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稻妻國首都,天京。
一頭銀發的少年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走到了一家名為“桔梗飯莊”的門口。
這是天京本地最大的一家飯莊,現在是清晨,并沒有開張,不過兩個伙計已經在門口開始打掃了。
這家飯店來頭不小,是當地最大的幫派長刀幫所開。
長刀幫仗著自己人多勢眾,高手眾多,甚至都不把天帝和凌波信長放在眼里。
于不凡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為凌波信長麾下的天京錢莊討債。
因為在稻妻國,從政的人不能在明面上從事商業活動。
所以錢莊一直以來都是凌波信長的管家負責打理。
而長刀幫幫主則知道真相,所以肆無忌憚的借了很多錢,而且肆無忌憚的一點都沒有還錢的意思。
如今這筆錢利滾利,已經10萬黃金滾到了28萬黃金,但對方仍舊沒有還債的意思。
稻妻國比不上夏大陸那么富庶,這里的物價相對比較低,28萬黃金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于不凡用28萬黃金在炎國都養不起1000天炎軍,但是在稻妻國卻養得起3000名同樣實力的勇士。
一看到于不凡,其中一個矮個子便厲聲道:“你什么人,來做什么?”
于不凡很客氣:“我是天京錢莊的伙計姜霖,我來找山本先生要債。”
“姜霖?”對方看了于不凡一眼,頓時認了出來,“你就是凌波家的那個廢物贅婿?”
于不凡和凌波森蘭的婚姻在稻妻國已經人盡皆知。
只不過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入贅的。
贅婿在稻妻國的地位極其低下,也就比家奴高了那么一丁點。
所以對方看不起贅婿并不稀奇。
“進來吧!”矮個子冷冷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詭異。
于不凡很快走進了飯店,在矮個子的引領下來到了飯店后身。
這里地方非常寬闊。
就在此時,矮個子突然間拍了拍手。
這時,周圍的叢林中瞬間殺出了二十多個武士,一個個握著稻妻特制的武士刀。
緊接著,一個中年禿頂男人拿捏著一把紫砂壺,訕訕走出了人群。
他滿臉橫肉,猶如兇神惡煞。
山本雄一,長刀幫老大。
“你就是姜霖?”
于不凡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贅婿,你有什么資格替天京錢莊討債,你知不知道,在稻妻國像你這種廢物,只配給老婆端洗腳水?”山本雄一陰冷一笑。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贅婿,就是這么低微,甚至可以隨意踐踏,哪怕是凌波將軍府上的贅婿,也是一樣。
于不凡卻淡定依舊。
“一,我不是贅婿,森蘭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二,我現在是天京錢莊的伙計。”
“三,你們已經拖欠這筆錢太久了,今日必須還錢,如若不然…”
“你想怎么樣?”山本雄一幾乎用鼻孔看著于不凡。
這個混了幾十年的大流氓根本不把于不凡放在眼里。
于不凡面色冰冷:“30萬黃金。”
“你找死。”山本雄一狠狠瞪著對方。
“40萬。”
于不凡剛說完,山本雄一就轉過了身,猛地一揮手。
他不想跟于不凡多說一句廢話。
對這種贅婿,就一個字,殺!
他不相信凌波將軍府會為了一個贅婿跟他別苗頭,畢竟他上頭也有人。
更何況,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凌波將軍居然擁有自己的產業,那還得了?
一群嘍啰頓時拔劍出鞘,把于不凡包圍住了。
只要山本雄一發出指令,他們立刻會撲上去,把于不凡砍成肉醬。
“后生,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山本雄一道,“砍掉自己一只手,我就原諒你剛冒犯我的罪過。”
于不凡沒說話。
“再加一條腿。”說完,對方靠近了于不凡,很不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見嗎?”
于不凡一把甩飛了對方的手,冷冷道:“山本先生有些過分了!”
“我不覺得,小子你記住,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不行,就要被我欺負。”山本雄一戳著于不凡的肩膀道。
“老大,不用跟這小子費口舌,還是讓兄弟們弄死他吧!”
“是啊,砍死他就如同砍死一條狗!”
眾嘍啰一個個嗤聲道。
他們望向于不凡的眼神,還真像看著一只狗。
于不凡掃了一眼山本雄一。
突然間,他的手指猛然朝著對方戳著自己的那根手指一揮。
下一秒,一股血線順著對方的手指噴涌而出。
在沒有用武器的情況下,于不凡只用真氣就斷掉了對方的一根手指。
緊接著,他掄起手臂,一巴掌將山本雄一扇飛出去十幾米開外。
山本雄一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對面的大樹上。
如果不是因為于不凡收了力,加上他有些修為,已經被于不凡打死了!
他掙扎起身,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氣得雙眼發紅:“贅婿,你找死!給我殺了他!”
眾嘍啰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是一通狂砍。
于不凡也不客氣,一通精妙的躲避之間,已經伸出了右手,朝著人群中一通比劃。
此時眾人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和異樣,仍舊虎狼般的沖向于不凡。
但于不凡卻淡淡一笑。
就在此時,他們的身體突然上下分家,腰部居然被切割成了整齊的一條線,瞬間死去!
這一刻,山本雄一都嚇得全身冒汗。
但他畢竟是一代梟雄,還是強作鎮定道:“我是長刀幫的老大,你敢動我,殺我手下,我長刀幫的兄弟不會放過你!”
長刀幫這三個字在天京赫赫有名,說出來絕對能夠嚇退很多人。
可誰料話音剛落,于不凡就冷笑著走到對方面前,再次甩起胳膊,送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對方臉上又多了一座五指山。
“去叫人吧,越多越好,我在這等你!不是不放過我嗎,我倒想看看,你們長刀幫怎么不放過我。”
山本雄一又羞又憤,他撿起了斷指,朝著門口狼狽跑去。
“有種別走!”
于不凡隨手拽了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沖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