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櫻花沒想到芽衣說的“最差的準備”竟然是自殺,因此直接愣住了。
作為一個神的信徒,在櫻花的字典里是沒有自殺這兩個字的。因為根據她們的信仰,她們的生命都是鳳王賜予的,也只有鳳王才有資格收回她們的生命。即便是她們自己,也沒資格選擇自殺。
所以在聽到芽衣說“最差的準備”的時候,櫻花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櫻花這邊是愣住了,但是中年男子卻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動作。雖說在芽衣她們的精靈全都被自家的炎武王拖住之后,剩下的芽衣和櫻花就算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中年男子卻沒有直接沖上去,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了另外一枚精靈球,將其拋了出去。
一陣白光閃過,一只精英級的長毛狗出現在了芽衣和櫻花的身前。
“去,將這兩個小美人抓起來!注意輕一點,別傷著她們了。”
中年男子無法確定芽衣和櫻花的身上是否還藏有其它的精靈,因此并沒有直接沖上去,而是派出了自己的第二只精靈。
“汪!”
長毛犬大聲應和了一聲,而后四腿一蹬,朝著芽衣和櫻花所在的位置撲去。
“啊!!!”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長毛犬,櫻花感覺自己都能聞到對方口中口水的腥臭味了,當即忍不住尖叫出了聲,雙手抱頭大聲喊道:
“介佑君救我!”
“住手!”
而也就是在櫻花尖叫的同時,一聲厲呵從長毛犬的頭頂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長毛犬警覺地抬起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說話。然而就在它抬頭的一瞬間,一道身影便已經降落在了它的身上,直接將其砸暈了過去。
“轟!”
一陣煙塵揚起,模糊了場內眾人的眼線。
“什么人!?”
中年男子見狀,哪里還不清楚是有人在破壞自己的好事,當即大聲呵斥道: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我警告你,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否則等老子的隊友過來,你就死定了!”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讓我怎么死。”
未散的煙塵中,傳出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介…介佑君?”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捂著腦袋尖叫的櫻花立馬抬起了頭,一臉驚喜地對著煙塵中的身影說道;
“是…是你嗎?”
“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們擔心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揚起的煙塵逐漸沉淀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赫然是剛剛從沙漠地帶趕來與櫻花她們匯合的介佑!
“介佑君,真的是你!”
在看清了介佑的身影之后,櫻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感情,離開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介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人家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抱歉…”
介佑輕輕地拍打著櫻花的后背,安撫她的心情。而后抬起頭看向一旁將水果刀抵在脖子上的芽衣,雙眼通紅道:
“抱歉,我來晚了。”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芽衣對著介佑笑了笑,而后兩眼一番,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段時間以來,芽衣帶著櫻花東躲西藏,其內心的壓力可想而知。如今見到介佑,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多日來積累的疲憊席卷而來,瞬間就讓其昏迷了過去。
“芽衣!”
介佑見狀,急忙上前抱住了芽衣。
“芽…芽衣姐姐!”
這時候,原本抱著介佑哭訴的櫻花也察覺到了芽衣的異樣,立馬從介佑的懷中離開,一臉焦急地看著介佑道:
“芽衣姐姐她怎么了?”
在經歷過這段時間的生死逃亡之后,芽衣在櫻花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下于她的親生姐姐了,如今看到芽衣這樣樣子,內心也是焦急異常。
“沒什么大礙,只是太疲憊了而已。”
武道的本質就是開發人體,因此武道傳人也多少有一些醫學常識。介佑在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芽衣的身體之后,對著櫻花說道:
“芽衣就交給你了,我先去解決礙事的臭蟲。”
“嗯。”
聽到芽衣沒事,櫻花心中松了一口氣,而后對著介佑點了點頭,開始抱著芽衣照料了起來。
“小子,你說誰是臭蟲呢?”
這時候,中年男子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對著介佑囂張地叫囂道:
“老子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從天上掉下來卻沒有被砸死,反而砸暈了老子的長毛犬的。但是老子知道,你死定了!識相的就趕緊跪下來,朝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說不定還能在打斷你的五肢之后給你留一條活路。否則…哼哼!”
中年男子并不是傻子,在介佑安全落地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看出了介佑不好對付。因此趁著介佑和櫻花她們說話的時候,他立馬掏出手機朝自己的同伴發送了救援信號,讓他們過來幫自己。
算算時間,再過幾分鐘,自己的隊友就會抵達這里了。而自己手上卻還有其它的精靈沒有派出,拖住這幾分鐘的時間根本不成問題。也正是因為這樣,中年男子才會重新恢復囂張氣焰,對介佑說那種話。
“哦?是嗎?”
聽到這話,介佑不怒反笑,彎下腰將被自己砸暈的長毛犬拿了起來,對著中年男子笑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如何將你的狗砸暈的嗎?現在,我就向你展示一下!”
說著,介佑雙手微微發力,直接將暈厥狀態的長毛犬從中撕開,撕成了兩半!
“這!?”
見到這一幕的中年男子瞳孔猛地一縮,即便是手上經常沾血的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畫面!
精靈戰死他見過,但是絕大多數的精靈在戰死的時候都是留了全尸的,直接被從中撕開的少之又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將精靈撕開的還不是精靈,而是一個人類,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類!
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中年男子的認知范圍,因此他直接呆在了那里,即便是長毛犬被撕開之后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都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