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晚終于來臨,胡慶自己看上去是沒有多大事兒。
可一旁的顧可欣一臉緊張,一雙眼睛盯著胡慶看著。
生怕今天的收聽率不達標,胡慶要在這里掃一輩子地。
就連臺長今天這么晚都沒走,一直等待著,這是他對每一個新人的期待。
而且他留在這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一旦新人扛不住可以立刻換人。
“別這么緊張呀!”胡慶輕微拉了一下顧可欣的小手,惹得顧可欣自己都是一陣臉紅。
感觸到有些不對,胡慶連忙松開,笑著說道:“是我播音,不是你。”
“可是…”顧可欣剛打算說什么,就聽導播回應:“夜間播音時間到了。”
十一點準時播音,這是沒有辦法阻擋的,而且一旦超時,將會帶來無法言語的損失。
胡慶帶著自信的笑容,緩緩走進播音室,一屁股坐下,控制面前設備,帶上耳機。
“臺長,他真的行嗎?”顧可欣還是擔心,臺長聽到這話,直接搖頭說著:“他都已經進去了,就是不行也得行。”
不過臺長自己現在真的有些好奇,在胡慶腦力里的東西,究竟有多強。
在看播音室里的胡慶,面露從容嘴角上揚不慌不忙:“大家好,這里是京城深夜播音,我是今天的DJ霸唱三叔,今天為大家帶來的作品叫做鬼吹燈希望大家喜歡。”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
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寥我無緣。
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勾勒也難圓。”
胡慶一首詩過后繼續開口說著:“簡單的說兩句定場詩,希望大家能喜歡。”
顧可欣整個人都傻眼了倒吸一口冷氣問著身邊的臺長道:“臺長,您見識廣,胡慶他這是什么手段呀!”顧可欣此刻自己真的是太好奇了,還是有些把握不住。
臺長吞了一口唾液,相比顧可欣,他是被這定場詩給驚了。
七言律詩,節奏強烈,已經超出了當代很多的文學大家,就這才華…
“臺長?”還在驚艷中的臺長被顧可欣的一句話給叫醒,干咳一聲右手負背道:“哦,他這個呀!因為是早年間的一些說書先生慣用的手法。
當時呀!都是在地攤上,這么做是為了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就是告訴大家書要開始了。”
“難不成…”之前臺長還算好一些,根本就沒有太多在意的。
可是這一次就不同了,如果胡慶真的打算要說書的話,那夜間節目就有意思了。
“咱們閑話少說,直接開書。”胡慶話音一落,嘴角輕微上揚。
“盜墓,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
那是把頭懸在褲腰帶上的活計,好聽點叫做地下工作者、摸金校尉,難聽點就是倒斗盜墓。”胡慶這邊停頓了片刻,是為了讓那些聽眾更好的接受這種新事物。
“盜墓?兄弟,你以前聽說過嗎?”外面跑出租的司機無意切到這個頻道。
“盜墓我倒是聽說過,可是書我還頭一次。”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也不乏有倒斗的工作者,只不過是有關于這一系列的小說,都還從沒有出現過一部。
“盜墓嗎?”趙嬌濡躺在床上,略有些好奇的聽著。
這是一個新類型,能夠成為開山鼻祖也為所知呀!
“新小說?”臺長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僅僅只是聽了這一段,就有一種感覺,今天晚上的收聽率必定要火。
胡慶娓娓道來:“這諸般事跡,續從我祖父留下的一本殘書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講起…”胡慶的語氣很穩,全程脫稿狀態下,能保持這樣不容易。
胡慶有很多盜墓小說都可以選擇,不過最后還是選擇了鬼吹燈。
一個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過一本盜墓類型的小說。
第二就是這本書實在是太火了,不管是從銷量還是從反響,絕對都是數一數二的。
“第一章白紙人,我的祖父叫胡國華,胡家祖上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地主,最輝煌的時期在城里買了三條胡同相連的四十多間宅子,其間也曾出過一些當官的和經商的,捐過前清的糧臺、槽運的幫辦…”
剛才聽的正起勁兒的觀眾一聽到這里,瞬間眉目緊縮。
這開篇的引子是挺好的,可是這往后面說著說著,感覺有一種自傳的意思了。
畢竟胡慶自己是在播音室內,外面什么情況,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這里,他只管營造出自己書中的氛圍就好。
臺長聽到此處,都是給胡慶捏了一把冷寒,他自己很清楚,那些聽眾的反應。
然而這種擔憂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當胡慶說起紙人活過來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連顧可欣都是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她多么樂觀向上的一個人,大晚上的留在這里聽鬼故事,怕不是今天晚上別睡覺了。
臺長自己是聽的一愣一愣的,之前他都以為今天這必定血崩了。
這才多久呀!胡慶既然給圓回來了?而且看不出來有絲毫瑕疵感。
鬼故事完全起到了驚悚的氛圍,絕對能夠給今天的聽眾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下午的時候臺長自己還多少有些擔心是不是今天做的草率了。
到了現在,他覺得是已經沒問題了。
胡慶,完全有幾個留在這里做播音,他…很有才華。
至于在外面,也是出現了不同的響應,有聽了一段上癮的,有聽著聽著不敢睡的。
當然也有直接選擇棄坑的,還有等著明天聽錄制版的。
“當我們搬開巨大的棺槨后,一個東西忽然映入我的眼簾…”
胡慶營造出一股恐怖的氣氛,外面導播揮了兩下手示意他時間已經到了。
就聽胡慶咳嗽兩聲,調整語氣。
“今日的夜間播音到此結束,預知后事如何,請鎖定明晚京城電臺,我是霸唱三叔,我們明天,不見不散。”話音剛落,胡慶直接關閉設備,走出播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