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了斷因果
紐約戰場上，人類的士兵已經敗退，這座城市在堅守了一周后成功失守，兩族的士兵在戰場廢墟中穿行，對于還存活的則將他們救出。
生存下來的最終都成為了他們的同族，之前是敵人，之后可能是陪伴度過長久歲月的好友，這些人對于殘兵格外的友好。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一天，在這個戰火消弭的大地上，另外一股壓抑的氣氛越加緊張，兩族早已有所準備，只等族長到來就會開始一場大戰。
雙方的和平約定只持續到紐約攻破的那天，下面的普通士兵不知道上層的決定，他們只知道自己看對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終于在第九天，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天爆發，起因是一個狼人與吸血鬼同時找到了一名強壯的士兵，然后雙方的怒罵就這么展開。
開打、沒打過，搖人、再次開打、再次搖人，很快只是兩人的沖突直接變成了大范圍的對抗，然而到中層都參與后也沒見出來阻止的。
就這么在硝煙還未散盡的廢墟戰場上另外一場大戰開始，隨處可見狼人與吸血鬼之間的交戰，他們不再吝嗇自己的力量，盡情的釋放著。
血族發現那些被時間消磨的情緒從心底爆發，這股情緒帶動著他們變身成為血族真身，與狼人來一場拳拳到肉的酣暢淋漓打斗。
雙方不在乎對方是否會進攻自己的弱點，所有的遠程武器都被舍去，地上的鮮血逐漸匯聚成了一條鮮血的長河，里面滿是濃烈的情緒。
被碎裂的血肉紛紛融入腳下這條狹窄的河流中，這樣的河流或者說小溪在整座城中足足有數十條，它們交匯、融合，逐漸匯聚成了三條比較大的末端。
如果這里有一個旁觀者就會發現這里的三條河流分別代表了不同的種族，人類、血族以及狼人，在不斷的交匯中逐漸變得純潔。
三條血河在城市的中央匯聚，這里有著一座廢墟組成的奇特的祭壇，三條河流各自勾畫出了三個不同形狀的種族畫像。
隨著畫像的不斷完整，濃郁的血腥氣近乎沖天而起，將天空的烏云也染上了一點紅色。
盧西恩以及馬庫斯同時出現在了這座祭壇之上，雙方同時面帶冷漠的神色看著對方，在眼神深處有著深深的哀傷，下面的血河是他們的族人構成的。
然而想到周文所說的那個未來，他們又紛紛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兩人同時變化為真身向著對方沖去，這里是他們最后的戰場了。
兩人就像是奉獻給神的祭品，雙方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勢，兩個初代的血脈也在不斷融入腳下的祭壇中，另外一股力量則不斷涌入他們的體內。
那是屬于鬼狼的力量，這股力量能夠讓兩人的變身持續更加長的時間，也能讓他們壓抑多年的情緒再一次的爆發。
盧西恩爪子不斷轟擊著抵抗來自馬庫斯雙手搭配那一對蝠翼的攻擊，臉上流出了血淚，“那可是你的兄弟啊，我的叔父，你就這么殺了他。”
盧西恩知曉自己的父親是怎么死的，曾經他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的人狼混血，直到周文將一段記憶傳給了他，原來威廉才是他真正的父親。
狼王從來沒有后天的說法，所有的都是源自于那最初的本質。
聽到盧西恩的話馬庫斯的動作一頓，隨后攻擊更加迅猛，帶著些許的滄桑回應他：“你長得和你父親很像，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但是你知道嗎？他吃了我的妻子，還想要吃掉我的女兒，那是我唯一的女兒啊！我包容他，讓他躲過了多少的追擊，他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馬庫斯狂吼著，同時吐露出了另外一個被隱藏的事實：“你們父子很好啊，我們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蝠翼完全展開，上面帶上了些許的青灰色，那是鬼狼的色彩，馬庫斯率先取得了一點微弱的優勢，他借此壓制著盧西恩。
然而盧西恩也沒有絲毫的怯弱，身上的毛發同時沾染上青灰色，雙手的利爪更加堅韌，雙方對于力量的控制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地步。
這里是一個主要的戰場，而在另外一邊，維克多臉上帶著陰沉，口中不斷低吼著：“瘋了！全都瘋了！他們不要命了嗎？”
城市中央的氣勢已經壓垮了四五座半截的大樓，而其他地方濃郁的血腥味就連他這個以血為生的吸血鬼都有些難受。
順著這條隱藏的地下鐵路，維克多要逃離這股絕望的地獄，他為了加快速度直接將蝠翼拉出，一次振翅就能飛出去很遠。
然而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被攔住了去路，“父親，您急急忙忙是要準備去哪兒呢？”
冷艷的身影自維克多的前方出現，到肩的黑色短發配上合身的皮衣顯露出了主人奧妙的身姿，維克多卻沒有半點的興奮之情。
他冷著臉看向這人：“瑟琳娜，我的好女兒，你背叛了我們，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來人正是瑟琳娜，周文早早將她安排到這里，用于和自己的‘好父親’了斷恩怨。
聽聞維克多的質問，她不屑撇撇嘴：“你心里清楚，多余的話也不用說了，今天只為私仇，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里。”
周文曾仔細叮囑過她，如果不全力以赴，這一次她很有可能會死在這里。
“我的主啊，就算是為了你的大業，我也不會倒在這里。”瑟琳娜心里默默自語，身體整個變成了青灰色，上來就是鬼狼形態，她要拼命。
狂暴的氣勢形成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帶動地面的瓷磚沖向了維克多，察覺生死危機降臨的他再也沒有一絲退縮，蝠翼振翅中高速接近瑟琳娜。
兩人短短一秒間就靠近了彼此，風壓形成的無形風刃將鐵皮車廂也劃拉出道道痕跡，維克多的實力甚至不弱于瑟琳娜多少。
千年的積累始終不是瑟琳娜短時間能夠彌補的，靠著鬼狼得天獨厚的強悍體質瑟琳娜除了腦袋以及心臟兩個弱點外沒有做一點點的防護，就是要以傷換傷。
維克多最開始還有保留體力等會兒擺脫瑟琳娜的想法，然而兩次被利爪抓破胸口的危機讓他也忘卻了一切，再次回到了千年前的征戰歲月。
“舞臺上情緒正酣，激情已經到來，你還不出現嗎？”遙遠彼端，周文默默觀望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