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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痛打土痞黃牛黨

  從初中和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畢業,蕭建軍都是學校田徑隊員,足球隊長。

  他還堅持練習基本的格斗方式和潭腿拳法,這些書籍都長年放在他的枕頭邊上,自詡拳不離手、腿不離地。

  現在,面對三個看上去缺乏鍛煉,不是瘦胳膊細腿,就是長著一身泡肉的蠻橫痞子,他毫不畏懼。

  相反,他還準備好好教訓這幾個長得歪瓜劣棗的小痞子。

  “干什么?老子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

  中間為首的那個瘦高個,瞪著一雙魚泡眼,伸出那只雞爪子似的手掌,兇狠地朝蕭建軍臉上甩來。

  蕭建軍不躲不閃,冷哼一聲,一個馬步上前。

  只見他左胳膊一抬,猛地格開襲來之手,右手緊握,一個直沖拳,猛擊在對方臉上。

  “嘭…”地一聲,這拳勢大力沉,速度很快。

  那瘦高個壓根就沒想到,這個鄉巴佬還敢還手反擊。

  “哎喲…”一聲慘叫,他捂住臉蹬蹬蹬…連退七八步,“啪嗒…”一下跌倒在地上,滿顴鮮血、仰躺不起。

  這二個黃牛黨痞子,他們做夢也沒料到,原以為一只鄉下來的小‘羊羔’,徒然間變成一只大斑虎。

  “瑪的,你小子找死呀,敢在咱地盤上動手,胖三,我們一起上,先做了他。”

  旁邊一個馬臉狀的打手,怔愣之后反應了過來,只見他惡狠狠從身上摸出一把跳刀來。

  “卟…”地一下,刀刃彈出寒光閃閃,他招呼另一個同伙,叫囂著揮刀就上。

  這地盤上從來就沒人敢反抗他們,這個臥票預售點是他們的財源之一,此風絕不可長。

  蕭建軍從來就不是什么善茬,他深諳‘人善被人欺’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

  兩個打手亮出了兇器,讓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得了啦,恐怕要出人命了。”

  “小伙子,快跑…”

  有好心人在邊上提醒蕭建軍。

  蕭建軍頗有英雄氣概,他絕不會臨陣脫逃,他全神貫注,雙拳緊握,決定先發制人,教訓這幫該死的流氓。

  只見他一個箭步向上,對著左邊叫囂著沖在前的馬刀臉,飛出一腳,踢中那廝的下腹部。

  “哎喲…”一聲慘叫,那廝被這腳全力踢中下腹部,痛得雙手捂腹慢慢倒下,跳刀應聲落地。

  他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蝦似的,卷曲著身子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這一腳的力量,就像是帶球到球門口射門那樣,這廝受傷肯定不輕。

  另一個叫胖三的黃牛,見蕭建軍兇悍非常,嚇得不敢再上前了。

  那胖三把小跳刀舉在半空,僵在那里不動了,“你…你有種,等著,我去叫人。”

  那廝狡猾,色厲內荏地嚷叫一句,收起跳刀撒腿就跑。

  “這些黃牛活該,欺行霸市,是得有人教訓教訓他們了。”

  “就是,還是這小伙子神勇,給大伙出了口氣。”

  “…”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快走吧,小伙子,他們是這里的地頭蛇,人多勢眾,晚了你就走不掉了。”一位好心大爺,走近來悄聲提醒。

  蕭建軍可不傻不呆,他是不會臨陣脫逃,但絕不傻愣充好漢,本來他也是出于自衛,當然不希望事態擴大。

  他朝幾位好心人點了點,掃了眼兩個躺在地上哀嚎的黃牛土痞一眼,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他三腳兩步地往街上人群中一竄,剎那間就沒了人影。

  傍晚前,蕭建軍才若無其事的返回到郊縣鄉下,在屋里等待已久的姨媽,著急的神色終于緩了下來。

  “小軍吶,咋去了這么久?”薛婉君忍不住埋怨一句。

  “噢,這長途車中途拋錨修車來著,所以誤了些時辰。”蕭建軍輕描淡寫地給姨媽解釋道。

  其實是那些黃牛地痞們追到了長途汽車站,蕭建軍不敢在站內上車,只好走到站外幾公里等待,是中途上的車。

  臥鋪票三百零點錢,剩下的姨媽薛婉君堅持讓蕭建軍帶在身上,并又加給了一千塊。

  蕭建軍說什么也不收那一千塊錢。

  “孩子,拿著吧!出門在外,多帶些錢在身上,萬一有個意外或生病,有錢就叫得應。”

  薛婉君勸說道。

  他慈祥地為侄兒整了整衣服,微笑的寬慰道:“將來等你掙到大錢了,再來孝敬姨媽也不遲。”

  望著滿頭白發,衰老虛弱的姨媽,蕭建軍心頭洶涌澎湃,潸然淚下。

  這一千五百塊錢,可能是大姨媽家里,幾乎大半的積蓄。

  老人家很固執,她那一片心意,蕭建軍只好含淚收下。

  蕭建軍清楚,姨媽身體一直不好,家境不寬松,近年家里依靠著大女婿沈長江,才陸續還清了債務。

  就因為如此,后來的沈長江,在家里是越來越飛揚跋扈。

  隨著他個人收入的提高,養小三,私生子,賭錢打老婆等惡習頓顯,把大表姊整得差點瘋了上吊,大姨媽也被氣得病情加重。

  唉,都說男人有錢會變壞,沒想到會變得如此的可憎,面目全非。

  在今生里,蕭建軍覺得自己有能力來挽救大表姊這一家,不讓悲劇重現。

  蕭建軍清楚地記得,大姨媽家原先的債務,是十五年前的那場超生小表妹的那場風波引起的。

  薛婉君跟陳土根的頭二胎,生的都是姑娘,這讓夫婦倆在村里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

  江浙一帶,尤其是鄉下農村,千百年來‘重男輕女’的風俗,相當盛行。

  家里男丁多,不光是勞動力強,說話嗓門都高,不用考慮遭人欺負。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要被別人戳穿脊梁。

  鄉下農村,傳種接代的后,主要指的是兒子。

  更為惱火的是,陳土根這一脈是三代單傳。

  這沒有兒子,傳承血脈到他這里,就意味著要戛然而止?!

  陳土根的父母和他本人,當然心有不甘。

  一時間里,家里怨言四起。

  原本,薛婉君以一個大家閨秀的知識青年,下嫁給一個農民窮小子,在村里,那是有相當的社會和家庭地位。

  可現在,二胎生的都是姑娘,肚子不爭氣,當初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從此,薛婉君出門都得低著頭,還要遭受村里人的白眼和身后的指戳。

  母以子為貴,這個傳統在鄉下那是根深蒂固,千古不變。

  十五年前,薛婉君又一次意外懷孕,陳土根是喜出望外,說什么也要讓她給生下來。

  薛婉君呢,也準備拚上一把。

  她雖知這主意愚昧,還冒風險,但面對風俗她也無奈。

  那時,薛婉君已近四旬,在產婦中屬于高齡,還恰好趕在國家實施計劃生育政策。

  為了逃避計劃生育,薛婉君她躲進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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