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尊嚴與自由
千度搜索結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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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加人，馭靈師難道想做人上人？”
“這么殘忍的事人家好怕怕，不過聽起來好刺激。”
“松山精神病院歡迎您，二十四小時接診熱線…！”
林越繼續翻頁，終于找到了一條靠譜的回答。
“人類也是生物，眾生平等，靈獸可以進入靈竅成為戰斗伙伴，人類為什么不可以，唯一的障礙就是人與人相互之間的信任，沒人愿意把生命的決定權交給對方，但是，只要兩個人信任彼此，沒有什么不可能。”
“本人只是推測，一切后果自行承擔，本人不負任何法律責任。”
林越默默地把網頁關閉，托著腮幫子陷入了沉思。
李九玄為什么找上我？
作為一個穿越者，誰不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從見到李九玄的那一刻，林越一直對李九玄有所戒備。
李九玄把自己玩壞了，進入林越的靈竅出不來了。
說實話，林越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對于林越來說，這是一個可以完全控制李九玄的絕佳機會。
與其每天提心吊膽的彼此戒備，不如把李九玄徹底掌控在自己手里。
林越把李九玄送給自己的小劍拿了出來，放在手心里仔細端詳。
表面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劍，只要注入靈力馬上變得鋒芒畢露。
林越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小劍強大的殺傷力。
李九玄隨隨便便拿出一個靈器就這么厲害，身上指不定還有多少寶貝呢。
林越掌心虛握，心神溝通竅穴。
“林越，你干嘛呢，快放我出來啊！”
“這里全都是妖氣，我快抵擋不住了。”
“林越，只要你放我出來我就把所有的功法全部傳授給你，決不食言！”
“我正在想辦法，別著急。”林越敷衍道。
李九玄怕被妖氣污染，妖氣從何而來？
林越目光閃爍，大腦快速運轉。
我的竅穴之中怎么會有妖氣？
“找到辦法了嗎？”李九玄焦急的聲音傳來。
“找到了，找到了！”
“快說，什么辦法？”
“只要你和我簽訂一個契約，我就有辦法能把你放出來了。”
李九玄的聲音沉寂片刻，繼續說道：“什么樣的契約，簽訂契約以后有什么后果？”
“一個很普通的契約，簽訂契約以后只會增加我們彼此的信任度，對你我都有好處。”
“這個契約是平等的嗎？”
“對，平等的，絕對是平等的。”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
李九玄懊惱的看著頭頂黑色的夜空。
漆黑如墨，一片片黑霧漂浮在虛空之中，空間仿佛無窮無盡，枯寂荒涼。
要是知道靈竅只能進不能出，李九玄當初打死都不會進來。
一陣陣悔意從心底涌起，普通烈火煎熬著李九玄的心神。
黑色的霧氣彌漫四周，慢慢的侵蝕著李九玄身體周圍的靈力護罩。
黑色的霧氣也是靈力，只不過它有另外一個名字——妖氣！
明明是林越練氣吸收的是靈力，經過靈竅轉換以后竟變成了妖氣。
怪不得靈寵能喜歡呆在這里，原來這里的環境不僅適合妖族生存而且還有妖氣吸收。
這些被稱作靈獸的生物，到了仙界就是妖，有些仙人的坐騎就是一些上古大妖。
馭靈師對自己的靈竅認知度很低，誰也沒有探究過里面的空間構造，沒有強大的神魂之力作為載體，馭靈師根本沒辦法進入自己的靈竅空間。
這個叫林越的小家伙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聽他的意思，必須簽訂一份契約才會放自己出去。
怎么辦？
我堂堂仙尊會輸給一個小小的凡人？
一股怒氣沖天而起！
凡人豈敢弒仙！！！
“滋滋滋！”
黑色的妖氣碰到白色護罩發出刺耳的聲音。
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護罩的靈力變得越來越稀薄。
黑色的妖氣是修仙者眼里的毒藥。
如果護罩消失，妖氣就會腐蝕神魂，到時必定十死無生。
李九玄不想就這么放棄。
“火！”
火焰突兀出現在黑色的空間中，像一朵滅世紅蓮慢慢綻放，靠近身體的黑色妖氣被火焰灼燒一空。
“風！”
狂風驟起，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一道頂天立地夾雜著火焰的龍卷風慢慢成型。
“嗷！”
龍卷風像一條真正的巨龍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沖向黑暗的天空，畫面超級震撼。
