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呀!”此刻就算是高途都是一臉震驚,一雙眼睛盯著胡慶。
緊接著也都是直接開口說了一句:“果然,還是你小子深藏不漏…”
這邊說著話,高途自己都是嘆了一口氣,從上大學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胡慶肯定有隱藏什么東西,可一直都說不清楚到底藏了什么。
直到今天,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胡慶所隱瞞的不是別的,正是才華。
原來就算他結婚這么多年了,他們都以為胡慶是顧家,沒想到…
“您要的紙筆。”胡慶看了一眼,嘴角輕微上揚,點了一下頭。
他這邊直接開始寫寫畫畫,胡慶猛然抬頭,看著兩人盯著他這邊看著。
“怎么了?”兩人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的胡慶感覺有些渾身發麻。
“啊…沒事兒。”兩人語塞唐突,胡慶干咳一聲問著:“你們誰車里有吉他。”
三個人大學的時候都是玩音樂的,吉他這東西對于任何一個音樂人而言都不會少。
就算是胡慶這么多年沒有動過吉他,家里的還依然在。
“我那里有。”高途說著話,跑著去拿吉他,看著他一跑一顛的樣子。
著實是讓人感覺有些心疼,燒烤攤上,人來人往,不算人多,但也不少。
不一會兒功夫,高途抱著吉他跑回來,笑著說道:“面具在里面。”
他們當年就是這樣,彈吉他帶面具,這么多年這個習慣一直沒改變過。
“謝了胖子。”胡慶這邊說著話,直接將一個比他臉大一圈的面具給帶上。
看著隨時都有可能脫落的感覺,高途好奇的問著:“你不怕面具掉下來嗎?”
確實他這個面具太大了,胡慶呵呵笑了一聲,可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這首歌,是我寫給你的,同樣也是寫給你父親的,希望在場的諸位可以一起來聆聽。”
胡慶這邊話音剛落,旁邊老板聽到這話,都是連忙上前來說了一句:“您可以來前面唱,那里有麥。”燒烤攤嘛,配置很齊全,也有很多藝術學院的學生來這里打零工。
都是按照每天的人流量來算的,一首歌可能也就三五分鐘,可大學生一個小時可以賺到三五百塊,都靠這些聽者來賞金。
胡慶這邊剛掏出吉他對著老板一笑道:“謝謝。”
“不客氣,希望你不會讓我這里的顧客失望才好。”老板姍姍一笑。
他很喜歡聽歌,也很喜歡請一些有才華的年輕人來唱歌。
再看胡慶帶著面具,他相信這個人,肯定很有意思,也有才華。
胡慶嘴角輕微上揚,還沒唱歌眼眶當中就已經有了淡淡的淚水。
“準備好拍視頻吧!”旁邊高途也是開口說著,孫一博先是一愣。
完全沒弄明白這里究竟是什么情況。
“你拍就對了。”高途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一雙眼睛當中都是帶著一副欣賞。
當初的音樂夢,現在看來,似乎只有胡慶自己踏上了,而他們…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父親。”胡慶緩緩開口,手中的吉他已經動了。
“你聽過這首歌嗎?”旁桌的人略有好奇的問著。
“聽著有點兒像抒情的呀!”
“不對勁兒,這應該是這個人寫的歌。”
“不會吧!原創作者?那是賺到了呀!”
“我們聽著就好了。”
這可不是白聽的,好聽了,還是要付錢的,雖然看上去這位也不缺錢。
“你們還有面具嗎?”胡慶還沒有開始唱,轉身看向后面的人。
“有。”不一會兒功夫就見到孫一博取來一副面具,笑著說道:“看來錄制只能你來嘍。”
“你看一下。”胡慶將本子遞給孫一博,就見孫一博點頭笑道:“E調,沒問題。”
孫一博調試過吉他對胡慶示意點了一下頭。
音樂悠悠蕩蕩響徹起來。
胡慶緩緩唱來,這一小段的演唱,沒有華麗的技巧。
簡簡單單的歌詞,只是瞬間功夫勾起了無數人對父親的思念。
“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松的樣子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 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的手掌…”
幾句歌詞,胡慶瞬間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胖子高途,雙眸婆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淚崩。
他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可是這么多年了,依然一事無成,所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能夠照顧好自己,還顧不家,要不是這一次父親累倒,恐怕這一輩子都可能見見京城的繁榮。
可就算來了,也僅僅只是躺在醫院里。
曾經,他也以為自己能光宗耀祖,曾經,他也為自己能讓父親過上好生活。
可是那也僅僅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就算那樣如今的他依然還在負重前行。
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就是自己能成功,自己這輩子一定能成功。
他要給自己的父親說,自己曾經選擇的這一條路沒有錯。
他所向往的光明,他僅僅只是遲到了,而不是不會來。
高途此刻甚至有些自責,為什么,一定要等到父親累倒了,他才發現。
最愛自己的,永遠都是他,他的父親…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 托清風捎去安康…”
本來熱熱鬧鬧的燒烤攤,這一刻變的安靜起來。
有些心理素質好的,還在強撐。
至于一些女同胞,早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就算是在后面站著的孫一博,此刻表情都變了。
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胡慶的這一首歌,威力太大了。
這首歌,足夠讓胡慶出道了。
恍然間。
胡慶的調子升高,那一種親情般的情感迎來爆發:
“時光時光慢些走吧不要讓你再變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一生要強的爸爸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關心收下吧…”
后面加他的聲音陣陣響起,胖子此刻直接淚崩。
他想起來了晚上還在給父親剝橘子的場景。
他累了,累到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極小。
吃了一口橘子開心的像個孩子:“這橘子真的好甜呀!”
他嘗了一口,那橘子分明就是酸的,比青果還要酸,可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