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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放飛的好心情

  經歷過各種場面的李建國,可一點也不含糊,只見他把面前水杯里的茶葉,往邊上垃圾桶里一甩,拿起酒瓶子“咚咚咚…”倒滿一水杯酒。

  他端起水杯,站起來對著汪秀敏說道:

  “首先感謝汪院這么多年對我們集團的關懷和,我在此代表集團股東們敬汪院一杯酒,祝汪院永遠年輕、漂亮。”說完,他仰脖將一水杯茅臺酒一口干完。

  他這馬屁拍得挺肉麻的,蕭建軍聽得渾身雞皮疙瘩起,汪秀敏聽得俏臉紅彤彤的,不知是因為酒上臉,還是馬屁拍得舒服。

  干完一杯酒后李愛國環視二個下屬哼道:“汪院發話了,我們肯定照辦!蕭老弟開戶的事,我們回去馬上就辦…矣我都忘了問這是西藥還是中藥…”

  瑪的,這廝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老子給的名片背后,上面都列著產品目錄。

  蕭建軍暗自腹誹。

  “李總,他們家是中成藥,蕭總的津門市場代表叫歐陽,在我那里早就登記過的。”負責中成藥部的沈經理,靠近李建國悄聲道。

  歐陽劍那幾天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幾乎天天都會到沈經理的辦公室晃蕩一下,詢問有結果沒有出來,沈經理都熟了也煩了。

  但李建國肯定不記得了,那個大清早蹲在樓下,被他從辦公室攆走的可憐醫藥代表了。

  “那你還廢什么話,趕緊向汪院表態。”李建國低喝道。

  “是…我馬上…”

  沈經理趕緊起身,他跟李建國一樣的如法炮制,端起滿滿水杯酒一口悶了之后表態道:

  “請汪院您放心,蕭總產品開戶之后,津門中小醫院我們還可以幫助一起開發,具體怎么操作,請蕭總派歐陽代表直接來集團找我,咱們一起商量。”

  “感謝,太感謝了…”

  蕭建軍見開戶這事,竟然三言兩語的就搞定了,而且還有協助開發中小醫院的額外收獲,激動的他站起來,同樣用水杯倒滿酒說道:

  “汪院、李總、各位大哥,做藥我是小輩,蒙各位大哥大姐的關照,我心存感激,千言萬語都在此杯中,先干一杯以此明志!”

  說完,蕭建軍也是雙手舉杯,仰脖將杯中白酒一口干完。

  “哎喲大家別光顧喝酒,吃點菜吧,這些都是滬上私房菜,嘗嘗…”錢茂青也幫忙開口張羅道。

  “來來…大家吃菜…”蕭建軍為汪秀敏殷勤地夾上精致菜肴…

  大家這才開始細細品嘗起這有名的滬上私房菜,都覺得很有特色。

  場面上大家沒怎么拚酒,蕭建軍稍后滿桌敬酒當然喝得多得多,好在他酒量靠譜。

  李建國他們都有所保留,因為后面還有節目。

  到了差不多八點半鐘,汪秀敏和李建國他們起身告辭,估計是還有一家大客戶的夜場,蕭建軍就殷勤地把她們送到門口,上了那輛S350奔馳車。

  搞定了津門市場蕭建軍異常興奮,乘著酒興想去酒吧或卡拉OK嗨一下,錢茂青微微一笑,就開車拉去了一家夜總會嗨去了。

  一直玩到深夜二點,當蕭建軍興沖沖回到賓館房間時,劉勇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和以前楊森同事喝酒敘舊,躺在那里不回來了。

  五月初,北方巴京剛跑完冰排不久,江南香海卻已被岸上濃重的翠綠和遠洋浩淼的煙波,映襯得迷蒙如夢。

  徐徐而來的黃浦江風,仿佛都盡染得透明的綠意,美中不足的是,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毛毛雨。

