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沉浸在那變態快感中的許龍飛,在猝不及防之中,結結實實承受了陳大友這勢大力沉的一腳。
連厚實的木門都被陳大友一腳踹開,更何況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許龍飛呢?
這一腳,許龍飛挨得結實,整個人往后摔倒,連人帶凳子摔作一團。
屋外一陣喧鬧,樓層保安趕了過來,見到屋內情形,正要開口出聲,卻被一旁的李韻東總經理制止,而這幾位保安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老大竟然就在這里,頓時不敢吱聲。
屋內。
“陳大友!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你要是能站著走出這道門,我就不叫許龍飛!”許龍飛艱難地坐到凳子上,被踹到的腹部還劇烈疼痛著,此時正一邊捂著腹部,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恐怕整個江東郡的少爺們都不會相信,那個飛揚跋扈的許大少爺會有這么狼狽的一刻。
陳大友把驚魂未定的素素護在身后,柔聲道:“對不起素素,我來晚了一步,讓你受驚嚇了。”
素素的確受驚嚇了,先是被許龍飛嚇到,此刻卻是被陳大友身上散發的霸道氣勢嚇到。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拉著陳大友的手臂,抑制不住瑟瑟發抖,想起出門前陳大友說的話,后悔不已,但同時又慶幸陳大友及時趕到,否則…
陳大友揉了揉素素的頭發,眼里滿是心疼,安慰了幾句之后,轉身對許龍飛說道:“許龍飛,你什么德行,你我心里都有數,我陳大友雖然沒錢沒勢力,但你如果敢動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興許是沒有料到陳大友會說這樣的話,許龍飛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仿佛是要驗證一下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沉默幾秒之后,許龍飛忽然放聲大笑,笑聲牽動腹部受傷處,又發出疼痛的叫聲。
“哈哈哈!陳大友,我很期待,你用什么跟我斗?”笑聲戛然而止,許龍飛的聲音異常冷酷,熟悉許龍飛的人就會知道,他動了殺機。“我許龍飛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我許龍飛想要得到的女人,也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跟我做對,你知道后果嗎?”
“許龍飛,放到以前,我也許會怕你三分,但如今,我不管你是許龍飛還是許蟲飛,惹我,我奉陪到底。”陳大友冷冷說道。
陳大友什么時候這么硬氣了?還是我認識的陳大友嗎?素素心里這么想著。
許龍飛呵呵一笑說道:“好,有種!”說著,已經拿出手機打電話,儼然是叫人去了。
“你可真讓我失望,許龍飛。”陳大友笑道。“難道除了喊你那些狗腿子,你就沒別的手段了?真是無能啊!”
本以為可以用氣勢壓倒陳大友,卻沒想到反被陳大友以此來嘲笑了一番,許龍飛頓時火冒三丈,忍者疼痛就要起身來跟陳大友較量一番。
就在這時候,在一旁觀看了好一會兒的李韻東李總,施施然走了出來:“兩位,聽我一句勸。”
許龍飛經常來南天大酒店,自然認識李總,便笑道:“李總莫非要阻止我?今天我來這里受了這檔子氣,說起來跟你南天大酒店也脫不了關系,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跟我打起了太極?怎么?怕我砸壞了你們的桌椅板凳賠不起嗎?”
李韻東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老江湖,對付這種場面也手到擒來,他笑著說道:“許公子,我自然不是要掃你的興,但是今天這事,希望許公子賣我個人情面子。”
“哦?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你管定了?李韻東,我許氏集團每年在你們這里消費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吧?”見李韻東要管閑事,許龍飛搬出了許氏集團跟南天大酒店的生意說事。
李韻東依然笑呵呵的說:“許公子,生意上的事情,跟這件事情無關,純粹是因為我還欠著陳大友小兄弟一個人情,所以今天在我這,我自然是要保他一保,想必許公子能理解的。”
“理解個屁!姓李的,不是我威脅你,你今天要管這事,那從明天開始,不只是我許家,整個江東郡,我讓你無立錐之地!”許龍飛說著,電話也已經接通,“叫幾個兄弟過來南天大酒店,要快!另外通知家里,從明天開始暫停跟南天大酒店的生意合作。”
見此,李韻東終于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可是如果此時撂挑子不管,對陳大友這邊也有些不好意思,正當他感覺有些尷尬的時候,陳大友走了過來。
“陳大友小兄弟,你看這事,我…”李韻東面露難色。
陳大友伸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一邊搖了搖頭,然后湊到李韻東耳邊說了幾句話。
“當真?”李韻東兩眼瞪得溜圓,嘴角都有些抽動,想笑但沒笑出來。
陳大友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錯不了,我不會拿你的前途開玩笑,更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李總,你說呢?”
說到這里,陳大友和李韻東竟然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笑,然后目光齊齊落到許龍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