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還不知道自己身后有個家伙在看著,正壞笑著想給莫禹臉上化點妝。
而看著這幕的影子,悄悄將一個繩套放在她的腳后方,然后走到外面,抓著繩子,擺出看好戲的姿態。
這邊,夏安然剛畫了幾筆,就發現莫禹眼皮微動,于是馬上收手,往后退一步離遠點。
正看好戲的影子,瞬間拉動繩子,繩套“啪”地收縮,還沒等夏安然反應過來,就被倒吊在半空中了。
此時她腦子都是蒙的,什么情況!?剛剛發生了什么?我在哪?
莫禹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倒吊在吊燈上的夏安然,也是傻眼了。
“你,你這是干嘛?某種慶祝儀式嗎?”
聽到他說話,夏安然從懵逼中恢復過來,急忙搖頭:“不不不!怎么可能還有這種慶祝方式!你別看著呀!快放我下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話說這個繩套陷阱是哪來的?進來的時候怎么沒看見?
莫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覺得奇怪,現在的00后啊,行為真是奇特,總覺得自己已經和時代脫軌了。
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短劍,連接鎖鏈,甩過去將繩子給斬斷。
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攬住對方的腰,接著夏安然彎腰雙腳落地。
“這怎么回事?你沒事把自己掛上面干嘛?”
人雖然放下來了,可莫禹還是能好奇她為啥要這么做。
可是別說他疑惑了,夏安然自己也是蒙的,郁悶地說:“我哪知道,明明進來的時候沒看到陷阱,剛剛就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就被吊起來了。”
這會她心中也是慶幸自己穿的是牛仔褲,要是裙子剛才還不得尷尬死啊。
她說著往繩子的另一頭走去,只見繩子這端什么都沒綁著,就這么掉在地上。
夏安然撿起繩子,滿頭都是問號,這怎么回事?
慢一步走出來的莫禹看到后,心中已經有些猜測了,于是看向停留在沙發上的烏鴉。
烏鴉默默對他點頭,它知道對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得到答復,莫禹低頭看著腳下的影子,抬腳輕輕跺下地面。
然后,他就看見從影子里伸出一只比著大拇指的手,然后在夏安然轉過身前,迅速縮了回去。
“真是奇怪了,你最近新弄到的魔道具嗎?”事情肯定是有根源的,夏安然不信會無緣無故發生這事。
“沒有,肯定是你姐設下的陷阱。”
這種時候,甩鍋就必須甩給不在現場的人,就是因為不在現場,所以也就沒辦法解釋。
夏安然翻了個白眼,反駁道:“我姐才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呢,肯定就是你。”
還需要解釋嗎?
當然不需要,你說的都對。
莫禹聳了聳肩,也不解釋了,反正只要這事翻篇就行。
“你的任務順利吧?”他馬上就引開話題,總之讓對方別在關注這事就行了。
果然,說起任務夏安然的注意力就從繩子上移開了,自信地回答:“那當然了!這么簡單的任務,完全沒難度啊。”
是啊,你是簡單了,我這段時間可遭罪了。
想到先是烏爾德上門搗亂,接著又是影子搗亂,回來后還要跑去毀滅時空,又是遇上神秘襲擊者,然后經受核彈轟炸。
我這都可以給自己寫個故事了,名字就叫「論倒霉起來到底有多倒霉」。
“咦?你什么時候還帶項墜了?”
不經意間夏安然注意到莫禹脖頸上的紅繩,她記得以前對方是不帶項墜的。
莫禹隨口回答:“看著好看就買了一塊。”
“是嗎?讓我也看看。”
夏安然伸手抓住紅繩,把項墜從衣服里提出來,仔細打量一番。
“倒是塊好玉,但是怎么只有一半?”
“什么一半,就是這樣的,勾玉款式嘛,潮流范。”
“潮個鬼,這明顯是被坑了啊,哪有半塊玉的玉佩,你果然是傻得吧,哈哈”把玉佩塞回衣服里,夏安然笑嘻嘻地拍著他的胸口:“不過這款式我似乎在哪里看到過來著,有點想不起來了。”
平日里她也不關注玉石,自己既不是玉石愛好者,家里又不做玉石生意,覺得眼熟只可能是在哪里偶然看過。
“同樣款式的多了去了,覺得眼熟很正常。”
畢竟玉佩的款式來來回回就那么幾種,眼熟一點也不奇怪,如果是個滑稽玉佩,那才叫奇怪呢。
“你去看過你爸媽沒有?”
“還沒有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有帶其他女人回來過吧?”
莫禹抬手摸摸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你這腦袋真該格式化一下,整天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算了,行李箱我幫你拿上去,你先回家一趟。”
“知道啦,你好啰嗦啊!還有別摸我腦袋!我已經長大了!長大了!”
夏安然繞到他背后,推著他離開客廳:“好了,你快去幫我搬行李,我要先休息下,累死了。”
“嗯,那記得先打個電話。”
莫禹順勢走出客廳,這讓夏安然松了口氣,怎么一個個都把我當小孩。
現在終于清靜了,可以稍微休息下,至于回家,等會再回去也沒關系。
她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先給媽媽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等會回家吃飯。
“搞定”
掛斷電話,夏安然直接躺到沙發上,一副咸魚的模樣。
“嗯?”忽然,她眼神一凝,伸手從沙發上捏起一根頭發:“金色頭發,而且很長,男人很少有人會留這么長的。”
有外人進來過,而且極大概率是女性。
想到這個可能,她馬上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頭發若有所思。
難道是......
“在發什么呆?給家里打過電話了嗎?”
莫禹回到客廳,就發現夏安然坐在沙發上發呆,于是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聲音,夏安然回過神來,起身走到他面前,板著小臉說:“莫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這個金發女人是誰!”
莫禹詫異地反問她:“你怎么知道的?”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夏安然只是將手舉起來,手指間正捏著根金色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