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黑溪潺潺,水流匆急,兩岸是黑暗的叢林,僅有溪邊一條小路延伸至迷霧盡頭。
“按照提示,贏孝應該在前面。”
三億兩近在眼前,陸浪的腳步不覺加快了許多,走過長長小路,很快,一堵高聳的石壁隱約出現眼前。
石壁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一盞微弱明黃色的燭光在盡頭搖曳,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忙碌著。
再往前走幾步,迷霧消散,人影清晰了起來。
對方顯然覺察到了陸浪的到來,轉身彬彬有禮道:“兄臺好。”
一襲剪裁合體的黑金色華衣,頭戴精美銀冠,身材挺拔,面如冠玉,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舉手投足透著一股難掩的貴氣。
“你就是贏孝吧?”陸浪問。
順便掃了周圍一眼,這是黑溪的源頭,從石壁縫隙里流出。贏孝就住在石壁附近,他在石壁鑿出了一個窟洞,陸浪看去時里面堆滿了書籍,還有床鋪。
好家伙這是住在這里了嗎…陸浪有些驚奇。
“是贏某,兄臺請坐。。”
對方似乎有些社恐,害羞地搬來一把椅子,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看來不是有人囚禁了你,你也沒遇到危險,所以為什么不出去…”
陸浪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這木椅很新,似乎是這位小郡王親手做成的,看不出還是個多面小能手。
“這個…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聽口音你也是安州的。”贏孝沒有回答,反而有些緊張地看著陸浪。
“不是,您可是皇親國戚,我怎么敢對你不敬。我只是奉郡主府之命來看看你有沒有危險。”
贏孝舒了一口氣:“那便好。”
陸浪有些奇怪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話說回來,贏兄你為何不出去?郡主可是擔心著你呢。”
“這個…”
贏孝猶豫了一下,似乎難以啟齒,但他像是很久沒有和生人說話,有種欲言又止的傾訴欲。
“可是和書籍有關?”陸浪看到對方房間里堆滿了書籍,遂如此問道。
“是,也不是。”贏孝終于還是沒按耐住,道:“我內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像天鯨先生一樣,寫出一部名揚大秦的。”
旋即他苦惱地撓了撓頭:“可是郡主府的環境太吵鬧,每日都有無數人來,我無法獲得一個安靜的寫作環境。”
好嘛,原來是為了寫逃到這里...陸浪有些恍然大悟,緊跟著就是訝然,這個貴族青年最深的愿望居然是寫,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仿佛陸浪的認同的表情滿足了贏孝的某個心理,對方熱切地看著他:“你看過天鯨先生寫過的嗎?”
天鯨先生,是很久遠的一名秦人,地位相當于大秦版的羅貫中、吳承恩、曹雪芹,寫出的題材涉及仙俠、家國,有很強的思想䗼和娛樂䗼,多年來在大秦無比暢銷。…
記憶中,陸浪的前身27年的歲月里,無聊時也曾買過天鯨先生的書一看。
“很慚愧,只看過《魔宗》和《隋國演義》。”陸浪隨口說著,心底卻琢磨著該如何說服對方回去。
很明顯,贏孝不想回郡主府,原因是不能寫書,那么,自己只有物理強迫和言語說服兩種手段…
兩人便在黑溪畔就這兩本書聊了很久,大多數時間都是贏孝在說,陸浪在聽,偶爾的點頭認同就足夠讓對方滿足。
漸漸的,陸浪有個思路了。
趁一個話題結束的間隙,他插嘴問道:“你呆在這里這么久了,可寫出什么?”
提起這個贏孝更加興奮,“你等著,我取出來給你看。”
旋即從窟洞中取出一疊紙張,獻寶似地遞給陸浪:“這是我新寫的《血魔問劍錄》,講述一個一生癡于劍的劍仙走火入魔后,卻仍舊對劍道孜孜以求的故事。”
“噢,我先看看。”
陸浪隨手翻看著,一頁頁寫的很用心,但他看的皺眉。或許是出身的原因,贏孝的學識極高,文化素養好,寫出來的文筆也不錯,但并不吸引人。
“怎么樣?”見陸浪一連翻了十多頁,贏孝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陸浪沒抬頭,仍舊在看著。
“…真話吧。”贏孝有不好的預感。
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