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問題?”
先知拉過凳子坐下,雙手以抱拳姿勢撐著下巴,等待著他們詢問。
胡霽:“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啊,他是男人。”
沈林聽到這對話,忍不住側過頭,他怕憋不住笑場,事后挨打。
除了黑袍人,再上一個敢這么耍胡霽的,在暗衛總部院子的樹上掛了一天一夜。
胡霽嘴角一抽,抬手正要拍在臺面,卻馬上反應過來這可不是在暗衛,于是又輕輕放下。
先知很明顯是要袒護對方,不愿意說身份信息,再問也是白搭,那就換個方向。
“他去那邊做什么?那些怪物是又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先知嘀咕著低下頭,沉吟好一會,才抬起頭說:“要不下次你親自問問他?”
“你!”
這回答可把胡霽給嗆住了,要是能問黑袍人,她還犯得著問先知嗎?
正面問不出,她馬上轉換戰略,試圖通過旁敲側擊來獲取線索。
可喝酒都快一小時了,死活就是問不出來,先知的‘太極’打的很滑溜,根本就不給任何線索,實在轉不開就裝傻,要不就硬生生換個話題。
胡霽郁悶到都快吐血了,果然和先知這頭老狐貍比起來,她還是太嫩了。
“好了!我不問了,你就直接告訴我能說的吧。”
最終,胡霽忍不住了,再問下去也沒個結果,先知不愿意說,她也不能硬逼對方。
“能說的…”
先知捏著吸管湊到嘴部,邊喝酒邊思索著,對面兩個人悄悄斜側過頭,想要偷看先知帽兜下的面容。
俱樂部里最神秘事件之首,先知的容貌和性別,從來沒人見過。
別說他們兩個了,就算是暗衛里資歷最老的也不知道。
可惜,帽兜下黑乎乎一片,光線仿佛都被什么擋住,根本照不進去。
兩人只能失望地把頭抬起來,這么多年都沒人知道,不是沒道理的。
“能說的就是,他是咱這邊的,其它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胡霽忍著罵娘的沖動,這不全是廢話嗎?要不是自己人,當時能那么提醒自己?
帶著滿肚子郁悶,她喝完杯里的酒就離開了。
不說就不說,她遲早能查出來,世上哪有天衣無縫的秘密。
先知坐在吧臺里,慢悠悠喝著酒,他知道胡霽不會善罷甘休,從自己這里問不出來,肯定會去調查。
但是她絕對查不到,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被抹消和修改了,就算神探來了,也別想查出來。
“事兒,真麻煩,還得幫他解決身體問題。”
杯子里酒逐漸見底,先知抬手一揮,三個杯子飛入水槽,叮叮當當碰撞滾動,卻沒有絲毫破損。
他隨即起身往房間走去,大廳沒得燈光自動熄滅,只聽見咔嚓的關門聲。
一大早,莫禹就起來鍛煉身體,這幾天給他折騰的,訓練都給放下了。
昨晚好好睡了一覺,精神頭十足,訓練起來都倍有勁。
而且他注意到,自己的極限數據,居然已經被打破了,超過了一小截。
這才注射的第一支,幾天就突破極限了,效果遠超他的預期。
訓練差不多個半小時,才停下來休息。
夏安然也是滿身大汗,她沒那么多事,所以是天天都在堅持訓練,對于自己的進步清清楚楚。
莫禹從桌上拿起條毛巾丟過去,邊說:“那些偵探要是有情報匯報,你先整合分析下,我今天有點事。”
“什么事?”
夏安然接住毛巾,擦著脖頸和臉上的汗水,隨口一問。
“今晚去參加個聚會,可能回來的遲。”
“聚會?我也要去!”聽到聚會兩字,夏安然立刻來興致了,她最喜歡熱鬧了。
莫禹給了她個白眼,說道:“瞎咋呼啥呀,我這是同學聚會,又不是Party,你去干嘛?”
“就因為是同學聚會才要去,我告訴你,到時候就看我的吧!哦~吼吼吼吼!”
夏安然叉腰發出一段高音式女王三段笑,笑的莫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忙阻止:“行了!別笑了,大白天的笑這么瘆人,晚上非得做噩夢,去去去!讓你去行了吧!”
“那你還坐著干嘛?感覺去洗澡,然后去逛街買衣服。”
夏安然停下笑聲,硬拽著他,推著走向房子。
“逛街買衣服?!”
現在光是聽到逛街,莫禹就感覺全身疲憊,上次逛街的后遺癥還沒過呢。
夏安然滿臉笑容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你緊張什么,這次就我們去,我姐可沒空天天逛街,所以你不用當工具人。”
‘你倒是看的明白,知道我上回是當工具人,可給我累的,腿都快抽筋了。’
只要不當工具人,你想逛就逛吧。
莫禹順勢被推進門,回房間洗澡換身衣服。
上次逛街,本想買參加聚會穿的衣服,結果全程都在搬運,挑衣服都沒空。
雖然只是個同學聚會,可俗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穿的邋邋遢遢那就別怪人家看不起,全是自找的。
名牌服裝店內,莫禹來來回回換衣服,直到夏安然喊停。
“不錯,就這套吧。”
夏安然雙手抱胸,滿意地笑著點點頭。
“行,那就這套。”
見她終于滿意了,莫禹趕忙拍板確定下來,他實在是換不動了。
果然買衣服就應該自己來,十分鐘都不用,從上到下就全搞定了。
最后,夏安然挑選了條黑色的連衣裙,以及綁帶高跟鞋。
買完東西,差不多是中午了,吃完午飯,莫禹又去趟俱樂部,他還得解決下身上的問題。
烏鴉早上就問他了,還說昨晚看到另一只和它一模一樣的鳥出現在衛生間,卻怎么也找不到。
莫禹才意識到,這已經不只是自己的問題,既然烏鴉能看到,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有可能。
況且,發生這種詭異的事,讓他怎么能安心休息。
來到俱樂部,莫禹發現這個時間段的先知非常忙碌,不少成員都等著咨詢,他也只好在外面等。
莫禹和其它成員溝通的少,到現在也沒認識幾個,所以只是坐在吧臺前安靜地玩手機喝果汁,順口和陳宮聊幾句。
至于夏安然,說是去美發店做個發型,中途就下車了。
等到下午三點多,終于輪到莫禹了。
他剛進去一落座,先知就把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罐推過來,邊說:“三天一次,每次一勺,能夠抑制你的情況。”
莫禹拿起玻璃罐,看看里面黏稠的綠色液體,頓時露出嫌棄之色:“真要吃啊?”
“你可以不吃,反正解決辦法我已經給你了,好了,下一位。”
沒等莫禹回答,下一個人就進來了,他只能帶著這瓶東西離開。
夜幕降臨,換上新衣服的兩人來到聚會地點,還是個熟悉的地方,上次見索薩爾的時候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