚玄機也如那段子中的女子一般,對周公可是感懷備至,一夜要了三次,把盧飏可折騰壞了。

  此后的幾天,盧飏便一直跟魚玄機在一塊睡,因為過些日子,盧家便要都搬去京師了,但是魚玄機因為鄭國舅的事,暫時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去京師,只得暫且在延慶避下。

  在延慶過完了正月十五,盧飏一家便舉家遷到了京師,只留魚玄機和正叔一家在延慶看老宅子。

  四日之后,盧飏一家又回到了京師西郊的莊子上,劉啟年早在年前就搬回了京師,得知盧飏回來,便商量買山頭的事。

  盧飏從英國公和成國公府預支了一萬多兩銀子,再加上自己和劉啟年的存銀,買地的錢便差不多湊夠了。

  正月底的時候,便將那幾座山頭買下了,然后在劉啟年的主持下,水泥廠便轟轟烈烈的開建了。

  出了正月,升叔也來了京師,他要操持給英國公府和成國公府修宅子的事。

  而盧飏則樂得清閑,每日讀書作文練字,三五十日去一趟范景逸或者劉宗周家里,每月在莊子上舉行一次文起社的文會,日子充實。

  至于鄭國舅倒是一直沒有什么動靜,估計這次福王就藩的事算是徹底氣壞了鄭貴妃,鄭國舅也不敢再作妖了。

  時間到了二月底,但是自從過了年之后,京師附近沒有下一滴雨,萬歷皇帝無奈,只得去了天壇祈雨,不過并沒有什么效果。

  京畿大旱。

  盧飏莊子附近的河都要斷流了,周圍的百姓依舊不分晝夜的來挑水澆地,但是杯水車薪。

  盧飏在莊子周邊看了幾天,有些不解,既然天不下雨,為什么不打井抗旱,問了幾個老農之后才知道,這時代打井都是旱井,一來找到水源很難,有時候打了十幾米,可能都是無用功。

  另外還有一個方面,便是如何從井里把水弄出來也很難,這時代沒有水泵,只能人力挑水,效率便很低了。

  不過盧飏在前世的時候,看到過一本介紹阿基米德的著作,上面有介紹從水井中取水的水車,雖然也得用畜力牽引,但是效率卻提高了許多。

  盧飏根據記憶,找了工匠打制,折騰了十幾天后,終于成型了,然后,便在周圍村子里找了一口水井,將水車安上,用牛拉著水車上的機關轉動,水便源源不斷的從水井里流到地面上來了。

  解決了水從井中流到地面上來的事,盧飏接下來還得解決降低打井成本的事。

  其實一口井最大的成本就是在于你不清楚挖了十幾米后,最后能不能出水,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勘井師傅,三有其一就很好了。

  盧飏要做的就是將找水的成本降下來,在實際打井之前,先鉆探一下,看看這地方到底有沒有水,如果有水,再開始挖井。

  盧飏前世去四川游玩的時候,無意中曾經看到過宋代的一口一千米深的自流井,不過那是熬鹽用的,但是歷經千年,到了盧飏那個時代已然可以用。

  當時那個導游講解了如何打的那么深的井,其中就有先進的鉆探經驗,盧飏記得很清楚,此時便直接拿來用了。

  其實古代的鉆探跟現代的原理基本一致,只是古代沒有大型機械,這種重活全靠畜力,效率自然就低了,據那個導游說,盧飏看到那口一千米的自流井,當時的人們鑿了幾十年呢。

  不過盧飏只打個十幾米、最多二十米就好,而且上層的土壤都很松軟,估計兩三天就差不多了。

  為此,盧飏還讓鐵匠們打造了幾個鋼的鉆頭,又設計了畜力驅動的機械,利用高度產生的勢能,一下以下的往下沖。

  差不多三天的時間,盧飏用這套裝置打了二十米深,不過卻沒有打出水來,但是這也足夠了。

  于是將這一整套的裝置,盧飏全都無私的教授給了當地的村民,于是在盧家莊周邊,掀起了一片打井的狂潮。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十數口水井便成功了,有的用人力,有的用畜力,借助盧飏涉及的機械裝置,開始源源不斷、晝夜不停的將地下水抽到干涸的地表,盧家莊附近的莊稼喝足了水,長勢甚是喜人。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到了三月中旬的時候,圍著盧家莊,周邊的不少村子都打上了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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