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隊長這是什么意思,是準備對自己的隊員下手嗎?”有些驚疑的聲音從通訊隊員身后傳出,高大懸師有些驚魂未定。
他實在是沒想到,武文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朝他開槍,難道對方真的打算對戰友下手?
“我沒什么意思,反正就算我放下槍,你也不會放了我們三個,那為何要放下槍?”
武文杰努力維持著瞄準的姿勢,吃力的說道。
他的手槍是特制的,威力大,重量也大,所以長時間瞄準射擊會很吃力…
這也是他只帶手槍的緣故。
手槍都已經那么重了,要是再來個其它的武器,那他估計就跟負重徒步沒區別了!
“可是我說了,如果你放下槍,你會死,但是他們可不一定會死,你懂嗎?”
高大懸師用蠱惑的口吻說道。
“畢竟,你的頭,可比他們的頭有價值多了!”
“死了一個小兵,他們不會心痛,但是死了一個人才,他們還是會略微心疼兩秒的…”
殘忍的真實,一字一句的從高大懸師嘴里浮現。
來之前就接收到一份資料,資料上顯示這個武文杰很是愛惜隊員和自己之間的關系,估計是跟他的那個死去的‘師父’有關…
所以,他就是要用這些來對付他。
如果說沒有受傷之前,他還會在乎一下懸師的臉面,但受傷之后,他才不想管那些,誰讓對方把他惹怒了呢?
普通之人惹怒超凡,是要付出代價的!
哪怕這個代價是他用要挾換來的!但他不在乎,對于敵人,攻其弱點,才是真理,那有什么以大欺小的狗屁說法!
“就算是這樣,我又該如何相信你說的,相信你會放過他們,相信你不會在我死后將他們殺掉,何況即便是你不動手,躲藏在外的苅族就不會動手嗎?”
武文杰沒有放下槍,即便是持槍的手臂微微顫抖,他還是如是說道。
他又不是傻子,真要對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的話,那他這些年還活不活了,還怎么爬到調查處的隊長位置?
“啪啪啪啪…”
“不錯,你很聰明!”
又一道聲音從樓層間傳來,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高大懸師,也不是武文杰,而是一種很奇怪的,如同雌雄同體的怪異聲音。
渾厚卻又帶著嫵媚。
實在是詭異至極,特別是在這種弱光環境下,武文杰一直睜大著眼睛盯著高大懸師就已經用了很大力氣,想要轉頭再去尋找多出來的聲音之時…
“你是在找我嗎?小帥哥”
詭異聲音在武文杰耳畔回響,一時之間,他有種身體僵硬,四肢不能動彈的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么?!”
艱難的轉過頭,武文杰還是沒有看到聲音的正主。
“當然是想要…”
詭異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換成了女聲主導,聲音之中多了些其它的味道。
“想要…殺了你啊!”
若依的兩只手,像是最靈巧的織布機,一如她往日織網一般,雙手輕描淡寫的攀上吳文杰的脖子,慘白而帶著詭異花紋的臉,稍微放低,貼在武文杰的下巴處。
“額…啊!!!”
武文杰已經不能動彈,但仍有感覺,一股極度的冰寒,帶著劇烈的撕咬痛苦,從他的脖頸間蔓延開來。
“額、額…”
這股痛苦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直到武文杰面色慘白,身體如同冰棍一樣冷,若依才輕輕的放開他…
“咚”
沒有了外力的束縛,冰冷如冰塊的軀體重重倒在地上。
“你們懸師果然是廢物,即便是地球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也還是那樣,行事窩囊、推三阻四…”
閑庭漫步的走在樓層之間,曼妙的身姿像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作品,只不過,在這弱光環境下,并沒有人能夠欣賞。
“就連殺個普通人都要這么大費周章,你們這群懸師還想著推翻蒼鴻他們?”
“要我說,你們還是趁早洗洗睡吧,省得到時候事情暴露了,你們還會把事情往我們身上推…”
若依走在樓層間,手里隱約有一根透明的絲線探出,再她身后一具人形的尸體被拖行著。
看其衣著,正是之前撤走的苗武。
“反正,這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若依一只手用絲線拖著苗武,一邊帶著怨氣的抱怨道:“你說呢?”
“曾經的蒼城山正宗,如今的倒懸會!”
“咯咯咯”
臨近高大懸師之時,若依停了下來,夸張的彎腰笑著,一抹極深的溝壑呈現在高大懸師面前,但他卻不敢去看那一抹誘人的溝壑…
因為,會出人命!
“盡管笑吧,你們這群被人拋棄的苅族也好不到哪去!”
盡管不敢去看那誘人的溝壑,高大懸師還是做出了他的第一次回答。
然而,這回答像是觸及了若依的逆鱗,眨眼間,之前還喜笑顏開、樂不可支的若依時間換了個臉色。
慘白的面容比之之前還要‘冷’!
“砰!”
隨手一揮,透明絲線裹挾著不知生死的苗武,大力的倒向一旁,嗖的一聲,不知道若依用了什么手段,絲線自主的松開。
“哼!”
收回絲線之后,她才看向高大懸師,眼里不無譏誚的神色:“我們被人拋棄?笑話,只不過是一群被凡人馴化了的廢物罷了,他們談何敢叫做拋棄我們?”
“要說,也只能說是我們放棄了他們!”
談及被人拋棄的這件事,若依很是激動,嘴里很是不屑。
仿佛‘他們’就完全一無是處!
“反到是你們這些倒懸會的人,你們以為我們會不知道你們就是以前蒼城山的懸門嗎?”
走到沉默的高大懸師身旁,若依仔細觀察著他,想要看出他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絲絲的動怒。
可惜,終究是失望了。
“呵,真能忍,你說要是你們蒼城山這一派,在當初也能這么忍的話那至于被其它懸門聯合滅門啊?”
“哎呀呀曾經的懸門正宗,如今的過街老鼠。”弱光的樓層里,若依裝作悠閑的支起手,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觀察著高大懸師。
為的,就只是想看到對方動怒的表情。
自家的懸門功法,被他人改頭換面拿來標榜為自己的東西,而他們卻只能修煉其它的功法,甚至因為特殊的體質,還要輔修特意壓制心性的功法…
這樣的人,動起怒來,應該很有意思吧?
就當做,他之前的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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