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友原本還想好好修理一下雕三爺,但看到雕三爺這樣,頓時就失去了興趣,只是用非常嚴肅的口氣說道:“從今往后,不要讓我知道你還在欺負老鄉們,如果敢再來我家惹事,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雕三爺聽到這話,又是給自己一頓耳刮子,并連連保證說從此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然后就在陳大友不耐煩的揮手驅趕中,帶著自己一干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但是陳大友不知道,這位雕三爺,根本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當下表面看起來是已經服了軟,但實際上,在雕三爺離開之后沒多久,他就已經在預謀,要重新帶上更多人手,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陳大友,甚至還打算,跟郡城那邊的親戚聯系一下,讓他幫忙出點主意。
雕三爺惡狠狠說道:“他陳大友有什么巡撫老爹?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盧成秋也真是沒腦子,這么不著調的說法他也信。我跟陳大友是小學同學,他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我會不知道?也罷,今天這事我忍了,就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了,哼!也不知道盧成秋哪根筋搭錯了,非得幫他陳大友出頭,我就先避其鋒芒,等過幾天,哼!我要讓你陳大友把我今天受到的屈辱,加倍還回來!”
且說還留在陳大友這邊的盧成秋,見雕三爺等人遠去,這才又吩咐村民們散了,然后跟在陳大友身后進入他家中。
等旁人散去,盧成秋才低聲問道:“大友,江東郡未來之光網吧,可是你?”
這話問的有些含蓄,但陳大友一聽就頓時了然,眼前這小鎮捕頭盧成秋,果然是聽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嗯,的確是我開的,盧捕頭的消息很靈通啊。”陳大友笑著說道,對于這個自己并不熟悉,但剛剛給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的盧捕頭,陳大友雖說沒什么敵意,但也沒太大的好感。
畢竟,在自己回來之前,他盧捕頭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人被雕三爺欺負的事情,但為什么當時沒有出面幫忙說句公道話?或者退一萬步說,他也應該履行他作為捕頭應盡的職責不是?然而他沒有。
所以,陳大友覺得,暫時還不想跟眼前之人有什么瓜葛,能撇清關系就撇清關系的好。
盧成秋嘿嘿一笑說道:“那是,我前幾日剛從郡城學習回來,陳老板現在在郡城的名聲,可謂是如雷貫耳啊,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江東郡風云人物陳大友,陳老板,竟然會是我莽山鎮的人,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陳大友對此不置可否。
感到稍微有些冷場的盧捕頭尷尬一笑,說道:“不知道陳老板這番回來,是探親還是長住呢?”
陳大友眉頭一皺,說道:“我的私事就不勞煩盧捕頭操心了,只希望以后,咱們莽山鎮的治安,盧捕頭能重視起來,今天是我陳大友,如果換做其他人呢?是不是就被他給收拾慘了還沒處說理?”
盧成秋趕忙點頭應諾說:“那是自然,以前我是不敢,因為他雕三爺在郡城那邊有些關系,只要不是太過火,我都拿他沒什么辦法…”
陳大友頓時明白了盧成秋的意思,這盧成秋是在暗示自己,同時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故意說出雕三爺在郡城有關系,以此來看陳大友的反應。
但陳大友沒有任何表示,這讓盧成秋有些意外,他繼續試探道:“陳老板,我還聽說了一些消息,說您跟巡撫陳大人…”
陳大友一揚手,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跟陳大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如果你就是因為這傳言而跟我示好,我奉勸你就不用了,省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盧成秋一聽,眼珠子提溜一轉,心中有了幾分猜測,看來陳大友的確跟陳大人有些蛛絲馬跡的,這番否認,聽起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簡直擺明了就是在故意隱瞞什么,不過,既然他想隱瞞,那我就不再多說便是。
得到這個結論,他便笑呵呵對陳大友說:“沒事沒事,不管怎么樣,陳大友先生現在在江東郡商業場上,那也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是我莽山鎮走出去的優秀青年企業家,是我們當地人的驕傲啊!”
對此,陳大友依然不做表示,話鋒一轉說道:“今天感謝盧捕頭的仗義出手,家中也沒什么好酒好菜,不如留下來吃點粗茶淡飯?”
盧成秋心思活泛,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陳大友在送客了,連忙起身告辭,臨走前還跟陳大友說,但凡有需要用得著的時候,只要叫人來莽山鎮通知一下,他盧成秋立馬帶人過來。
盧捕頭走了沒多久,老村長拄著拐杖緩緩而行,來到陳大友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