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玄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子越來越順眼了。
長得帥心眼果然不壞。
“前輩,除了這個血咒,我對你用手指點一下額頭就能讓人學會法術的法術很感興趣。”
“好說好說,這都是小法術,你想學?”
“嗯,想學。”
林越學會了這個法術就能把自己學會的東西直接教給李響了。
法術這個東西,很懸奧,說不清道不明,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正所謂法不傳六耳,修真門派教導徒弟一般都會這么做。
這么做有兩種好處。
第一,保密性很強,法術千萬種,偷聽,監視之類的法術更是層出不窮,早些年,因為各大門派對法術的保密性不太重視,直接言傳身教導致許多鎮派法術被偷學了去。
第二,功法一般由門派長輩親自灌輸于神魂之中,能夠獲得傳功的大多是親傳弟子,一方面可以探查弟子神魂的強度,另一方面也可以讓弟子快速掌握法決,還能把師傅對功法的感悟一并傳過去。
很方便,很實用。
李九玄又一次輕點林越額頭,傳功之法印刻進林越的神魂之中。
“謝謝前輩。”
“林越,以后別叫前輩了,你叫我九玄吧。”
“不行不行,您是前輩,我可不敢直呼你的名諱。”
“那就叫我大哥,別再推脫了,要不然我可就生氣了。”李九玄假裝生氣道。
“好吧,李大哥。”
“要不我們找個桃園結拜吧?”李響突然說道。
林越深深的看了李響一眼,陷入沉思。
這個世界可沒有桃園三結義的故事,更沒有漢朝這個朝代,也沒有劉關張的三兄弟傳說。
“你是燕飛的徒弟,我要是和你結拜了,燕飛豈不是要高我一輩,不行不行。”李九玄連連擺手。
李響思索片刻說道:“我們各論各的。”
“那也不行。”李九玄態度堅決,“我和燕飛相交深厚,不能亂了輩分。”
李響有些失落。
李九玄又和林越說了會兒話就回到了靈竅之中。
“我傳給你血咒,你先把這個小孩控制住。”
林越說完用手指輕點李響額頭,一道白光亮起,血咒之法印刻在了李響的神魂之中。
李響把自己的指頭咬破,用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符咒,直接拍在了小孩的腦門上。
血咒閃爍詭異紅光,慢慢的進入了小男孩的體內。
李響感覺一股神奇的感覺從神魂之中升起,這個小男孩好像變成了自己的兒子,以后怎么打他他都不敢再反抗了。
“林越,太神奇了,這個血咒竟然讓我有了個兒子。”
林越:“…?”
雖然知道怎么用這個法術,但是不知道使用血咒這個法術產生這么奇葩的結果。
小男孩終于醒過來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把他打暈的李響。
仇人!
可是,自己看著面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怎么這么順眼了呢?仿佛有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恨意沒了,心里竟然升不起一絲怒氣了,而且隱隱覺得他打的自己還不夠狠。
這是什么情況?
小男孩站起身,走到李響面前抬頭看著李響的臉,越看越覺得親切。
“為什么我覺得你這么親切呢?”
“因為我是你多年不見的爹!”
“呸!”
小男孩雖然馬上反駁但是沒有生氣,還有些害羞。
李響:“…?”
握草!
這太特么厲害了。
暴躁小孩竟然不暴躁了。
李響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說道:“真的,我就是你的爸爸,來,讓爸爸抱抱。”
“你不是。”
“我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是你干爹。”
“我才不要認什么干爹!”
“我有錢啊!”
“有錢也不行!”
其實小男孩是個孤兒,內心非常渴望有一個親人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擋風遮雨。
沒穿越之前,小男孩一出生就被扔在了福利院的門口,別的孩子一天一天長大,他卻永遠都是三歲的樣子。
被人嘲笑,被人毆打,被人排擠,他每天都不快樂。
直到有一天,他的體內覺醒了一股神奇的能量,這股能量可以讓他輕易打敗欺負他的人,從此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他了。
從此以后,他明白,拳頭永遠比講道理管用。
十歲那年,他偷偷跑出了孤兒院,他覺得自己可以獨自生活了,憑著這股能量,即便去工地搬磚也能養活自己。
現實很殘酷,老板看他年紀太小不敢雇傭他,他連個搬磚的活都找不到,沒有錢吃飯的日子很苦,他只能去垃圾堆里尋找食物。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樣上街找食物,結果遇到了一個昏倒在路邊的老奶奶。
出于好心,他把老奶奶扶了起來,并且把她背到了醫院。
結果這個老奶奶醒來以后非說是他把她碰倒了,抓著他不依不饒,還讓他給打電話叫家長賠錢。
他告訴老奶奶自己是個孤兒,結果老奶奶直接罵他雜種,而且還把她的兒女都叫了過來,她的兒女不問青紅皂白用各種污言穢語羞辱他,
實在忍無可忍,他怒了。
體內的血液像巖漿奔涌,一股洪荒之力徹底爆發。
老奶奶被他打成了肉餅,她的兒女也被他撕成了碎片。
這個世界清凈了,同時,他也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沒多久,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把他圍了起來。
他笑著沖向了那些全副武裝的人。
好吧,穿越真好!
人生可以重來了,希望不要碰到那些爛人了。
林越正皺著眉頭看著李響。
李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對小男孩說道:“如果可以,請叫我大哥吧。”
“你不當我干爹了?”
“嘿嘿,咱們還是做朋友吧。”
小男孩帶著天真的笑容看著李響。
怎么越看他越順眼呢?好親切。
李響偷眼看了一眼林越。
林越竟然還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林越,你老這么看著我干嘛?”
“李響,有些事我想問一問,你想回答就回答,如果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你。”
“咱們哥倆有什么不能說的,你盡管問。”
林越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響的眼睛,語氣深沉的問道:“你是不是穿越者?”
李響愣了一下,死死的看著林越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呢?”
林越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響。
兩個人忽然之間笑了起來。
不僅大笑,而且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僅抱在了一起,眼中還流下了淚。
兩個男人就這樣一邊笑著,一邊流淚。
小男孩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兩個神經病似的男人。
人生最痛快的事莫過于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最鐵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