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普奇神父,以及艾爾委員和利多委員等八位核心成員推舉的結果,余平閣下將擔任銀色革命軍核心議會新任委員長。”
銀色革命軍的所有高層都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這么一條信息。
自普奇神父退出銀色革命軍之后,委員長的職責一直是處于空缺狀態的。
但如今卻突然冒出了一位,還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他們的新任領袖。
或許有部分人聽過他的名字,這位余平就是殺死了布特上校的那位新加入成員。
議會的選舉制度,就是只要能夠通過3/4以上的委員選票,就能夠成為新的委員長。
其中以艾爾委員為首的親狼黨,以及普東委員為首的鐵血黨。
本以為這二位才是認為最有希望成為新任委員長的成員,如今卻是被一位無名之士所頂替上了。
在大多數人抱有疑惑之時,銀色革命軍的最高戰力多曼委員,此刻頭頂上也是頂著大大的問號。
作為銀色革命軍中唯一的B級殖裝戰士,他雖不是帕洛教的信徒,但也因其巨大貢獻,從而破例讓其成為核心議會委員。
如今卻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的頭頂上多了一位不知名之人。
多曼此刻正站在辦公室內,手掌輕握著椅背。
他不是帕洛教的信徒,更不是弗朗特人。
作為在南灣戰爭中最為臭名昭著的戰爭販子,他成功的借助戰爭紅利,以及自己敏捷的商業思維讓自己發了財。
讓自己在弗朗特,乃至全世界都成為了一位知名的跨國能源巨擎。
他名下的企業為諸多國度進行著巨額的天然氣以及石油供應。
他本身也是軍人出身,在南灣戰爭期間,他已經是一位D級殖裝戰士了。
戰爭結束后,他借助著強大的財力以及自身體質的優越性,硬生生的將自己堆到了B級。
而且還是由冬狼軍出品的殖體套裝。
他的辦公室位于弗朗特中心大廈,他在這個國度是知名的富豪,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是銀色革命軍的核心委員之一。
也只有他的心腹手下以及其余的核心委員,方才能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看著窗外人來人往車馬流水。多曼突然笑了出來。
有什么好糾結的呢,不過是一個武裝組織頭目而已,而且規模還不如自己的多曼能源呢!
話雖如此說,但他感覺自己內心的那股郁郁之氣仍舊得不到發泄。
憑什么?
錢財是我掏,武力我也出了。
即便這樣,這個委員長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嗎?
他這些年來,為銀色革命軍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甚至親自作戰。
就是為了成為組織的領袖,從而推翻現任政府,讓自己成為新政府的要員乃至領袖。
他眉頭緊皺,他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在普奇神父退出之后仍舊坐不到那個位置。
那就是因為他不是帕羅教的信徒,而其他人都是。
就是這個原因,內部成員至今都不曾考慮過他。
但他依舊覺得無所謂,畢竟在委員長沒有真正選出之時,誰都不知道花落誰家。
甚至,多曼還準備了非正常手段,來確保自己可以登上委員長的寶座。
但也是借助著帕洛教的信仰,銀色革命軍方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之內,在整個弗朗特范圍內聚集起如此多的忠誠成員。
平時那些老頭子開會瞞著自己就算了,畢竟那些做禮拜以及拜神的儀式,自己向來是不愿,也是不屑參加的。
但這次,他們連領袖選取的事情都不通知自己了。
多曼的內心升起一陣邪火。
他突然回過身,伸手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女秘書。
多曼伸手將她胸前的衣服狠狠一撕,秘書頓時傳出一聲尖叫,但由于深知自己這位老板的性格恐懼,她立刻就抬起手捂住嘴,把后續的尖叫聲縮回到了喉嚨里去。
本有一些性趣的多曼,頓時被這不到半秒鐘的尖叫聲,將邪火給壓了回去。
隨后,兩道深紅色的激光自多曼眼中射出,透過她裸露在外的潔白,自心臟處直接洞穿,并散發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多曼眼中閃過一絲厭倦的神色,他拍了拍手,兩位黑衣大漢頓時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們見到倒在地上的秘書尸體,臉上并沒有絲毫的驚訝。
“丟出去吧。”多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兩位大漢不作聲,輕手輕腳地將秘書尸體給抬了出去。
由于激光的高溫,直接將秘書的傷口處血肉燒焦,所以地上并沒有什么血跡,也就不需要處理。
多曼不只是討厭尖叫,他討厭噪音,討厭一切他能夠聽到的聲音。
因為曾經在進行耳部殖體裝甲的植入時,他雖然成功了,但由于耳道神經出現了部分損傷,讓他在聽到聲音時,都會伴著伴隨著“滋滋”的巨大電流聲。
由于殖體裝甲直接連通大腦神經,他也不敢妄自進行修復改動,只能任其這樣。
但此后,他都對任何聲音都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多曼看著窗外的景致,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隨后多曼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向著銀色革命軍的總部前去。
他將在那里,參與一場屬于自己的會議。
謝平安此刻正西裝革履,站在大禮堂的講臺上。
他正等待著銀色革命軍的高層成員的到來,他即將在這里向他們宣布一件事情,也是謝平安所想已久的一件事。
那些成員們在進入會議室之后紛紛入座,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
他們對謝平安的眼神很是好奇,但多半都是嫉妒以及疑惑夾雜其中。
他們不知這位不知名的成員,為何能突然一夜之間就能夠坐上委員長的位置。
普奇神父能夠當上委員長,是因為人心所在。
普奇神父在銀色革命軍成立之前,他已是馬爾本地區最受人尊敬,地位最為崇高的一位主教。
他會聆聽每一位信徒的認真禱告,會寬恕每一位信徒的罪行,凡是帕洛的信者,他都會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懷。
即便是罪大惡行之人,普奇神父依舊會為其洗禮。
帕洛教是沒有教皇這類職務的,不然在那個時代,普奇或許早已成為了帕洛教的教皇。
在冬狼入侵弗朗特之后,普奇神父也是抱著一顆慈愛之心,想要挽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帕洛教信徒。
于是他成立了銀色革命軍,望以推翻舊的政府,建立新的秩序,來為神的羔羊們建立一個地上天國。
但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那些成員們,隨著銀色革命軍規模的快速擴大,他們原初的想法也都逐漸變質,偏離了普奇神父一開始所設定的方向。
普奇神父無比心痛,但也只能退出銀色革命軍,并辭去了帕洛教的主教職位,在馬爾本的一處小教堂內偏居一隅,為信徒們盡心服務。
而這位余平閣下,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悄無聲息的坐上原屬于普奇神父的位置,在座的所有人都抱著無比好奇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