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告辭。陳光面似竭力地站起,同武眉兒拱手告別。
睡個好覺,明天我等著你再來,話說師弟你的修為確實需要多多提升了,要不然可是丟的師父的面子。武眉兒點頭之后笑著調侃。
師姐說的是,我一定努力。陳光恭敬受之。
對了,師弟,你現在住在哪里?我白天里也可以去找你啊,當然,我會避開師父的。武眉兒趕在陳光要施法離開之前問道。
她現在是真的把陳光當成了要罩著的師弟。
西市北大街第七胡同東起第三家,我現在暫居在那里,其主人并不知我的身份,他以為我只是個落魄小子。陳光說出了茅十八的地址,并且言明茅十八和自己并無多大關系,這樣到時就算自己所謂師弟的身份被拆穿,也不會殃及茅十八。
我記下了。武眉兒美眸閃動,輕輕點頭。
那師姐我這就走了。陳光再次拱了拱手,但見武眉兒點頭,便意念一動穿梭回了茅十八為他安排的小屋。
今日發生的事情可謂充足,陳光也有些心疲,躺在床鋪之上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老弟老弟,快醒醒,快醒醒,有人找。隔日一早,陳光就被茅十八瘋狂地搖動驚醒,粗獷的聲音震蕩著他的耳膜。
有人找我?陳光很不想起,睜著迷迷糊糊的惺忪睡眼疑惑問道。
是一位模樣俊俏的白衣公子,說與你熟識。茅十八點頭道。
模樣俊俏的白衣公子?
難道是武眉兒?
在這個世界,他現在認識的人不超一手之數,模樣俊俏的白衣公子更是沒有,昨日會見的那兩位競爭對手勉強算是,但他早已把他們的名字都給忘了。
此時也只有女扮男裝的武眉兒會來找他了。
因為昨晚他才與之說過自己的住處所在。
陳光倒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了來。
被茅十八拉著匆匆洗了臉,陳光出了屋來,便見院落之中背手立著一名白衣身影。
察覺到陳光的出現,白衣身影緩緩轉身,武眉兒白皙的臉出現在陳光的視野之中。
此時的她更顯英俊,臉部的嫵媚和身上的女性特征不知施了什么法子盡皆隱去。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陳光第一眼看去,也差點以為這是她的什么同胞兄弟。
不過看到那雙對自己使眼色的靈動雙眼,陳光也很快確定她就是武眉兒。
師弟,你這地方可是偏僻得很,頗讓我費了一番功夫呢。武眉兒的嗓音也做了處理,和一般男性無異。
辛苦師……兄了。陳光下意識地想要稱呼師姐,不過被武眉兒給硬生生瞪了回去。
茅老哥,你先去忙吧,我和師兄說完話,便去給你幫忙。接下來武眉兒并未立時說話,陳光明白其意,轉身向茅十八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們師兄弟好不容易見面,就多聊聊,再一起出去轉轉,不用管我。茅十八很知趣,如此認真囑咐讓陳光兩人點頭答應后這才離去。
師弟你還真是大隱隱于市啊,如果不是你親自與我說,我是絕對想不到你住在這里的。武眉兒眼泛欣賞地贊嘆道。哪里哪里,師姐謬贊了。陳光謙遜非常。
走吧。武眉兒招了招手。
走?看到武眉兒轉身的動作,陳光有些詫異。
剛才茅大哥不是說了嗎?要咱們出去逛一逛,你不是本地人士,我當然要盡地主之誼好好給你介紹帶你游玩一下咱這浩浩神都啊。武眉兒微微挑眉道。
好,那就辛苦師姐了,不過師弟囊中著實羞澀,恐怕……陳光做出為難的神色,他是真的囊中羞澀。
其實他本可以向歐陽克要來一些金元寶的,畢竟黃金白銀在每個世界都是流通的貨幣。
但因自己在茅十八這里吃喝不愁,也就沒想著要,其實是他給忘了,根本就沒在意這些事情。
現在的陳光,足可稱得上視金錢如糞土。
但于此時,美人相邀同行,他才想到了金錢的重要性。
在他的觀念里,當然不能讓女人埋單,但又實在懶得再次消耗一張游歷卡和殺人,如此頻繁地殺人,雖然都是些該死的惡人,也會讓陳光感覺到些許不適,他還想著做好夢呢。
這時的他,才感覺到自己正常人的一面,甚是心安,這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冷血嗜殺的怪物。
而聞聽陳光的話,武眉兒嗤笑一聲:放心,不讓你花錢,今日的花銷全部由我來承擔,這是你師姐我該做的。而且看你這樣子,讓你花錢,你也掏不出幾個子兒來。
那多謝師姐了。陳光好像很是羞愧難當的樣子。
拜別了正在忙碌的茅十八,陳光隨著武眉兒走到了熱鬧的街市上。
武眉兒好似也很少來到外面,看各種東西都覺新奇,蔥白的手指所指之物,盡皆買下,這可苦了陳光,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
直到實在裝不下了,武眉兒才好笑著雇人將這些東西送到陳光住處,也就是茅十八的家。
師姐,師父是不是很少放你出來玩?看著興奮非常的武眉兒,跟隨在其身側的陳光無奈嘆道。
你怎么知道?師父跟你說過?武眉兒笑問。
這,看你那激動如剛出獄的犯人模樣,誰看不出來啊……陳光聳了聳肩,道:師姐,我眼不瞎,即便不是師父說,也能看出來。
師父一向不讓我出來玩,但今日卻是不同,我只是稍稍請求了一下,她便答應了,也許她最近遇到什么開心事了吧,這么好說話。武眉兒感慨道。
這不正合師姐的意嗎?陳光附和笑道。
那是,今日我可要盡興地玩。武眉兒揚起雪白的下巴,很是傲嬌地說宣稱。
看著雀躍的武眉兒,陳光微笑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讓陳光驚奇的是,武眉兒雖然言稱自己很少出來玩,但對于神都各處的建筑是如數家珍,甚至是每一處偏僻的胡同巷子,都是知悉。
想來她一定為出來游玩做足了功課。
陳光只得如此解釋,也頗為感嘆,她這是壓抑了多久啊。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