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推移到早上,在去過現場后,回到家里,烏鴉就給他出了個辦法。
“把這顆水晶交到那個人手里,是不是和他有關,自然會有答案。”
這顆從野豬腦袋上撬下來的水晶,反正放在手里也沒用。
還不如拿來當魚餌用,運氣好沒準能釣出大秘密,就算失敗也就當是丟了個廢物,沒啥損失。
可要怎么把東西送到對方手上,這就得想想了。
直接送過去肯定不行,故意丟到對方必經之路上,那人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懷疑。
最好的辦法,由認識又沒威脅的人轉交過去。
那么人選......
腦海中幾個人影浮現,經過一系列排除,他最終敲定莫雪為最佳人選。
雖然對方歲數不大,但是心理卻顯得成熟,這可能和父母工作繁忙,只能自己照顧自己有關系。
外加她的身份,就不可能讓那個人無視。
而且她知道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和現在要做的事,答應幫忙的幾率很高。
今天又正好是周日,趁著距離中午還有些時間,莫禹打電話聯系莫雪,約她出來見面。
賈明偵探事務所。
開在人流稀少街道上的破落事務所,除了招牌是新的,里面的其它所有東西都是舊的。
這里原先是律師事務所,不敢老板開不下去的了,莫禹就給接手過來。
只要錢到位,其它都不是問題,半個小時都不用,這間事務所就易主了。
自己怎么說現在也是個偵探嘛,總歸需要裝裝樣子,再說這里離他住的地方很近。
裝修是原來的樣子,他也沒那閑心去改,里面的家具他也全部給買下來了。
除了書架上的文件被帶走,其它都是原封不動的。
“你這地方多久沒好好打掃了?”
進入這間事務所,莫雪剛要坐到沙發上,可是卻看見沙發表面那細密的灰塵,頓時蹙起眉頭。
她今天出來穿的可是白裙子,這坐下去還不得留下印子。
莫禹端著茶水過來,聞言語氣淡然地回答:“不記得了,平常比較忙,所以不經常打掃。”
他接手后就從沒打掃過,至于原主人多久沒打掃,鬼知道。
“你等下。”
他放下手頭的茶具,從辦公桌上拿來毛巾,把沙發給擦拭一遍。
“可以了,坐吧。”
雖說被毛巾擦過,可是毛巾也不干凈,還是留下些灰塵,但比剛才好多了。
莫雪選個比較干凈的位置坐下,雙腿并攏,雙手交疊放于大腿上,開口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看她那端正淑女的坐姿,莫禹腦海里浮現夏安然那大大咧咧,還把腳搭在茶幾上的樣子,忽然覺得,兩者身份調換下更合適,這才是夢想中名門千金該有的樣子啊!
當然,喊人來不是為了討論坐姿的問題。
莫禹一屁股坐到對面的沙發,很自然地往后靠:“我想要試探一下,另外請你幫個忙,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哥。”
水晶被他丟過去,正好落在莫雪的裙子上,對方拿起來看了看,沒覺得有什么特別。
“只是這樣?那我知道了,回去我就交給他。”
“不,我想要的是另一種交予的方式。”
莫禹開始講述烏鴉的計劃,莫雪聽的眉頭直跳,這算是什么奇葩計劃?
“你這個計劃,是酒喝多了想出來的嗎?”
“這個確實有點無法理解,但用這種辦法把水晶交過去,才是最保險的。”
莫雪沉默許久,手中把玩著水晶,在考慮這件事的安全性。
幾分鐘過去,她一把握緊水晶,抬起頭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是有條件的,你要告訴我,那天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
“那我拒絕。”
莫雪說著就把水晶放下,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別介啊!換個問題好嗎?咱換個簡單點的。”眼看對方這么決絕,莫禹連忙伸手拉住她胳膊。
莫雪盯著他的口罩,忽然有另一個想法了,于是說:“你把口罩解開,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這下子,莫禹沉默了,他收回手摸摸臉上的口罩,隨即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她:“咱們來談談第一個問題吧,關于那天晚上救你的人。”
“你長的很丑嗎?”
她這下子好奇起來了,寧愿回答第一個問題,也不想露臉,莫非是很丑?
“不,只是因為我是見光死晚期患者,露出自己的臉給別人看,會感覺要窒息一樣。”莫禹一本正經開始胡謅,反正現在絕不能露臉。
莫雪嘴角一抽,抬手指著自己腦袋:“你覺得這個是什么?”
莫禹:“多肉的豬豬腦袋?”
“想死嗎你!”聽見這個回答,莫雪立刻怒目而視,淑女形態瞬間垮塌,氣呼呼地說:“我的腦袋沒落在家里!里面裝的也不是水!你那個理由騙小孩呢吧!”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那個答案就夠了吧。”
莫雪壓下激動的情緒,重新坐下去:“對,我知道那天肯定是你對吧?”
莫禹無奈聳聳肩,靠回沙發上:“對對對,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是我呢?”
聽到他承認了,莫雪臉色露出笑意,抬手伸出食指點點自己的鼻子:“氣味,你們兩個身上有相同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當時黑袍人扶我起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莫禹馬上抬起手臂,把鼻子貼上去,衣服上確實有股淡淡的香味。
可這股味道不仔細聞,不容易察覺出來。
“你這鼻子還挺靈,現在知道了,可以幫忙了吧?”
“可以,但你身手那么好,我哥怎么打得過,你這個計劃有漏洞。”
“身手差?”仿佛聽見什么好笑的事,莫禹面上一樂,拍著自己的胸口:“前段時間我還被他打傷了呢,你還認為他差嗎?”
“你,你在開玩笑吧?他能打傷你!?”
想到那個沒事就宅房間打游戲,從來不運動的哥哥,把對面這個和巨大野豬較勁的人打傷,莫雪就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
離譜程度好比幾歲的小孩赤手空拳把一個成年人給打倒。
“看來他隱藏的還挺深啊,不過等會你就能看到了。”
莫禹拿過放在旁邊的包,從里面拿出麻繩:“那就開始吧,麻煩你表演下自己捆自己,我動手不太方便。”
莫雪:“......我出一千塊,你表演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