  江南的小雨,就是傳說中的毛毛細雨,它不似北方那樣憨直傻愣地一頓死砸,而是悄悄而來、悄悄而去,用溫曖而柔軟的嫩舌,舔著樹枝和土地。

  帶著季節顏色的雨絲,就是這么靜悄悄地把世界撫摸得豐富輝煌起來。

  今天是藥交會開幕的第一天,劉勇一早就去了,蕭建軍卻沒有興趣。

  前世的他參加過多次藥交會,當初跟劉勇一樣也是去會場了解行情,收集藥品情報。

  藥交會會場里面那是人擠人,人山人海,開幕那天最高峰,足有十余萬醫藥代表涌進去,他們手里提著裝滿各廠家宣傳資料的紙袋,穿梭于幾個會場。

  從主會場的前廣場開始,地上鋪滿了被醫藥代表廢棄的各種宣傳資料,五顏六色。

  現在的蕭建軍,對醫藥趨勢和前瞻性已了然于心,他既不招商又不接品種,也就沒有去會場、湊人頭的必要了。

  他留下來沒有返京的唯一理由,就是要跟姚文哲見上一面,喝酒暢聊,劉勇跟他說了,就定在明天下午。

  這兩天,蕭建軍屬于自由活動,他除了在賓館用電腦工作,打幾個電話之后,就是在賓館附近漫步,領略一下二十世紀末華東名城香海的風情。

  蕭建軍入住的賓館離市中心較遠,離會展中心近,屬于城市邊緣地帶。

賓館構造也有些年頭,不是現代建筑,只見小側門鑲嵌著一盞赤銅鏨花的仿古宮燈,人到了門邊,依然覺得門里面鴉靜無聲,不像有客,側耳細聽  ,方才隱隱聽見賓館大堂里低沉的樂曲。

  離賓館約一百余米,有一個小酒吧,來的都盡是些單身寂寞的男女,也有這家賓館里的出差人員,還有附近幾所大學的的男女。

  蕭建軍已是第二次來這次聽音樂喝酒了,一旦離開了工作崗位,沒有了任務壓力,人就會漂浮起來,變得百無聊賴。

  他喜歡這里加薄荷的甜酒,從密封的攪酒器里倒出的酒,顏色金黃透明,像冬日里的陽光一樣誘人。

  這種酒喝在嘴里沙沙作響,微微發癢,像含了滿嘴的跳跳糖,咽下去,立刻便沖起了一股直透腦門的辛辣,渾身通暢,七竅即時豁亮,從靈魂深處刮出一股小涼風,吹得人暑熱頓消,煩渴立止,渾身舒泰萬分。

  蕭建軍坐到了上次坐著的座位里,穿著超短裙的小姐不失時宜地捧上了紅酒,那光潔膩滑的大腿擺動時,總吸引著好些醉眼醺醺男士的目光。

  酒吧里燈火昏暗鋼琴悅耳,使人不覺迷醉,沙發越坐越陷下去,這地方真是名副其實的溫柔之鄉,一個如果想放縱的人絕好去處。

  蕭建軍抬眸發現,對面一位年輕麗人端著酒杯妙目不時地往他身上瞟。

  女子的腿修長挺拔,并攏、傾斜著,一雙很白皙的長腿,沒著絲襪。

  她蔥白玉手掠了掠遮到右邊面頰的頭發,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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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著酒杯向那位漂亮女子走去,臉上是他那迷死人的笑容。

  那頭發長發披肩,烏艷如緞,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其實并不是頭發散亂而是一種下意識嫵媚。

  她端起酒杯里,那無名指好看的曲張著,櫻唇微啟不露痕跡地抿上一小口,一種白領麗人特有的輕佻而不失優雅的姿態。

  蕭建軍的口腔里蕩起濡沫,他趕忙輕抿一口酒,讓那腔甜密跟著嗆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從一個隱密的潛層顫栗著,細細密密地浮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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