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上。
見陸仁回來,云燕兒放下西瓜,一臉欣喜,小跑了過去。
“陸大哥。”
陸仁一把將云燕兒抱起,擦拭掉她嘴邊的果漬。
“好可愛的小姑娘,小師叔,這是你妹妹嗎?”
寧滔問道。
“算是吧。”
陸仁笑了下,道:“寧師侄你還是抓緊時間療傷吧。馬師侄,給我指下百川鎮在哪。”
“小師叔,在這方向。”
馬緒指著某一方向道。
陸仁當即調轉船頭,朝百川鎮飛去。
“馬師侄,那任文韜是哪一峰的弟子?”
讓云燕兒自己去玩耍后,陸仁詢問道。
自家弟子被人欺負,這個場子他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就算任文韜也是第六峰的人,陸仁也是教訓定了,而且還會教訓的更狠。
竟敢聯系外人欺負自己人,這種吃里扒外的混蛋,最好廢去武學,趕出宗門。
“任文韜是第四峰牧冬師伯的弟子。”
馬緒說道。
“第四峰啊?咱們第六峰是不是和第四峰有過節?還是說,這就是你們和任文韜之間的恩怨?”
陸仁沉吟了下,詢問道。
馬緒已經知道陸仁還沒有正式拜入宗門,所以明白他對宗門內的情況并不了解。
“這個,應該是兩者都有吧。”
馬緒想了想,說道。
“兩者都有?這是怎么回事?”
陸仁道。
馬緒解釋道:“小師叔,因為烈日山的緣故,宗門內現在大致上是分為了三個陣營。
既主戰派,發展派,還有中立派。”
發展派?
陸仁微感詫異:“具體和我說說。”
“第一峰、第二峰、第五峰和咱們第六峰,是主戰派,主張和天武殿正式開戰。
第三峰、第四峰還有第七峰則是發展派,主張覆滅烈日山后,和天武殿維持現狀,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合適時機,再伺機反攻天武殿。
第八峰和第九峰中立觀望。”
馬緒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因為彼此理念不同,所以咱們第六峰和第四峰之間,確實是有過節了?”
陸仁說道。
“沒錯。而且情況還很嚴重,兩峰長老不但爭吵過,而且還打過幾次架,各有勝負。”
馬緒點了點頭,繼續道:“因為兩峰長老的敵對,使得我們第六峰弟子和第四峰弟子之間的關系也不是很好,時常會起沖突。
而寧師兄和任文韜之間的過節,除了這一原因以外,還和第五峰的一名師妹有關。”
師妹?
聽到馬緒后半句話,陸仁頓時明白了。
“他們兩個,都喜歡第五峰的那名師侄對吧。”
“小師叔果然聰明,我具體還沒說什么,你就已經猜測到了。”馬緒一通馬屁拍道。
陸仁嗤笑了下。
就兩男一女之間的那點破事,這還用得著猜?
這時候,飛船來到了百川鎮上空。
“那任文韜長什么模樣,你們過來形容一下。”
陸仁敞開神識。
雖然陸仁還沒有修煉過神識的功法,但隨著修為提升到了煉神境后,他神識所能夠籠罩的區域,早就突破方圓百米范圍了。
此刻,他神識所能夠籠罩的區域,是足有方圓千米之廣。
百川鎮是一個連凝罡五重的鼠妖作亂,都要上報請求支援的小鎮。
陸仁聽著馬緒等人的描述,神識只是簡單掃蕩了下,就在其中找到了任文韜。
此時,任文韜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家茶樓大廳當中喝茶。
期間他時不時往門口看去,面上神色有些焦急。
他這是在等待計剛的消息。
任文韜這一次行動,并沒有帶師兄弟們一起。
畢竟他可是找了外人來對付自己宗門的人,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怎么回事?都這個時間了,計剛怎么還沒有回來?
以他的實力,對付寧滔四人應該是綽綽有余才對,怎么讓我等這么久啊?”
等的時間長了,任文韜心中便是有些煩躁,下意識將茶杯放在手指間來回轉動起來。
“手挺巧的,只可惜他的主人是個心術不正之輩。”
這時候,陸仁帶著寧滔四人走了進來。
看到寧滔的瞬間,任文韜臉色頓時一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特別是當他注意到了寧滔那受傷的右手臂的時候,他的臉色更是有些不自然起來。
寧滔受了傷,卻又出現在這里。
那也就是說明計剛雖然出手了,但卻失敗了,而且不但失敗了,那家伙更是還把他給供了出來。
計剛這個混蛋,早知道他這么不靠譜,我就叫別人去了。
任文韜心中怒罵了一聲,臉上神色不變,強裝鎮定道:“寧滔,你們這么會在這里?”
“不用裝了,就是你小子讓計剛去找寧師侄他們的麻煩。”
陸仁走了過去。
“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
任文韜還想反駁,但陸仁卻直接出手了。
任文韜的修為和寧滔差不多,都是凝罡境六重。
不過寧滔的實力卻是要更強一點,而且長得也更帥氣一些。
正因如此,任文韜才會讓計剛去對付寧滔。
陸仁的實力,可是碾壓任文韜。
在他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
緊接著掌力一催,任文韜的右手臂就是被陸仁直接掰斷。
寧滔的右臂傷勢如何,陸仁就原樣還回去。
斷裂的骨頭,刺破血肉,果露在外。
鮮血流淌,滴落在了地上。
“啊——”
骨頭斷裂的劇烈痛楚,使得任文韜凄厲慘叫。
陸仁松開手的時候,任文韜捂著斷臂,一臉驚駭地看著陸仁,急忙后退。
“你,你竟敢弄斷我的手臂?我師傅可是玄云——”
任文韜想放狠話,卻被陸仁一巴掌掌風扇在了臉上。
打斷任文韜話的同時,是把半張臉都給打腫了。
“我知道你是牧冬的徒弟,但這又怎么樣?“
陸仁淡淡說道。
他這話,是讓任文韜心中一寒。
對方明明知道他師傅是誰,卻還敢對他下狠手,明顯是有恃無恐啊。
他這條手臂,恐怕是白斷了。
此時,陸仁目光看著任文韜,繼續說道:“牧冬他既然不會管教徒弟,那我這個做師弟的就只好替他代為管教了。”
那冰冷的目光,以及話中所蘊含的意思,是讓任文韜渾身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