巨龍越飛越高，最后化成了一個紅點，再等了一會兒，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到底是飛到了無盡虛空，還是已經消耗完能量破滅了，李九玄一無所知。
外界，林越突然感覺手心又有點癢癢了，忍不住抓了抓。
李九玄頹廢的坐到了地上。
他已經實驗了無數次，每次都是如此，地面堅固無比，空間無窮無盡。
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了，這到底是一個什么地方啊，一個小小的馭靈師的竅穴空間怎么會這般龐大？
“你決定好了嗎？”
林越的聲音如同雷霆在這片空間響起。
“和你簽訂契約我就能出去嗎？”李九玄抬頭看向天空。
“理論上可以。”
“這個契約真的是平等的嗎？”
“是啊。”
去尼瑪的！你以為老子是傻子嗎？
李九玄絕望的望著天空。
雖然看不到林越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但是能想象到他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么會有我這么傻的人，修仙之路千萬條，自己卻偏偏走了一條死路。
多想無用，只能賭一把了，賭這個小子的人品，賭他說的話都是真的，賭自己能夠重獲自由。
這是最后一絲希望。
“我同意了，開始吧！”
“稍等，我馬上準備。”
林越就等著這句話呢，他把李九玄的身體放正，然后把手伸到了李九玄的腦袋上。
“開始了。”
“你愿意成為我的伙伴嗎？”
“我愿意。”
“你愿意把余生甚至生命交給我嗎？”
李九玄神情麻木的說道：“我愿意！”
雖然誓詞經過了少許改動，但并沒有影響契約的簽訂。
一點紅芒從李九玄的眉心飛出飄到了林越的面前。
林越伸手抓住紅芒朝著自己的腦門一拍。
“啪！”
紅芒被拍進了腦袋里。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林越終于可以掌控李九玄的神魂了。
與此同時，李九玄也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降臨自身，與自己的神魂融為一體。
“我可以放你出去了。”林越的聲音從虛空傳來。
李九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黑色的天空。
“哦，謝謝你啊！”
一直保護李九玄神魂的護罩轟然破碎，黑色的妖氣滾滾而來。
“我靠！”
妖氣并沒有腐蝕他的神魂，李九玄感覺不到一絲痛苦，反而覺得像泡在了溫泉里。
神魂發生了變異，自己的神魂竟然可以吸收妖氣。
完犢子了！
神魂化妖，也許，不久的將來，妖族會出現一位妖帝，而東極仙尊李九玄則會成為仙界的一段歷史。
一滴晶瑩的神魂之淚從李九玄的臉龐滑落。
突然，李九玄的面前亮起一點白光，白光慢慢變大，幻化成了一個光圈，透過光圈，李九玄可以看到林越的臥室。
突然，一股龐大的能量拉扯著李九玄的神魂飛出了林越的竅穴，回到了李九玄自己的身體里。
李九玄站起身，抬手看著自己的身體。
沒有什么改變，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自己失去了某樣重要的東西。
“感覺這么樣？”林越笑容溫和的看著李九玄。
明明很討厭，明明想把這張臉踩在腳底狠狠地跺上兩腳，可是偏偏提不起一絲力氣。
李九玄有些懊惱，頹廢，干脆不理林越。
“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把你收進竅穴。”
李九玄愕然的看向林越。
“不！”
“收！”
李九玄感覺一股靈力席卷而來，身子動彈不得，不由自主的飛向林越的掌心竅，眼前一黑，等他回過神以后，竟然又回到了林越的竅穴空間。
這次不僅神魂進來了，同時進來的還有身體。
還沒來得及多想，白色光圈突然浮現，龐大的吸力從光圈之中傳來。
“嗖！”
李九玄又出現在臥室中。
林越又接連著試了幾次。
李九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你有完沒完？李九玄憤怒的說道。
林越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李九玄。
“前輩感覺怎么樣？”
“哼！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前輩別生氣，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鄭重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李九玄扭過頭看向別處，屈辱的淚水無聲滑落。
自此，李九玄終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有的人失去自由獲得了尊嚴，有的人失去尊嚴獲得自由。
而他，兩者都失去了！