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想不到即便是異界的武道,也要從扎馬步開始。”
院子中,介佑一邊扎著馬步,一邊指揮一旁的青綿鳥開展特訓:
“九十八…九十九…堅持住,再做一次負重就可以休息了。”
“啾~”
聽到介佑的話,青綿鳥咬了咬牙,努力地撲棱自己的翅膀,最終成功地在拎著一百斤大石塊的情況下,飛到了2米高的空中。
“停,非常好,可以休息了。”
介佑開口,示意青綿鳥可以將石塊放掉了。
“啾~”
聞言,青綿鳥歡快地叫了一聲,準備放松放松自己疲勞的翅膀,卻忘記自己的腳下還綁著一塊大石頭,當即被這塊石頭拽了下去,掉到了地上。
“小迷糊,真是太不小心了。”
介佑快步走到石塊前,蹲下身子將青綿鳥抱起,解除它腳上的繩子,而后道:
“行了,早上的訓練就到這里了,去一旁休息吧,我也要吃早飯了。”
此時已經是早上7點鐘了,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
與青綿鳥不同,介佑是人類,消化系統比較弱,無法在吃飽飯的情況下進行高強度的訓練,因此他選擇早訓結束之后吃飯。
而現在,就是介佑定好的早餐時間。
“我去,這是什么鬼!?”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院子外響起。
“腕~”
片刻之后,腕力的聲音響起。
“嗯?那家伙居然在院子外待了一晚上?”
聽到腕力的聲音,介佑微微皺眉,快步走到院門前,開大了自家院子的大門。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座由小拉達堆積而成的小山。
“這…這是什么鬼!?”
介佑的嘴角微微抽搐,昨晚自己回家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個晚上過去,家門口就多出這么多小拉達了?
“介佑!”
就在這時,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介佑抬頭一看,發現來者正是自己昨天剛剛對戰過的童年玩伴,典弘。
“典弘?你怎么來了?”
介佑心中好奇,印象中對方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來過自己家,在那之后便再沒來過。
“這個等會兒再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家門前這堆小拉達是怎么回事?”
典弘摸著下巴,繞著那座由小拉達堆成的小山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道:
“乖乖,這里的小拉達,怕是有一百來只了吧?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由這么多小拉達堆成的小山呢。”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介佑心中汗顏,明明是自己家門口,自己卻連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腕~”
這時候,一旁的腕力心知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跳到了介佑的面前,手足并用地向介佑說明昨晚發生的事情。
精靈畢竟是智慧生物,雖然和人類語言不通,但是加上手勢和各種模仿的動作,想要讓人類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比較容易的,因此在腕力模擬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后,介佑和典弘便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樣子,這只腕力似乎非常喜歡你啊。”
典弘不由感慨道:
“明明不是你的精靈,卻自發地守護你的安全,這樣的精靈可不好找。”
“腕~”
聽到這話,腕力感激地看了典弘一眼。
事實上在介佑剛起床帶著青綿鳥特訓的時候,它就已經醒過來了,聽著院子內特訓的聲音,腕力的內心仿佛被向尾喵撓了十八遍一般癢得不行,恨不得馬上進去接受介佑的訓練。
但是腕力也知道,介佑還沒接受自己,驀然闖進去只會讓介佑更加討厭自己。因此腕力只能乖乖地在院子外待著,等待介佑出來,看到自己的功績,從而接受自己。
另一邊,在聽到典弘的話之后,介佑也不由看了一旁的腕力一眼。
雖說自己對這只腕力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只腕力很聰明,同時也很有毅力。
一般的精靈在被人類拒絕之后多半會直接放棄,像這只腕力這樣努力表現自己希望獲得人類認可的精靈可不多。
“只是既然如此,當初又為什么要選擇自殺呢?”
介佑搖了搖頭,雖然腕力的表現打動了他,但是他還是對腕力的心性感到擔憂。
在成長的道路上,失敗挫折是難免的。即便自己手中有頂級的腕力培育方案,也無法保證就能帶著腕力一路勝利下去。萬一將來有一天腕力在一場失敗之后突然選擇自殺,那自己前期的投入不就全都打了水漂了嗎?
因此即便腕力的表現非常優秀,介佑還是對是否將腕力收為精靈而有所顧慮。
“算了,還是給它一個機會吧,讓它跟在身邊當‘學徒’,如果考核期內能夠讓我滿意的話,再正式地將它收為精靈也不遲。”
思索良久,介佑最終想出了一個折中方案。即,允許腕力留在自己的身邊,接受自己的訓練,但是自己不會為它提供能量方塊,同時也不會正式將它收為自己的精靈。只有等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核,確定腕力的心態穩定下來之后,才會考慮正式收服它。
想到這里,介佑抬起頭,對著典弘說道:
“請進屋說話吧。”
說完,介佑又對腕力道:
“你也進來吧,至于這些小拉達…教訓一頓,警告它們以后別再來就行了。”
“腕!”
聽到介佑的話,腕力高興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而后快步走到小拉達堆前,一手抓起一只,在義正言辭地警告它們不許再來打這棟房子的主意之后,便將它們丟了出去。
“有趣的小家伙。”
典弘笑著看了腕力一眼,而后跟著介佑走進了介佑家的房子中。
“上次見到叔叔,應該還是十年前吧。沒想到一轉眼,叔叔就已經離開人世了。”
房子的客廳內,典弘對著介佑父親的遺像鞠了個躬,一臉感慨道。
“逝者長已矣,我輩所能做的,就是背負著逝者的希望,努力地活下去。”
介佑對前身的父親沒有什么感情,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因此便給自己的“無情”找了個“堅強”的理由,而后轉移話題道:
“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事?”
“背負著逝者的希望活下去嗎?”
典弘反復呢喃幾遍介佑的這句話,而后轉過頭,看著介佑的眼睛道:
“介佑,你聽說過甲賀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