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斬了他們。”景云出聲說道。
張墨白聞言,看向對面,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冷笑一聲,背后青紅雙劍出鞘,一聲猶若弓弦斷裂的聲音炸響。
青光與紅光交織在一起,劍氣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爆發開來。
“三才劍陣,主殺!”
紅色的劍光一下子將青光吞噬,上百道劍氣凝于紅色靈劍的劍尖處。
那聚集在劍尖處的劍氣,猶如林間驚飛的飛鳥般,直接從劍尖處炸開。
伴隨著一陣猶如千百只飛鳥齊聲鳴叫般的氣爆之聲,一道數十丈的紅劍虛影矗立在場中。
張墨白一手捏做劍指,對著前方一個橫斬。
紅色巨劍攜帶者無匹的劍氣洪流斬了下去。
頃刻間將那只向此處猛撲而來的犀牛從中間斬開。
劍氣在其體內爆發,將犀牛的身體瞬間切割成一塊塊碎肉。
此時張墨白手訣一個轉變,做了一個橫斬之勢。
那零散開來的劍氣,化作一道道凌銳的劍刃,迎上了對面五百名精良士兵。
“結陣!”那五百人同時大喝一聲,將手中長戈頂在前方,身上靈氣迸發灌注與長戈之內,一道道光華升起融合,在他們的前方凝出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上百道劍刃撞在了這面盾牌之上,地面一聲震顫。
“啪啪啪......”在張墨白與這五百人之間的地面,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那巨型盾牌在張墨白這一劍之下竟然沒有破碎,這讓他屬實是驚訝了一下。
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剛剛修出靈力,還未真正踏上修行之路的普通人,竟然能夠擋住他的一劍。
“是陣法。”安安在他身邊說道。
“這陣法將他們連接在了一起,他們每個人的實力會呈數倍的增長,若是將他們呢看作一個人,那修為不比你弱。”景云聲音平靜的說著。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張墨白偏頭問道。
景云扯動了一下嘴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完全是因為這道陣法,來自皇宮密庫。
當年的高祖皇帝,便是以此陣法使得麾下眾將士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這道陣法唯一的限制就是,必須有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為這些人種下印記,修為越高,可種下的印記便越多,能夠發揮的力量便越大。
若是種印者修為不夠,強行種印,則會遭受極大的反噬,輕則重傷瀕死,重則魂飛魄散。
能夠為五百名即將踏入修行行列的人種印,那這個人的修為最低也是第四境。
張墨白聳聳肩,他已經習慣自己的問題被景云忽視了,他不屑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受我幾劍。”
說著他眼中爆發出一抹精光,一股玄妙的道韻從他身上升起。
“嘩啦啦......”
當他身上的道韻擴散開來時,方圓百丈之內的所有劍,都在顫動輕吟,發出一聲聲劍鳴。
安安見此露出驚喜之色的說道:“劍勢?你要突破了!”
張墨白歪嘴一笑,神色狂傲的說道:“大驚小怪,區區第四境難不成還想困我多長時間?”
話音落下,他手持雙劍,相互交疊在一起。
只聽見“咔咔咔”幾聲巨響,漫天的雙色劍氣凝聚,成為青紅劍罡,劍罡爆發出的氣勢,似乎要將這片大地斬碎一般。
“攻他們左方。”景云在這個時候出聲說道。
張墨白眼中精芒一閃,大喝一聲:“驚海!”
劍罡在這一刻化作怒吼的狂濤,這一劍的威勢比起之前,強了何止數倍,劍鳴咆哮著殺向了左前方。
“不好!”四海商會之中的那名灰袍老者猛然臉色大變。
這一劍攻向的竟然是整個大陣的薄弱之地。
他身形斗轉立刻立在了大陣的薄弱之處,自身第四境的修為全面展開,融入到大陣當中。
就在此時,張墨白的這一劍,到了。
兇猛地氣浪爆發開來,周圍百丈的人群,被這股強橫至極的力量瞬間掀飛。
零散的劍氣四落開來,那些拖著貨物的馬匹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瞬間被絞碎。
那車上的寶材如同下雨一般紛紛掉落,其中大部分在空中就已經被劍氣所斬成粉末。
“我的寶貝!”有些人紅著眼對著那一片片齏粉大叫著。
“咔!”一聲輕響,傳遍此地。
只見那巨大的盾牌左面驀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糟了!”灰袍老人盯著眼前的裂紋面色一沉,立即抽身爆退。
“嘭!”盾牌轟然炸開。
那劍罡并沒有因為盾牌破碎而停下,漫天的劍罡忽然匯聚,一股劍壓壓迫著所有人的心神。
在他們的眼中,那劍罡好像真的變成了驚天駭浪,而他們就像是大海中一艘破舊的漁船。
潑天的劍氣從上空壓了下來。
“啊!”
“不要啊!”
這群由五百人組成的大陣瞬間被沖散,他們身上精良的裝備變得如同豆腐一般,連同著他們的身體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被切開。
血水噴涌,頃刻間染紅了城門前的大地。
那灰袍老人面容驚懼的看著這片景象,他那雙死魚眼充斥著深深的后怕,忍不住去想若是剛才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退開,他會怎么樣?
結果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哪怕他的修為要比張墨白高上一境,這一劍,他絕對抵擋不了,最終結果只會是成為第五百零一具尸體。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廢物!都是廢物!”那名郡主見到這一幕,雙眼血紅的大喊大叫著,他對著灰袍老人喊道:“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強嗎?你快殺了他們啊!”
灰袍老人面色大變,一個閃身到了郡主的身邊,聲音顫抖的說道:“郡主,快通知王爺。”
郡主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他,怒斥道:“這點小事還要通知我父王,我要你有什么用!”
灰袍老人一陣羞怒,恨不得將這個刁蠻至極的郡主一掌拍死,但一想到她爹,他只能是壓下心中的憤怒說道:“郡主,若是再不通知王爺,我們會死在這的。”
聽到這句話,郡主怒氣充盈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說什么?他們難道還敢殺我不成?我是郡主,景國的郡主,當今陛下是我兄長!”
灰袍老人聞言,對這個郡主的智商感到十分無奈,他低聲說道:“可他們不是景國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