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那個,我喜歡待我極好的女子,美得傾國傾城的那種。”
面對假太子花紅纓喜歡什么樣女孩子的問題,不單單是其他候選者意外,陳光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幸運的是,就在這個當口,他看到了前方側目而來的武眉兒,立時有了模板,便照著他眼中武眉兒的形象說了出來。
其實不單單是武眉兒,在他眼里,姚蕊、穆念慈和酒徳麻衣都是如此。
同時,這也是一句廢話。
試問,天下間所有的男人誰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所以心存嫉妒者在聽到陳光的話后,都是一陣鄙夷。
至于陳光前面站著的武眉兒清清楚楚地知道陳光說的就是她,不禁微微低垂了眼眸。
假太子則是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武眉兒,面紗下的嘴角微微翹起,便再次看向陳光說道:“是這樣嗎?那我以后一定待你很好。”
這樣的話,已經是在明示她要當陳光喜歡的女子了。
其他候選者幾欲吐血。
要不要一上來就搞內定?
很搞心態的好不好?
太子你就不能忍到最后如此表現,給人一個懸念嗎?
當然,他們也只得在心中這般抱怨,面上卻是什么也不敢說什么的。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除開文試武試的魁首,其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想過女太子會忽略掉第一名看中自己。
這種心態很是正常。
但當這種事情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時,就是極其地窩火了。
聽不懂武周言語的少數異域番邦候選者則也能從陳光和“太子”的對話和其他各人的反應看出一二,臉上同樣不是很愉快。
當然,在眾人眼中,其實更應該憤然不甘的便是文試武試的兩個魁首了,也就是武眉兒和文試魁首。
不過武眉兒好似并沒有什么異色,而且她也是得了“女太子”的話語的,再則便是陳光與她是同門,有著情誼在,并不如何不快,相反,還會有些許欣慰。
不像文試魁首,即便身在第一位,但“女太子”也只是如其他人一般在他身 上看了一眼便不再注視于他。
這讓其自認俊逸無雙的他感覺到了極大的挫敗,尤其是還敗給武試相當于文試乙榜第一名的陳光。
很有一種文被武壓一頭的感覺。
雖然武周尚武,但在文上面也是極其重視的,有著相等的重要性,有著盛名的文人墨客和能夠飛天入地、移山填海的武者一樣瀟灑。
“太子厚愛了。”面對假太子花紅纓的挑逗,陳光心知她是在開玩笑和捉弄自己,倒也認真地恭聲應道。
“咳咳!咳咳!”恰在此時,高座龍椅上的女皇故意咳嗽了幾聲,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
“太子,少些玩耍,正經些,這里可是朝堂,不是你的寢宮。”女皇佯裝嚴肅地告誡女太子花紅纓道。
如此才讓假太子花紅纓道了聲“是”,而后重新站在龍椅下階梯的一側。
在假太子花紅纓離開之時,陳光明顯看到身在其后的紅衣嫵媚吳卿卿刻意向他眨了眨眼睛,透露著許多狡黠。
不得不說,此時的陳光是真摸不清楚狀況了。
此時的境況必然不是危險的,但卻極其的撲朔迷離。
“本來這場殿試朕是有請國師來主持的,畢竟決定著太子的人生大事,她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好好的把把關,但可惜的是,她好像有事,朕沒找到她人。”女皇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輕輕感嘆,同時也引出了一個新的人物。
國師。
但看一眾朝廷要員聽到國師這兩個字,都是露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想來有著極大的威望,甚至可以說,比之女皇還要略上一籌。
這讓陳光感覺到些許驚奇。
對于這所謂的國師,陳光也聽茅十八嘮叨過,對于普通老百姓是極其神秘的存在,知之甚少,只知道其人是女皇親自冊封,還讓太子拜其為師。
換句話說,這個國師對于這些普通百姓來說,是不甚重要的。
但于能夠近距離觀察和接觸并且有所了解到這位神秘國師的朝廷官員們,都是對之敬若神明。
之前的陳光并不如何把這個國師記在心上,但于此時,他卻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這位沒有來的國師身上。
“國師行蹤飄忽不定,理解理解。”站在最前方的夫妻丞相則在此時達成了一致,一同說道。
觀察到這種情況的陳光卻是心生許多怪異。
通過國師,他想到了坐落在皇宮之中的淚心閣,想到了淚心閣的主人姚蕊,也想到了就在他面前的武眉兒,想到了她們之間的師徒關系。
這一切的一切透露著某種巧合。
再聯想到假扮太子的花紅纓和隨侍在她身側的吳卿卿,以及其他武眉兒其他的三位姐妹,白思思,薛靜,程雨,顯然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陳光由此冒出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神秘的國師就是強大無匹的姚蕊。
那么,武眉兒身為她唯一的徒弟,就是真正的太子。
可是,陳冠又很疑惑,真正的女太子可是名叫武錦雪的,又怎會是系統辨認的武眉兒?
這也是他一開始沒有將武眉兒和太子想成一人的直接原因。
不過很快陳光就找到了一個最是簡單粗暴的可能。
那就是武錦雪并不是太子的 真名,這只是她昭告天下用的名字。
人的名字分很多種,但只有自己真正認可的名字才是系統能夠顯示的信息所在。
想到這一點。
陳光看向面前武眉兒背影的雙眼微微瞇起。
他回想著和武眉兒接觸的種種,每一句對話和相應的神情,越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
也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徹在殿宇之中,讓他更是確信了這件事情。
只聽一道女聲朗朗而起:“誰說我不會來了,這可是決定我好徒兒人生大事的時候,我怎么能缺席呢?”
此間的朝廷要員聽到這道女聲,面上的恭敬更濃,頭也低得更加深了,沒低頭的也都被一種莫名的威壓強制低下了頭。
只有三個人除外,一個是紗幔中坐在龍椅之上的女皇,一個是武眉兒,最后一個便是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