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仁被挪移走,宋中瑞和曲立元兩人怒不可遏。
宋中瑞更是當即爆走,直接無視反噬之傷,將混亂的天地之力撕裂開,帶著曲立元回到玄雷寶船上,操控寶船探查四周,尋找陸仁的蹤跡。
不過卻是無疾而終。
這也當然。
畢竟齊東龍他們不可能將陸仁挪移到近距離的地方,等著宋中瑞他們來救人。
齊東龍做事喜歡留一手,以策萬全。
這一次雖然有魔龍金雕王的幫助,看上去是萬無一失,但他依舊是還留了一手。
高田四人之所以沒出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密林當中。
高田穿著一件仿佛燒紅了的烙鐵一樣的赤紅鎧甲,鎧甲覆蓋全身,上面有著仿佛血管一樣的脈紋,灼熱的靈氣在其中流淌著,就仿佛血液一樣。
身側一柄足有一人高的偃月刀插在地上。
高田的傷勢此時已經全然恢復,不僅如此,修為更是從之前的先天五重,被提升到了先天七重。
不止是他,邊上的柴健中三人也都是如此。
不過他們卻一點也不高興。
因為這是他們用壽命換來的。
先天境無災無病,能夠活兩百年,而他們就算無災無病,最多也只能活二十年而已。
忽然,四人中間的空間發生變化。
一道背有雙翅的人影,是從被扭曲的空間當中給扔了出來。
就是現在!
高田四人剎那間動身,鎧甲上的脈絡發光發燙,彼此之間的氣息,在這一刻是連為了一體,竟然是將這四人的修為,再度提高了一重,達到了先天八重的境界。
灼熱真氣隨同熾熱的烈焰,是一同融入偃月刀當中,轟然斬落。
四刀同出,封鎖了陸仁前后左后所有逃生的方向。
“給我死!”
高田四人齊齊怒吼著,聲音當中更是充滿了仇恨。
就是因為這個人,使得他們的壽命大幅度削減。
本可以有百年時間好揮霍的,到現在,竟然只剩十幾年了。
如此仇恨,是讓他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但就在此時,一股狂暴的雷霆力量,是從陸仁身后的青空翼上爆發出來。
陸仁體內的真氣是被青空翼抽取了近八成沒錯,但造化爐中可還存儲著一堆能量,足夠他連續釋放九乾雷珠好幾次了。
還沒等高田他們反映過來,就見九顆雷球環繞陸仁周身,朝四周轟然打出。
雷球之上綻放璀璨雷光,高田四人所爆發的力量,在這代表天地之威的雷霆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猶如光明驅散黑暗一樣,熾熱烈焰隨同偃月刀,頃刻間是被雷霆融化。
雷球毫無阻礙地打在高田四人身上,雷霆炸裂之間,劇烈的高溫、狂暴的力量,直接將這四人吞沒。
等到雷光散去后,只余下四個被燒紅了的大坑,以及積滿坑底的滾燙鐵水。
解決掉這四人后,陸仁沒有絲毫猶豫。
背后青空翼微顫,陸仁騰空一米,直接踏虛而行,身形迅速猶如雷霆,兩三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已經飛到了千米之外。
青空隼主急速,以它本命雙翅煉制的青空翼,速度自然不會慢。
而且曲立元在煉制的時候,還特意加上了斂息的陣法,因此陸仁也不擔心動用青空翼會被對方給追蹤到。
“齊長老,為何如此執著于要殺那名弟子?”
魔龍金雕王所化的宮裝婦人,看著邊上的齊東龍兩兄弟,面露不解之色。
之前的戰斗,如果他們爆發全力,集中力量攻擊宋中瑞的話,明明是有機會將他重創,可齊東龍卻是否決了這個提議。
“重傷宋中瑞又有什么用呢?以玄云宗的底蘊,他的傷勢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不痛不癢。”
齊東龍說道:“而我要殺的那名弟子,可是天資超絕之輩,殺了他,就等于玄云宗將來會少一個絕頂高手,這才是傷筋動骨的地方。”
宮裝婦人看了他一眼,道:“你所言不無道理,但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根本就不是高手,你用今后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來決定今次的計劃,我還是覺得不妥。”
齊東龍道:“我知妖王你心中怒火難消,這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下一次你但有所求,我無不應允。”
宮裝婦人想了想,點頭答應。
畢竟對方可是烈日山長老,如果她還想借助烈日山的力量,來給自己報仇的話,就不能把雙方的關系弄得太僵硬了。
這對彼此之間都不好。
說話間,兩人一妖便是來到了之前,齊東龍布下后手所在的地方。
然而。
看著下方地面上的那四個大坑洞。
坑洞底部有凝固的鐵水,空氣中還殘留著絲絲縷縷,正在消散的雷霆靈氣。
齊東龍的臉色頓時一陣鐵青。
以他的見識,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就推測出了此地所發生的事情。
“他娘的,真見鬼了?”
齊東強摸著腦袋,咋了咋舌。
在他們看來,陸仁越階激活九乾雷珠后,體內真氣十不存一。
如此情況下,面對超進化的高田四人聯手攻殺,必然是死路一條。
但結果,死的卻是高田他們。
而且還是被雷霆給轟殺,連尸體都沒有留下來的那種。
齊東強就想不明白了,明明真氣已經近乎枯竭的陸仁,又是哪來的真氣釋放雷霆?
別說他有威力強大的雷符,有的話,之前在群妖撲殺的時候,他早就動用了。
將目光從底下大坑內收回,宮裝婦人看著神色鐵青的齊東龍,若有所思道:“現在,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齊長老你為何那么執著的想要殺,這個名叫陸仁的弟子了。”
“龍哥,怎么辦?要追嗎?”
齊東強磨蹭著腦袋問道。
“追個屁,陸仁連個氣息都沒有留下,怎么追啊?”
齊東龍沒好氣道。
如果身邊的這位妖王,原形是犬科,或者貓科的猛獸的話,或許還能憑借她的嗅覺,靠著空氣中所殘留的氣息追蹤一下。
可偏偏對方是一只雕。
就算是體內有一絲魔龍血脈的魔龍金雕王,那也依舊還是一只雕。
與其依靠對方的嗅覺,還不如依靠他自己的呢。
邊上。
魔龍金雕王看了齊東龍一眼。
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好像有被冒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