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值勤弟子A默默走到值勤弟子B身旁,小聲道:
“很有可能是修煉時走火入魔了,不但心智受損,而且還傷到了腦袋,怕是聽聞了些道極宗的傳言,裝瘋賣傻來的…現在怎么辦?”
值勤弟子B眼神一沉,悄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壓低聲音道:
“咱兩修為都是凝氣境后期,觀他修為,最多也就凝氣境后期巔峰,還未邁入筑基境…咱兩同時出手,出其不意之下,定能將其拿下,看到他手中的納戒沒?待會兒55分賬,如何?”
值勤弟子A瞟了眼已經有些氣急敗壞的我愛一條柴,緩緩點了點頭。
別說是散修了,哪怕對方真是道極宗弟子,敢來他們靈宵宗鬧事,殺了也就殺了,
四宗表面上一團合氣,其實背地里各種摩擦也沒少過,只是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而已。
“喂,我說你們兩個,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呢?他眼瞎,你也眼瞎了不成?看不見勞資頭頂的ID嗎?你再不給勞資傳送,耽誤了宗主間的大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傳送傳送…這就給您傳送!”值勤弟子B一臉笑容,如同哄小孩般地出聲哄著我愛一條柴。
一邊哄著,一邊朝著我愛一條柴緩步走去。
“對對對,剛才多有誤會,現在就給您傳送!”值勤弟子A一邊說著,一邊從側旁朝我愛一條柴靠近。
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大刀。
太微山,道極宗。
復活石碑處。
我愛一條柴一臉懵逼地走出復活之光。
咦…怎么給勞資傳送到宗門來了?
挖槽!
不對勁啊!尼馬勞資怎么就死球了?
我愛一條柴原地回味了約莫一分鐘時間。
而后,
氣急敗壞地朝著宗門傳送陣狂奔而去。
靈瑤山,靈宵宗山門處。
兩名值勤弟子也是一臉的懵逼啊!
值勤弟子B拿長槍頭捅了捅面前的我愛一條柴尸體。
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死了…還是沒死透呢?”
“應該…是死了吧?都不會動了!”值勤弟子A拿著刀尖也戳了戳。
“那他怎么還沒消散呢?…不是說,只有凡人死后才會留下尸體,而修士都會在死后,化作靈氣消散的嗎?…難不成,他其實是個凡人?”
值勤弟子B真的有些懵圈了。
值勤弟子A想了想,提議道:“先把鎖靈袋與縛靈索解下來看看情況吧!”
兩名值勤弟子一人解套于我愛一條柴頭部的鎖靈袋,一人解套于身上的縛靈索。
要說我愛一條柴是凡人的話,值勤弟子A是打死也不信的。
凡人怎么可能會有那么頑強的生命力呢?
先前,值勤弟子A一邊哄著說“您在那邊動,我們這就給您傳送”,一邊找機會朝著我愛一條柴后腦便抽了一記冷刀子。
結果,我愛一條柴后腦嵌著刀身轉過頭來問:“丟你個嗨啊,你干嘛?很痛的!”
值勤弟子A當時嚇得手都抖了。
要知道,這一記冷刀子,可都用上了刀技呢!
雖然只是最次的外門刀技。
眼看偷襲不成,值勤弟子B便圓場準備智取,開口道:“道友,您也許有所不知,傳送需要取點本人血液才可進行,他第一次取血,沒掌握好力道,道友莫怪!”
我愛一條柴想了想,取血傳送?好像某些傳送陣是需要這樣的…好像也挺合理的嘛。
竟然說我有可能有所不知?合著把我當成土包子啦?勞資能不知道嗎?勞資當然知道傳送陣傳送,是要取血的!
抬頭看了眼自己血條,
HP■■■■■■■■■■■■■■■■■■■■■■■■■■■■■■■■■■■■■■■■■■■□□□□□□□75%
才掉4分之1血,問題不大。
一邊拔出嵌入后腦的大刀,一邊沒好氣道:“你們趕緊滴快點,別耽誤了我們宗主的大事…我說,你們宗門也忒落后了啊,用的竟然還是手繪法陣傳送,如果是咒語傳送的話,就不需要取血了!”
值勤弟子B嘴角一扯,順著我愛一條柴的話往下說道:“您說的是,您說的是…這法陣傳送,有時不太安全,我給您綁條繩吧?”
一邊說,值勤弟子B一邊裝模作樣地用我愛一條柴的血,在他身旁地面隨手畫著“法陣”。
“綁繩子?”我愛一條柴看了眼值勤弟子B掏出的長繩“安全繩是吧?嗯…這個可以有!”
值勤弟子B第一時間用縛靈索將我愛一條柴給捆了個結實。
“誒,你這安全繩綁得不對吧?一看就是新手,這個應該…”我愛一條柴話還未說話,便被值勤弟子A給套上了鎖靈袋。
瞬間眼前一片漆黑。
臥槽!
這就開始傳送啦?這過程我熟啊…用宗門傳送陣傳送時,也是先眼前一黑,然后就到目的地了。
值勤弟子A與值勤弟子B同時出手,一刀朝著我愛一條柴脖子砍去,一槍朝著我愛一條柴心臟刺去。
“啊!臥槽!痛啊…怎么回事?傳送過程出問題了嗎?啊啊!”我愛一條柴接連慘叫數聲“喂!外面的兩個兄弟,你們聽得到嗎?快拉安全繩啊!這傳送法陣好像出問題了啊!喂…臥槽,我怎么使不出技能了呀!”
值勤弟子A在邊上看得都呆了!
什么玩意?這家伙怎么還不死?被這么粗的長槍刺了個對穿,血都流一地了,怎么還能叫喚呢?
那脖子明明都被自己給砍歪了呀?
就算不死,也該痛得死去活來吧?,直接昏倒在地才對吧?。
怎么還能蹦跶得這么起勁?
值勤弟子B拔出長槍,對著我愛一條柴肚子又是一刺,這次還連帶著攪動一番,那腸子從破肚處流出,和攪碎的內臟一起,滿地都是…
“啊!!”我愛一條柴發出一聲慘叫,終于是倒地不動了。
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值勤弟子A如今還有些后怕。
心想,對方肯定是個體修來著。
待解去鎖靈袋與縛靈索,發現我愛一條柴確實死透后,兩人這才放了心。
值勤弟子B將我愛一條柴的尸體翻了個身,伸手去擼納戒,卻發現怎么也擼不下來。
“怎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